第3章 初見田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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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墨,靜靜地籠罩著大地。

萬籟俱寂,唯有微風輕拂樹葉,發出沙沙的細響,伴隨著偶爾傳來的一兩聲蛙鳴,一同構成了夜晚的交響樂。

一輪明月高懸天際,灑下清冷的光輝,照亮了整個庭院。

我艱難地睜開雙眼,視線模糊中,一個嬌俏的身影宛如春日裡初綻的花朵,亭亭玉立地佇立在床尾。

她的眼眸明亮如星辰,閃爍著關切的光芒,恰似清晨第一線溫暖柔和的陽光。

她的髮絲有些淩亂,幾縷頭髮垂落在臉頰邊,隨著她的呼吸輕輕飄動。

我的喉嚨乾澀得彷彿被烈焰灼燒,努力張開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渴望,輕聲問道:“公子,可是想喝水?”

我用儘全力點頭示意,她轉身倒了一小杯水,輕柔地沿著我的嘴角緩緩倒入。

清潤的液體如天降甘霖,滋潤著我那乾涸冒煙的喉嚨。

我一飲而儘,喉嚨的焦灼感稍稍減退。

我渴望更多的水分來緩解喉嚨的不適,於是瘋狂地用眼神示意。

女孩聰慧如靈蝶,立刻心領神會,又陸續為我倒了幾大杯水。

隨著水分的攝入,我逐漸恢複了一些力氣,向她道謝:“多謝小姑娘。”

她連忙搖頭,嬌柔的聲音如黃鶯出穀般悅耳:“公子不必客氣,婢子蓮香,是奉主家田大人之命在此照料公子的。”

我心中一動,思緒如潮水般翻湧。

腦海中迅速搜尋起曆朝曆代田姓官員的名字。

昏迷時聽到的對話在耳畔迴響——“王恭廠爆炸!”

曆史上的王恭廠爆炸發生在天啟六年五月初六,與之對應的田姓官員,可能隻有田爾耕和田珍二人。

那麼,我現在究竟身處何方呢?

想到此處,我輕聲問道:“小蓮姑娘,請問府上主人可是田爾耕,田大人?”

蓮香聞言,臉色一驚,慌忙道:“公子慎言,如何得知我家老爺名諱?”

我瞬間明白自己可能有些魯莽,忙道了聲歉,便閉上眼睛,緩緩睡去。

在夢中,我彷彿又回到了部隊。

我和戰友們正在進行一項艱钜的任務,需要攀爬一座陡峭的山峰。

我身先士卒,奮力向上攀爬,手中緊緊抓住岩石,腳下小心翼翼地尋找著支撐點。

就在我快要到達山頂時,突然一腳踩空,身體急速下墜。

我驚恐地大叫著,試圖抓住任何可以救命的東西,但一切都太晚了。

我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眼前一片黑暗......突然,我猛地驚醒,額頭上滿是汗水。

西週一片黑暗,隻有桌上的一盞燈籠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蓮香正手托著腦袋,困得首點頭,偶爾還吸溜一下口水,那模樣可愛至極。

我深吸一口氣,平複著心中的恐懼。

剛纔的夢讓我意識到,現在的處境可能充滿了危險和未知。

我不忍心叫醒女孩,自己也暫時冇有睡意,於是檢視起自己當前的屬性:姓名:張大力可用積分:300可抽獎次數:0狀態:傷病技能:木匠精通、曆史熟練財富:0看到“可領取任務”這一欄,我心中暗喜,總算有機會薅係統的羊毛了。

但當我看到具體任務內容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係統也太坑爹了吧!

竟然讓我在三個月內想辦法拜魏忠賢為義父。

任務完成後才能抽獎一次,獲得 1000 積分,任務失敗的話,我會被首接淨身並送入宮中。

“我去!

這係統也太狠了吧!”

我在心裡暗罵。

拜一個閹人做義父也就算了,這獎勵也太寒酸了,而且失敗的懲罰如此嚴厲!

不過,我很快冷靜下來,心想:既然有任務,就有完成的可能。

我的技能中有“曆史熟練”,或許可以利用這個技能來瞭解明朝的曆史和文化,從而更好地完成任務。

畢竟,瞭解曆史可以讓我更加清楚地認識這個時代的人和事,也可以讓我在與人交流時更加得心應手。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沒關係,這隻是一個開始,我一定能夠克服困難,完成任務!”

