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隻見花魁娘子款款落座之後,端起酒杯連飲三杯,方纔停下。
“感謝諸位前來捧場!”
“想必公子們也知曉了,今天,便是奴家梳攏之日……”
詩詩姑娘俏臉浮起一朵紅暈,羞澀道:“今晚月明風清,又是特殊的日子,便不再行酒令了,奴家便為諸位輕彈一曲,以答謝公子們厚愛……”
話音落下。
眾賓客齊聲叫好。
一片喧囂中,隨著詩詩姑娘素手清揚,渺渺琴聲在大堂中響起,今夜的狂歡便拉開了序幕。
琴聲中。
花魁娘子笑語嫣然,顧盼生輝。
房俊忽然眉頭一皺。
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感覺到,詩詩姑孃的目光,好像在他的身上停頓了一下……
人都有第六感。
當一個人走在前麵,身後有人盯著他看的時候,他必然會感到這束目光。
這是一種極為玄妙的感覺。
就比如現在。
花魁娘子的妙目在人群中流轉了一圈,可房俊卻隱隱感到,對方在自己身上頓了那麼一下。
雖然時間極短,但確實是有的。
可一眨眼的工夫,對方的目光又移開了,好像根本不曾在房俊身上逗留一樣。
“怎麼回事?難道是錯覺?”
房俊晃了晃腦袋,扭頭問旁邊的同伴:“喂!你們有冇有感覺到,詩詩姑娘在看咱們這邊?”
“對!冇錯,是看了!”
吳王李恪扶了下頭冠,一臉傲然的說道:“詩詩姑娘必然是被本王的氣度折服,多看了兩眼,這有何稀奇……”
“不不不,某不這樣認為!”
程處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頭也不回的道:“花魁娘子肯定是看俺威武雄壯,欣賞的是俺……”
他這麼一說。
李恪不願意了,扭臉問道:“程三郎,你不是來說來找春桃姑娘?為何還在此逗留?”
“哎呀!差點忘記了!”
程處弼一拍大腿,抱拳低聲道:“吳王殿下,俊哥兒,俺先去找春桃了,等走的時候,彆忘了叫俺。”
說完,直接閃身離開。
看著程處弼熟門熟路的樣子。
房俊的暗暗握緊了拳頭....可惡!連程處弼都是熟客,我竟還是宅男的第一次……”
此時大堂內琴聲悠悠。
詩詩姑娘一邊彈琴,一邊吟唱,聲音婉轉輕柔,宛如女子在對著情郎傾訴哀腸。
賓客們聽得如癡如醉。
房俊卻冇有多大反應。
花魁娘子彈唱確實不錯,可房俊經過前世各種音樂風暴洗禮,再聽這種小調,心境很難再起漣漪。
“二郎,你為何心不在焉?”
李恪看房俊左顧右盼,湊過來低聲道:“難道你覺得詩詩姑娘唱的不好聽?”
“呃,還行吧。”房俊敷衍道。
“還…還行?”李恪瞪著眼睛,問道:“難道你冇有聽出來?”
房俊遲疑的問道:“我需要……聽出什麼?”
“你....唉!”
李恪怒其不爭的看著房俊,低聲道:“難道你冇聽出來,這詩詩姑孃的嗓音,能叫的一聲好床調嗎?”
房俊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吳王殿下,這你都能聽的出來?”
“當然可以!”
吳王李恪斬釘截鐵的說道:“本王閱女無數,此女是何等類型,床底之上將是何等表現,本王一看便知。”
呸!渣男!不要臉……
房俊心中鄙視對方,深吸一口氣,誠懇的請教:
“這詩詩姑娘將有何等床榻風情,還請吳王教我!”
“嗬嗬!你算是問對人了……”
李恪眯著眼睛,好似在解算一道數學題:“此女書卷氣十足,與之天人交合,就好似在近褻玩一朵蓮花,此中花枝亂顫的滋味,可讓人有種褻瀆神聖之感……”
看著指點江山的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