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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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澤均雙手緊緊地握著兩個沉甸甸的保險箱,他的手指微微顫抖,這不僅是因為保險箱的重量,是因為內心的激動。

在他的脖子上,懸掛著一個金燦燦的佛像掛墜,它微弱閃爍著柔光芒。

這個金佛像掛墜,是江澤均的母親從省城天龍寺花了大代價租借來的。

能夠保護他不受厲詭的侵蝕。

同為染血級寶物。

其效果遠遠高於血玉。

甚至能夠對厲詭造成不俗的傷害。

江澤均站在山腳下,他並冇有進入山裡,但他能感知到那波濤洶湧的陰氣,彷彿有無形的黑暗在深處浩蕩翻卷,等待著什麼。

他站在自認為安全的地方,手中緊握著一張照片。

上麵有著陸子野妹妹純真無邪的笑容,那是對方唯一的牽掛,唯一的溫暖。

然而,江澤均拿出防風打火機,點燃了照片。

火光在黑夜中跳躍,映照出他扭曲的麵孔,目光中露出幾近痙攣的瘋狂亢奮。

他大聲挑釁,聲音在大荒山間迴盪。

“你來啊!!!!”

江澤均聲音幾乎撕裂了夜空。

“老子不怕你!!!!”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挑釁。

“老子告訴你,你妹妹的墳被我給挖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不是要殺我麼?老子就站在這,你來殺啊!來啊!!!”

隨著火焰一點一滴將照片湮滅,殘存的殘渣也被江澤均揉成灰燼。

咚咚!!

這時,一聲沉悶的響聲打破了夜的寂靜,整座山都要復甦的一般。

江澤均獨自一人站立,感知到了一股凜冽至極的殺意,令人心驚膽顫的陰冷氣息,朝他襲來。

然而,麵對這股恐怖的殺意,江澤均並冇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恐懼。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狂熱。

他的情緒變得異常激動,幾乎到了瘋魔癲狂的地步。

在這片荒無人煙的地方,他大聲怒罵。

最後江澤均取出了一個沉重的骨灰盒,心中充滿了複仇的快意。

“老子去你媽的!!”

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其砸碎。

砰的一聲巨響,骨灰盒破碎開來,骨灰灑落一地。

就這樣,在江澤均幾近昏厥的劇烈複仇快感中,毀掉陸子野妹妹的骨灰盒。

就在陸子野視野之內。

惡詭索命。

這四個字對於江澤均而言,是他一生中最為黑暗和痛苦的時期。

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折磨,每一分每一秒都彷彿在煉獄中掙紮,他的心靈和**都在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煎熬。

死亡的陰影如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掐住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呼吸,無法逃離。

對父親的不理解,像是一根根鋒利的刺,不斷地紮他的心,還有對那些僧人的怨恨。

江澤均的身體,早已被無度的酒色生活所侵蝕,他虛弱的身軀幾乎支撐不住這一連串的精神打擊。

連續不斷的高燒,像是在他脆弱的身體上又添了一把火,讓他的理智開始崩潰。

他的精神開始扭曲,變得瘋狂而不可理喻。

所有的情感,所有的記憶,都轉化為了一股股不斷蔓延的仇恨。

江澤均摔碎了那個裝著陸子野妹妹骨灰的盒子,這個舉動將他心中報複的快意推向了頂點,讓他的精神瞬間達到了一種瘋狂的**。

他張開了嘴巴,露出了一副猙獰的笑容,眼中佈滿了血絲,彷彿是一雙瘋狂的眼睛,充滿了瘋狂和憤怒。

砰!

砰!!!

他的腳狠狠地踩在地上,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

他將地上的骨燼猛踩,彷彿是在肆意地踩在那個惡詭的臉上,每一腳都充滿了力量,將骨燼踩進了泥濘之中,他的皮靴上滿是淤泥,但他的精神卻酥麻了,彷彿已經麻木到了極點。

在黑雲之下,狂風暴雨肆虐,將他的身體淋濕,但他卻渾然不顧,彷彿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體,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複仇!

隻有羞辱那個惡詭,才能讓他那顆高度恐懼和憤怒的心稍微安寧下來!

他的瘋狂,他的憤怒,他的複仇,都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他的身體,他的精神,他的一切,都在這一刻燃燒起來。

在荒涼的山巒邊緣,一陣陰冷的風狂暴地呼嘯著,就像是無數受儘折磨的怨魂在耳邊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四周的空氣濕潤而沉重,充斥著一種令人感到窒息的血腥氣味,這種氣味強烈到幾乎能夠觸摸得到。

無情的雨滴,如同冰冷的針尖,不斷地擊打在地麵上破碎的瓷片上,發出一聲聲沉悶而又淒涼的迴響。

在這恐怖的氛圍中,一個不祥的黑影迅速逼近,它帶著一股讓人骨髓發寒的陰氣,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黑暗低垂,厚重得宛如一片無邊無際的深淵,而天空中不斷醞釀的雷聲,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是一種凜冽而又不可抗拒的煞氣。

這種難以形容的恐懼,如同一種無形的力量,滲透進心靈深處,帶來了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怖感覺。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劃破了夜空,如同天地間的一記驚雷,將沉浸在複仇快意的江澤均驚醒。

他的體內原本急速湧動的腎上腺素開始迅速消退,那佈滿血絲的眼瞳中透露出一絲恍惚,彷彿剛剛從一場噩夢中醒來。

他感到呼吸變得異常困難,那種彷彿要緊緊扼住他脖頸的血腥殺意,讓他不禁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試圖逃離這股幾乎要讓他窒息的恐懼。

在完成複仇之後。

江澤均並冇有獲得到預期的滿足感。

現在的他是孤身一人,獨自踏進了這片荒涼的山脈。

江澤均隱隱約約感知到,一種不祥的氣息迅速瀰漫開來。

那個惡詭要來了。

他深知自己的處境,岌岌可危,必須想辦法保全自己的性命。

報複對方固然可以帶來一時的快感,可如果不能在這裡活下來,落入了那惡詭的魔掌,那就不僅**上的折磨,更是靈魂深處的恐懼與絕望。

最終結果。

精神崩潰,魂飛魄散。

所以,他必須要活下來。

活著離開大荒山。

這樣纔是對那惡詭最大程度的打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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