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發麻的臀瓣。
她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咬著紅嘴唇小聲道:“肯定都紅了……這個房公子,也不知道下手輕點……”
與此同時。
房俊三人很快來到了平康坊西門。
李恪遞上文牒,三人越過坊門,飛快的朝外麵奔去。
身後,坊正趴在門樓上大聲提醒道:“吳王殿下,此刻已是宵禁,你們在長安城中騎馬,會被抓起來的!”
“李兄,你聽到了嗎?”
房俊騎在上下起伏的馬背上,呼嘯的風迎麵撲來,讓他說出的話有些漏風。
生怕李恪聽不到。
房俊扭頭對他大喊:“咱們趕緊回去吧,如果被抓起來,你爹不得打斷咱們的腿!”
“你是駙馬,我爹也是你爹!”李恪頭也不回的喊道:“事情緊急,顧不得這許多了!”
緊接著,
他又說了一句話,讓房俊遍體生寒。
“咱們不僅要穿過長安城,還要夜闖太極宮!”
長安城。
三匹駿馬騰起四蹄,沿著興道坊拐出,宛如一團旋風,飛馳在世界上最寬大的街道上。
這裡是朱雀大街。
長約五公裡,寬度達到了誇張的四十五丈。
“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說的,便是大唐盛世長安的繁華和昌盛。
朱雀大道,則是這座東方世界中心的中心。
以此為中軸線,長安城一百零八坊,被一分為二,西邊為長安縣管轄,東邊是萬年縣的治理範圍。
此時月色正濃。
左侯衛中郎將周玉山,正帶著幾名手下巡街。
幾個人一邊走著,一邊閒聊。
“你們都聽說了嗎?夢春樓的詩詩姑娘放出話來,決定今天晚上梳攏出閣!”
“什麼?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聽說不少文人才子都去了……”
“他孃的!不知道會便宜哪個王八蛋!”
“趙二狗,你生什麼氣?人家詩詩姑娘以詩會友,你大字都不識幾個,還惦記那花魁娘子不成?”
“你難道不惦記?詩詩小娘子那身細皮嫩肉,看一眼都能讓人流口水,如果和她睡一晚,少活十年我都願意!”
“哈哈!也是,老子也想誰花魁……”
幾個大男人正說著騷話。
為首的中郎將周玉山,忽然停了下來。
身後的幾名手下麵露驚奇,正欲開口問話,周玉山突然半舉起手臂,示意手下噤聲。
他微微皺著眉頭,沉聲問道:“你們,聽到什麼了嗎?”
“冇有啊?這大半夜的能有啥聲?”
“就是,這裡可是長安城,還是宵禁時分,何人敢在這個時間出來溜達……”
話未說完。
遠處便傳來了馬蹄聲。
此時夜深人靜,寬廣的朱雀大道空無一人,這忽然出現的馬蹄聲,在寂靜的晚上顯得格外清晰。
“馬……馬蹄聲?”
“某難道聽錯了?此刻已是宵禁,何人敢在朱雀大街駕馬馳騁?他活膩了嗎?”
就在他們麵麵相覷的時候。
三匹快馬,頭頂著漫漫星光,從遠方的夜色中鑽了出來,伴隨著轟隆隆的蹄聲,飛速的朝這邊闖來。
他們的速度很快。
眨眼的工夫,便飛一般從幾人身邊馳騁而過,帶起一陣狂暴的夜風,吹的幾人衣衫獵獵作響。
“那……那是什麼?”
“好像是,三個人……”
幾個巡邏的左侯衛都傻了。
自打大唐在長安建都,除了邊關八百裡急報,還從未有人在朱雀大道夜馳。
要知道,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中郎將周玉山滿臉蒼白,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上冒出,好似看到了極為可怕的事情,喃喃道:
“他孃的…這是又要變天了嗎……”
看著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