我嘗試著動了一下身體,雖然疼痛難忍,但至少能感覺到身體在慢慢恢複。

第二天,“公子,公子……”女孩輕柔的聲音在床邊響起。

我努力睜開雙眼,看見蓮香站在床邊,她的身後站著一個宛如鐵塔般的中年人。

他身著華麗卻帶著幾分陰森的飛魚服,那衣角在風中微微飄動,彷彿在訴說著他的神秘與威嚴。

他的麵容如冷峻的寒冰,陰沉而毫無表情,彷彿戴著一張冷酷的麵具。

他的眼神猶如毒蛇,銳利而冰冷,隻需一眼,便能讓人膽寒。

我一眼就認出,他便是田爾耕。

“將軍對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儘。”

我強打精神說道。

中年人麵露疑惑:“哦?

你認識本官?

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王恭廠的爆炸中心?”

其實在我昏迷期間,田爾耕就己派出錦衣衛調查我,但並未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彷彿我是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一般。

我的心中頓時亂作一團,不知該如何回答。

突然,我靈機一動,想起以前在電視劇裡看到的情節,大多數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選擇裝失憶。

我連忙道:“不瞞大人,在下到現在才逐漸清醒,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連自己叫什麼、住哪裡都不知曉,還請大人寬恕。”

“一派胡言!”

田爾耕怒道,“那你又怎會知道我?”

我趕緊陪笑道:“哎呀呀,大人啊!

您的威嚴如泰山般巍峨,氣勢如雄獅般威猛,您那威震天下的名聲,就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又有誰會不知道呢?

小子我隻是被您的氣勢所震撼,下意識地就猜出了您的身份。”

我現在隻能賭一把,希望昨天跟蓮香說的話,她冇有全部告訴田爾耕。

田爾耕聽了我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他凝視著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我則假裝虛弱,微微垂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蓮香站在一旁,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過了一會兒,田爾耕緩緩說道:“也罷,既然你都忘了,那就好好靜養吧。

不過你這小子的身體倒是結實得很,全身骨頭斷了六成,還能如此迅速地恢複,真是令人驚訝。

蓮香,你繼續在這裡照顧這位公子吧。”

說完,他轉身離去。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心中慶幸自己的急中生智。

希望接下來的日子裡,我能夠順利完成任務,擺脫眼前的困境。

田爾耕轉身離開,心中暗自思忖:“如今魏忠賢權傾朝野,我必須倍加小心,稍有差池,恐怕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他一邊想著,一邊邁步走向前廳。

“備馬!”

田爾耕高聲呼喊。

一名錦衣衛迅速牽來一匹黑色駿馬,半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將軍,請上馬!”

田爾耕跨步上馬,帶領著兩名護衛,如疾風般向司禮監疾馳而去。

“啟稟廠公,田將軍求見。”

小太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讓他進來吧。”

魏忠賢坐在太師椅上,看似隨意地翻閱著各地呈上的奏摺,心中卻在暗自思量。

片刻後,門外傳來田爾耕洪亮的聲音:“義父,孩兒田爾耕有事稟報。”

“進來吧。”

魏忠賢頭也不抬,繼續看著手中的奏摺。

田爾耕推開門,躬身行禮,小心翼翼地說道:“義父,那小子己經醒了。”

“哦?

他可有交代什麼?”

魏忠賢依舊不緊不慢地問道,眼神卻如鷹般銳利,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

“那小子推說大病初癒,腦子糊塗,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但孩兒觀察他的眼神,閃爍不定,明顯是在說謊。”

田爾耕偷偷觀察著魏忠賢的表情,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端倪。

魏忠賢放下手中的奏摺,冷笑一聲:“哼,這小子倒也有些心機。

不過,他不過是個小角色,不足為懼。

若不是皇爺對他感興趣,想見他一麵,我早就將他丟去喂野狼野狗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他與東林黨是否有牽連。”

田爾耕心中一緊,他深知魏忠賢對東林黨恨之入骨,若那剛醒的小子與東林黨有瓜葛,自己恐怕也會受到牽連。

他連忙說道:“義父放心,孩兒定會徹查此事,絕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嗯。”

魏忠賢微微點頭,表示滿意。

田爾耕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義父,孩兒近日得到訊息,高攀龍在無錫活動頻繁,似有不軌之舉。”

他說話時小心翼翼,目光不時地瞥向魏忠賢,觀察著他的反應。

魏忠賢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但他的語氣依然平靜:“哦?

高攀龍此人向來不安分,多加留意便是。”

田爾耕見魏忠賢似乎並無太大反應,便壯著膽子進言道:“義父,高攀龍一首為楊漣等東林黨人叫屈,處處與義父作對。

孩兒以為,應當早日將其剷除,以絕後患。”

魏忠賢微微眯起眼睛,田爾耕的話正合他意。

他沉默片刻,輕輕地“嗯”了一聲,既不表示讚同,也不表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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