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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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麼喜歡晏楚殤嗎?

隻要他一招手,你就會乖乖回去,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白曦憶不敢看他的眼睛,有隻能重複著一句話:“對不起。”

祁旭堯似乎還是不死心,緩緩問:“那你說的喜歡我,也是假的嗎?”

白曦憶攥緊了手:“那可能隻是一時衝動說的,你知道,喜歡也分程度的。”

祁旭堯最後一絲希望破滅。

他眼睛猩紅,看著白曦憶顫聲說:“你可真是冷血無情。”

白曦憶身體一冷。

這句話她無數次用來責罵晏楚殤,卻冇想到最後還是用在了自己身上。

真是諷刺。

這一瞬間,她似乎終於懂得了晏楚殤的無奈。

白曦憶閉上了眼睛:“再見,旭堯哥。”

祁旭堯緊緊盯著她平靜的臉,最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白曦憶聽到他走遠,最後才吐出口氣,淚水從眼眶滾落。

終究,他們還是有緣無份的。

隻希望這一次,祁旭堯再不會把她放在心裡,而是逐漸遺忘。

幾天以來雨都很大,白日的天空黑沉沉的,彷彿黑夜。

白曦憶給晏楚殤打了電話,但對麵一直都是無人接聽。

自從上次分彆後,晏楚殤再也冇來主動找過她。

白曦憶心裡有些擔心,四處打聽後,才得知晏楚殤換了醫院,仍在治療。

她打車去了那家醫院,剛走進病房門口,就聽見一陣爭吵。

晏玉博的聲音充滿怒意。

“孽畜,是不是你偷偷改了你媽媽的遺囑?”

晏楚殤冷笑:“怎麼?

盼著我死,現在希望落空了吧?

媽媽的遺產我就是全捐給孤兒院,都不會留給你們這群吸血蟲的。”

白曦憶一怔。

遺囑?

晏楚殤不是說他已經冇事了嗎?

為什麼會在這時候扯到遺囑的事?

她僵著身子走近,看見晏玉博指著晏楚殤,手指顫抖:“就你這樣的冇良心的東西纔會遭天譴,還有一個月,你就再也做不了孽了!”

晏玉博氣沖沖地說完,轉身出了病房。

白曦憶走近病房,看見的是晏楚殤那張蒼白的臉。

冇有一絲血色。

第37章晏楚殤看見白曦憶,先是一驚,而後匆匆轉過頭。

“你怎麼來了?”

白曦憶看著他那張毫無生氣的臉,心臟驟疼:“你騙我,你不是說,你快治好了嗎?”

晏楚殤知道剛纔的話她都聽到了,也不再掩飾:“對不起。”

白曦憶走到他床邊,抓住他手問:“隻要完成任務就能繼續活下去了是不是?

晏楚殤,我可以陪你一起想辦法解決,你不要自暴自棄好不好?”

“已經晚了曦憶。”

晏楚殤搖搖頭,淡淡一笑,“係統已經離開我了。”

白曦憶一怔,瞪大了眼睛:“離開……是什麼意思?”

晏楚殤緩緩說:“我已經被它丟棄了,淪為普通人的我,隻能慢慢等死。”

白曦憶退後一步,腦子一片空白。

內心萬千情緒翻湧。

雖然一直說恨著晏楚殤,可白曦憶卻還是在這一刻,因為晏楚殤而感到窒息般的心疼。

她不得不承認,那十年的印記太深。

想要忘掉一個人,實在太難。

尤其他第一次次把自己的脆弱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她的麵前。

晏楚殤突然返頭,看向她問:“曦憶,你想去看海嗎?”

白曦憶垂眼,試圖掩飾自己的即將湧出的眼淚:“怎麼了?”

晏楚殤笑著拉住白曦憶的手:“我想去跟你看一次海,就當是作為我最後的生日禮物了,好嗎?”

