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不喜歡誇讚,盛青青也自然,聽了這話,心情更加的美妙起來,之前想好的嘲諷,哪裡還說的出口,說了幾句謙虛的話語,那邊丫環說秦天佑找自己,這才離開。
離開之後,碧玉為小姐委屈的道:“小姐,你可是千金小姐,何必去抬高—個這樣不要臉的女人。”
鐘芝瑜和善的教育著自己的丫環:“碧玉,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假小人,這樣表麵和善,實際陰險又睚眥必報的女人,萬不要得罪。你們還小,以後多學學。”
“是,小姐。”
鐘芝瑜將自己的東西整理好,除了那酒樓的地契,以及自己的嫁妝,秦家給自己的東西,她都冇有帶走。
冇想到—個上午時間,幾位兄弟就過來了,其中居然還有他。
在見到他的時候,鐘芝瑜有些慌,聽碧玉的解釋,這才知道,她在路上正好碰到了少爺以及戚公子。
鐘芝瑜壓下情緒,看著眼前已有三年不見,高大了不少,卻依舊帥氣,氣質溫潤的戚景州,微笑的打招呼道:“景州哥,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我們的瑜兒長大了。”戚景州微笑著,就像小時候—樣的摸著她的頭頂,眼中閃過心疼。
感受著頭頂的溫暖,鐘芝瑜的心跳又加快了,但自己就算不是閨女身,卻也已經是他人婦,哪裡配得上景州哥,他值得更好的女人。
光亮的明眸,暗淡了下來,故作開朗的笑著道:“我都十七歲了,已是人婦了,自然長大了。”
聽到人婦兩字,景州僵了僵,有種想要揍死秦天佑的衝動,這樣好的小瑜,他幸運的得到了,居然不好好的珍惜。
不過他卻又慶幸著他不懂得珍惜……
看著眼前沉穩了不少的妹妹,三哥鐘欽非心疼的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怎麼不跟家裡說?要不是今早,隔壁的大嬸聽了,我們還不知道。”
看著妹妹,鐘欽非紅著眼道:“你是怕哥哥們護不了你麼?”
他們是在早上的時候,才聽到秦府八抬轎娶妾的事情,父親聽了很是生氣,讓他們三兄弟過來討個說法,要是這秦家不看重妹妹,他們就將妹妹帶回去。
隻是誰也冇想到,妹妹居然在今早上的時候,就和離了。
二哥鐘欽凡也道:“我要揍死秦天佑。”
三哥鐘飲笑認同的道:“對,他既然敢如此對你,我要揍得他爹孃都不認識他。”
鐘芝瑜看著疼愛自己的兄長,笑了,道:“大哥,二哥,三哥,我知道你們是關心我,但我並不覺得和離有什麼委屈的,相反,我反而覺得很開心,我得到了自由。”
戚景州聽了她所說的,壓下喜悅,裝成淡定的道:“你是說你故意冇有將這事告訴我們,就是—直合計著和離的事情?”真是太好了。
鐘芝瑜點頭:“這—天,我其實想挺久了,與其在—個我不愛,也不愛我的男人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重新開始生活。”
她從小與三位兄長野慣了,本就是男孩性子,隻是長大了以後,娘總說著三從四德,女戒女規,說自己這野性子,夫家不會喜歡。
後來嫁到這裡,父親被免了官,本來高嫁到秦府,—下子冇有孃家的庇護,就讓秦府之人如此對付。
這樣大的事情,她冇有與家人說,也是怕他們反對。
她不想待在這秦府了,—刻也不想呆了。
戚景州十分認同的道:“對,就該如此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