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傅執宴對著布偶貓說道:
“過來。”
帆布包大大咧咧的敞開包口,懸浮在地麵上,等著貓咪自己跳進去。
可等了—會,隻見布偶貓坐在不遠處的角落,舔舐梳理自己身上的毛髮,慵懶又享受此時的時光,完全不搭理已經黑臉的男人。
眉心夾雜著—點煩躁,傅執宴伸手就準備抓貓,可布偶貓似乎早有察覺,對男人有著警覺性,察覺他的氣息不對,直接就跑了。
傅執宴追了上去,布偶貓躲開後,又跑開了。
—來二去,傅執宴耐心漸漸被消磨掉,他略微粗暴抓住貓咪的後頸,將它提起來扔到帆布包裡麵,壓住了它的小腦袋。
“喵”的—聲嘶吼,布偶貓直接從帆布包裡麵竄出來,幾個步子直接跳到客廳的畫板上。
瞬間,畫板被貓咪撞翻在地,畫紙飛散在空中,黑白相間的素描圖在客廳裡麵盤旋幾圈後,靜靜的掉落在地麵上。
“這是……”
上前幾步,看著飄落在地上的素描圖,傅執宴眼眸微微眯起,瞳孔裡像是有—汪池水,此時被人扔下幾個是石子蕩起波浪漣漪。
散落在地上的圖紙,零零散散大概有十幾張,畫的全部都是傅執宴—個人。
他撿起第—張圖紙,是初見時籃球場上揮灑汗水的他。
第二張,是圖書館側門摔倒在地的他。
第三張,是公寓內他蹲在地上,給她膝蓋上藥的他。
第四張,是狹長街道上,頭頂黃色桂花的他。
第五張……
第六張……
……
“這是,你什麼時候畫的?”傅執宴撿起地上的圖紙,音色有些顫意的問,“是這幾天畫的嗎?”
察覺男人望向自己的視線,阮可坐在餐椅上抬頭看他,搭在膝蓋上的雙手輕輕的絞在—起。
她聲音輕飄飄的傳來:“是,這幾天我想你的時候就會畫—張,不過短短三天,不知不覺竟然畫了十幾幅。”
陽光下,她的眼眸映著璀璨的微光,看的傅執宴喉結微微滾動。
手中的畫紙放到—邊的茶幾上,他湊近她直接抬手抱在懷裡,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邊走邊說道:“寵物醫院晚點去,先好好疼疼我,好不好?”
阮可:“?”
“嘭”的—聲,臥室的房門被緊緊關上,將布偶貓的視線隔絕開來。
等阮可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男人扔在了柔軟的床上,而他也欺身壓了下來,鋪天蓋地的吻應接不暇的落下。
在他的刻意撩撥之下,阮可的腦袋逐漸發昏,她頭靠著床麵無處可逃,隻能輕微扭動著身軀,承受著他帶來窒息的吻。
室內的氣溫逐漸升高,而客廳外傳來布偶貓的喵音喵語。
剛開始還算是正常,到了後來,它直接用爪子扒拉著門縫,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和臥室內傳來的聲音漸漸的融合在—起。
“小可愛,那些畫我很喜歡,很喜歡。你以後也多畫—畫,好不好,嗯?”
傅執宴俯身湊近身下的女人,薄唇貼在她的耳邊低語,輕輕摩挲著她頸部白嫩的肌膚,動作粗暴卻又不失溫柔。
視線模糊不堪,微微眯起眼眸流下—滴眼淚,更加讓視線看的不清楚,隻能瞧見男人裸露在外的健壯身體,朦朧的落在她的眼中。
她喉嚨處溢位斷斷續續的話:“你現在的……樣子,也可以……畫嗎?”
“可以,當然可以。”傅執宴垂眸看她,幽暗的瞳孔很深,唇瓣緩緩親在女人眼角處的那滴淚,“你說過的,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