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紙人?!
這裡怎麼會出現紙人呢?
這讓我瞬間想到了那個老道。
父親告訴我那個老道盯上了白悠悠,讓我護著點白悠悠,畢竟白悠悠是因我入局。
而剛剛樂璿說那個神秘黑袍人在拚湊屍體,現在就差一個腦袋。
腦袋主人便是天府大學的一位姓白的新生。
這兩件事情聯絡在一起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那個神秘人與老道勾結,打算對白悠悠下手。
我看向浴缸旁的紙人。
這個紙人是女性,身穿一件大紅壽衣,皮膚就像是大理石一般慘白,看上去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我神情凝重地看向紙人的眼睛。
當我看到紙人眼睛的時候心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萬幸……紙人冇有點眼。
紮紙這一行有禁忌有很多,其中有兩條流傳甚廣。
第一條,不可給紙人點睛,開了眼的紙人會生出靈智,不過普通筆墨冇有辦法給紙人點睛必須要用特製的狼毫筆和混了人血的墨水,如果冇有狼毫筆的話,直接用鮮血直接點上去有可能失敗,但是也能成功。
第二條,不能給潑婦、孕婦和同道中人紮紙人。因為這三類人煞氣過重,為他們紮紙人,容易出事。
而且被下了符籙靈咒的紙人和活人無異,普通人壓根分辨不出來。
我之所以看向紙人的眼睛就像看一看她冇有生出靈智。
生出靈智的紙人很聰明閉氣壓根躲不過去。
紙人站在浴缸旁一動不動。
樂璿見到紙人整個人被嚇得花容失色,臉色慘白,嬌軀瘋狂顫抖。
我對付這麼一個冇有靈智的紙人還是很輕鬆的。
但是我不能出手,因為陰域太過危險,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躲藏,探查真相,兩個小時之後,不管我能不能查明這裡的真相我都要跑路。
紙人站在浴缸旁完全冇有要走的打算。
對於紙人我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可是樂璿不行啊!
她現在被嚇得瞳孔放大,俏臉漲紅,在這樣下去樂璿肯定會忍不住呼吸,到時候我和她都得被髮現!
我連忙伸出手將樂璿攬入懷中然後伸出手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
樂璿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她想叫,可是卻被我捂著嘴巴。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很快一分鐘過去了,紙人還冇走。
樂璿剛剛在掙紮,現在不掙紮了,我微微一怔朝著懷中的樂璿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我大腦嗡的一聲。
隻見樂璿麵部發紫,不停地翻著白眼。
我靠!這是要被我捂死了啊!
我看著樂璿冇有絲毫猶豫俯下身子直接親在了樂璿的櫻桃小嘴上。
我撬開樂璿的牙關開始給她換氣。
在某些偶像劇中通常會有這麼一幕,一男一女在水下嘴對嘴換氣。
換氣是可行的,兩個人一人吸一口氣含在嘴裡,一個人吸氣的時候另一個人呼氣,兩個人合起來能挺上一段時間。
我使用了龜吸咒,而且剛剛在紙人來之前我就已經在嘴巴中含了一大口空氣。
在龜息咒的作用下,我嘴巴中的空氣消耗得很慢。
樂璿還冇有徹底昏死,她見我這麼做先是一怔,隨後她就明白了我這麼做的原因。
我們兩個人相互配合,呼吸著我口中的空氣。
樂璿的嘴唇很軟,舌頭很靈巧,這種感覺讓我有些想入非非。
大概又過了一分鐘,紙人緩緩地離開了。
在我確定紙人徹底離開之後,我鬆開了樂璿。
樂璿脫力軟綿綿地依偎在我的懷中。
我看了一眼她,她俏臉緋紅,眼神迷離,眉宇間滿是嫵媚之情,臉上的紅暈都好似能捏出水來一般。
“你……你……”
樂璿反應了過來,她伸出玉指指著我,結結巴巴地說道:“你親我做什麼?!這可是我的初吻呀!”
我翻了個白眼,道:“初吻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我要不那樣做,你早就死了,你非但不感激,還出言教訓我,看來,我隻能把你丟在這裡了!”
樂璿連忙抓住我的手臂,輕聲說道:“對不起……你……你彆這麼凶嘛,我剛剛也是被嚇得腦袋有些短路,所以纔會說出這種話。”
我淡淡的說道:“話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不會憐香惜玉,如果捨棄你能讓我活下來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讓你去死。”
“所以,你還是乖一點。”
樂璿輕咬櫻唇,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我會聽話的。”
雖然好色是男人的天性,但是我討厭愚蠢的女人。
我從浴缸中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將腦袋探了出去。
我四下環顧,房間內並冇有什麼異常。
我轉頭看向樂璿。
隻見這妮子低頭在小聲嘀咕著什麼。
我仔細聽去。
“這……這人怎麼這般冷酷無情……”
我冷笑一聲,心想冷酷無情?
我隻是不想讓自己白白送命罷了。
“走吧。”
我衝著樂璿喊道。
樂璿回過神連忙跟在我的身後。
我倆坐在床上,我沉吟片刻,出言問道:“那個被拚湊的女屍在什麼地方?”
樂璿想了想回答道:“在……天台。”
天台?
我站起身道:“我們去看一看。”
樂璿嬌軀微微顫抖,我看得出來,她很害怕,可是她並冇有同我說隻是乖巧地站起身來。
對於樂璿這個反應我還是很滿意的。
離開之前,我滅了樂璿的三盞燈,讓她陽氣不是那麼重。
這樣我們倆行動還能稍稍方便一下。
我十分謹慎地將腦袋探出房間,一雙眼睛四下環顧,在確定冇有危險之後,我帶著樂璿前往天台。
樂璿神情緊張地環顧四周,一雙玉手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臂,而且,她那傲人柔軟的身子幾乎要貼到了我的身上。
我們倆順著樓梯前往了天台。
天台上空空蕩蕩,一個人影也冇有,陰域的天空也是灰濛濛的一片,一點亮光也看不見。
樂璿指著陽台上的一個小房間說道:“那個被拚湊的女屍就在那裡。”
我順著樂璿所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間不大的平房,牆皮脫落,上麵佈滿黴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