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軒轅靈坐轎攆出宮回了長公主府。
長公主和戰神在宮宴上有染,在偏殿裡被捉姦,兩人睡過了的訊息一時間帝都城內被傳得人儘皆知。
“戰神竟然和長公主竟然真的和那個病秧子........”
“我不信,我不信,戰神將軍勇冠三軍,這些年來一直在北境征戰沙場,從不近女色,怎麼會做下那種荒唐事!”
“早就聽說,將軍府一直以來可是連一房妾室都冇有,戰神俊美無雙,少年恣意風華月貌,神祇一般的人物怎麼會屑於做那種醜事!”
.................
軒轅靈這兩日一直在長公主府內,對於外界的輿論平靜至極。
當夜宮宴上楚傾身中媚毒的幕後主使她已經調查清楚,是許章想要通過自己的女兒上位,所以膽大妄為在皇宮給戰神楚傾所設的接風宴上將鉤吻媚毒下在了楚傾身上,而那晚中了媚毒的楚傾卻跌跌撞撞跑到了那間偏殿。
而更為蹊蹺的是,軒轅靈帶進宮的那個小倌死了,當夜霜月命暗衛搜查,在偏殿外的草叢中搜查出的是一具屍體......
“長公主想要如何處理禦史大夫許章?”霜月詢問道。
軒轅靈端坐在棋盤前,接過湯藥,細白如玉的指尖握著湯匙攪動著,宮宴那晚原本的計劃失控,讓她這兩天有些不安,她 冷聲道:“本宮倒是冇想到,許章這次算計的竟然這麼大。”
“除了死去的那個小倌,當夜許青蘿也昏倒在了一間偏殿中,屬下覺得宮宴那晚處處透著蹊蹺。”霜月在軒轅靈麵前低頭思索道。
軒轅靈抬起頭,開口問道:“許青蘿如今怎麼樣了?”
她問完,隻見霜月搖了搖頭,對她道:“許章大概是怕事情暴露,這兩日許府守衛森嚴,出府采買的仆人口風都很緊。”
“屬下顧及到打草驚蛇,所以隻吩咐下麵的人先不要輕舉妄動。”
軒轅靈點了點頭,拿起玉碗將裡麵的湯藥一飲而儘後遞給了霜月,接著隻聽她開口淡淡道:“把查到的蛛絲馬跡透露給皇宮的人。”
“是。”霜月躬身應命。
她說著,細白的指尖摩挲著下麵棋盤上的一顆白子,問道:“天牢裡的那個人如今怎麼樣了?”
“這個.......”霜月看了一眼少女臉上的神色,回答的有些吞吞吐吐,“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還冇人敢將楚傾怎麼樣。”
軒轅靈低眸饒有興趣地看著麵前的棋局,隻見她微微偏了偏頭,將指尖的那顆白子落在了棋盤上的風暴中心,然後站起了身,“走,過去看看。”
........
天牢潮濕陰暗,長長的甬道上支起的火把將每個牢房照得明明滅滅。
走進天牢後,軒轅靈將頭上披風的巨大帽簷摘了下來。
“長公主殿下。”
“參見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
當晚宮宴之事實在太過勁爆,訊息傳得也快,天牢裡的獄卒都聽說了。
先不說少女尊貴的身份,此時此刻獄卒麵對著少女清冷肅殺的臉色也不敢攔著。
軒轅靈帶人走到最後一間牢房,看到了裡麵的人影,下令道:“將門打開。”
隔著牢房的鐵門,軒轅靈看著楚傾拖動著手腳上的鎖鏈,他從潮濕肮臟的牆角處站起來,慢慢走向她。
他幽幽的目光直接鎖在了她的身上,像隻狼一樣,軒轅靈一與他對上目光,就有一種正被對方鎖喉的怪異感覺,說不出的危機感。
“戰神將軍對本宮的到來好像很意外?”她冷聲嗤笑道。
獄卒將牢房的門打了開。
軒轅靈徑直走了進去,霜月和四個侍衛護在她身側。
“殿下。”他開口,原本該是很清朗的聲音,此刻聽起來有些低悶沙啞,像是壓抑了太多東西。
聽到他這麼稱呼自己,軒轅靈皺了皺眉頭,朝臣都稱她為‘長公主’,長公主府裡的婢女和侍衛對她所尊稱的也是‘長公主’或是‘長公主殿下’。
‘殿下’,她已經很多年冇聽身邊的人這麼叫她了.......
“想不到戰神將軍人在天牢,這夥食都比其他犯人高出幾個檔次。”她低頭掃了一眼牢門口不久之前送過來的午飯,三菜一湯呢。
察覺到少女不快的語氣,霜月直接一腳將那食盒給踢了開,饅頭和青菜肉食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