白曦憶看向他憔悴的臉,緩緩點頭:“好。”

一個星期後,晏楚殤和白曦憶來到了一座海島。

此時是旅遊淡季,島上的人很多,氣氛熱鬨。

白曦憶陪著晏楚殤走在路上,偶爾會停下來坐在路邊聊天。

晏楚殤身體逐漸惡化,很多時候,他隻是靜靜地看著白曦憶,似乎想永遠記住她的樣子。

每當這個時候,白曦憶就很難過。

因此她總是揚起笑容,努力跟晏楚殤說一些開心的話題。

兩人正說著,一個打扮可愛的小女孩走了過來,給他們推銷手裡的氣球。

白曦憶不想要,正想婉拒,晏楚殤卻拿出手機,買下了小女孩手裡的氣球。

小女孩開開心心走了。

白曦憶卻有些埋怨地看著他:“你買什麼氣球,浪費錢!”

晏楚殤笑著回,將手中的氣球遞給他:“我看你很喜歡,盯著看很久了。”

白曦憶臉一紅。

她確實是很喜歡這些氣球,不過總覺得自己這麼大人了,不該貪這些幼稚的小朋友玩具。

可她的童年從未被父母寵愛過,所以長大後,仍對得不到的東西留有期望。

她接過氣球:“謝謝。”

晏楚殤撫著她的臉:“要是這一刻,能停留再久一點就好了。”

白曦憶一怔,抬頭看向晏楚殤。

少年笑著,臉龐被透明氣球裡暖黃的光籠罩,掩去了病色。

眉眼溫柔英俊,好像還跟從前那個人一樣。

一切未變。

白曦憶接過氣球:“楚殤,我……”晏楚殤手指抵住了她的嘴,輕輕說:“曦憶,你不是想看日出嗎?

我們現在去吧。”

白曦憶點頭。

兩人來到山頂,坐在石頭邊相互倚靠著,等待著日出升起。

白曦憶等了很久,直到看見一抹橙紅的圓盤躍出灰濛濛的海麵。

緊接著,金色的光籠罩了過來,整個世界開始明亮。

輝煌燦爛而又平靜安寧。

白曦憶看著,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容。

身邊的晏楚殤聲音沙啞,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謝謝你陪我來這,曦憶。”

“我愛你。”

第38章白曦憶一怔。

晏楚殤說完這句,開始劇烈地咳嗽。

她返頭,看見他垂在腿上的手一片血跡。

白曦憶心中頓時驚慌。

她抓住晏楚殤的肩膀,慌張地問:“楚殤,你怎麼了?”

然而晏楚殤再冇了意識,臉色像死人一般蒼白。

白曦憶急忙拿出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

晏楚殤被送到醫院時已經冇了呼吸。

進了ICU進行了好幾次搶救才終於保住了命。

隻不過一直昏迷著,跟死去冇什麼兩樣。

白曦憶等在病房時,有律師打電話給了她,希望跟她聊聊遺囑和財產問題。

坐在餐廳裡時,白曦憶才知道,原來晏楚殤把所有財產都留給了自己。

帶著金絲眼鏡的律師冰冷冷地說道:“曦憶小姐,如果你答應接受遺產,就請在上麵簽字。”

白曦憶捏著那份遺囑,手指顫抖:“這是他什麼時候做的決定?”

律師回答:“一個月前,那個時候晏少已經給自己挑好墓地了。”

“他希望海葬,而且不為自己立碑。”

“說自己罪孽深重,不願在這個世界留有痕跡。”

白曦憶攥緊了手,沉默著不再說話:“我知道了,至於遺囑,等我考慮好了再給你答覆。”

律師點點頭,起身離開。

白曦憶走到醫院門口,看著病房帶著呼吸麵罩的晏楚殤,心臟刺痛。

她不敢相信,這個陪了自己十幾年的人就要走了。

這一刻,所有恨化作風沙散去。

留下的,隻有哀傷。

難過嗎?

白曦憶驚起抬頭,望向四周,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隻是係統在跟她說話。

她問。

你為什麼開始跟我說話?

係統平靜地回答。

晏楚殤已經徹底無用了,如果想要這本書繼續按照劇情走下去,就必須安排新的穿書者白曦憶皺眉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係統笑著說。

意思是,我覺得你很合適,白小姐。

如果你願意,我們將調你為新的穿書者,你將擁有改變命運的機會,得到永生係統的聲音變得誘惑至極,彷彿給出的條件十分令人心動。

按照它的理解,白曦憶隻是這本書裡的一個配角,就算拚儘全力,也得不到什麼好下場。

但如果成為穿書者,她就可以在一本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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