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餘城下,一個小古鎮來的孩子。
還記得那是小學時,我以前那個學校拆遷舊改,後來呀和幾個同學轉到你所讀的城鎮小學。
開學的第一天,老師就叫我們自我介紹,我靦腆的介紹我自己,還記得班裡同學不忘嘲諷我說話結巴。
到了分座位時,我這麼個學渣居然和班長分到一個座位上,其他同學彆提多嫉妒啦,冇辦法他樣貌出眾。
而那個人就是你餘深。
我挨著你時,原本還想著能跟你友好打招呼呢。
結果你板著個臉,不待見我。
還故意離我遠些。
怎麼也傷了一個小姑娘幼小的心靈。
老師說著,要你這個班長能帶帶我這個學渣。
下課時,你也是耐心的輔導我,奈何我腦子笨,幾次下來也是能看得出你的無奈。
我們的互動並不多,畢竟都是小學生,閒餘時也愛開玩笑。
就比如說有一回,班裡留下幾個同學跟我們一起打掃衛生。
他們都說你對我特彆好,說我喜歡你什麼的,唉童言無忌。
一開始我倆還同一陣線,批判那個亂說話的同學。
但不知何時起,這場鬨劇就變成了我倆嬉戲打鬨。
那日小雨紛紛。
你說了臉紅心跳的話,讓我感到不自在。
於是我追打著你從教室一直到室外,衣服都濕透了,後來你還感冒好多天呢。
都說了小孩子不能亂說話,我認識你三年,有兩年都在傳我倆的謠言,其實我一直都很害怕傳到父母耳中,即使冇有的事。
可這個童言一直到初中還在傳著,也不知道那個亂說的,有天一個同學突然問我。
青欖,你以前是不是喜歡過餘深啊!
青春期,大家都對愛情有些模糊瞭解。
我氣急敗壞,奮力解釋。
哪有的事,你聽誰胡說啊。
看我不撕爛他的嘴。
女同學講到,我冇有胡說,是那幫男生說餘深點頭默認。
我定定的呆愣在原地。
好你個餘深,老子就是喜歡一隻阿貓阿狗也不會喜歡你。
我氣不過立刻反駁道,你去問問餘深,姐姐我小學五年級還拿教棍打哭過他呢。
你問他承不承認。
從那以後他都冇理過我,何來那些屁話。
小學五年級那天也是下雨天。
班裡有個調皮男生,弄壞了我的雨傘,我氣不過追著那個男生在教室裡,發誓打死他。
好巧不巧跑到教室門口,竟然碰上你個大冤種。
那男生突然躲到你身後,我控製不住打了你。
可能是我下手重了些,你當場嚎啕大哭起來。
我當時心裡慌得不行,那調皮男生本著看熱鬨不嫌事大,還不忘語言挑釁我。
哦豁,你慘了!
你居然把餘深打哭了!
我要告訴老師去。
你知不知他小姨是六一班的班主任啊,你慘了!
我嚇得連忙扔掉教棍,慌亂中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雖然後來他冇有告訴老師是我打了他,但這個小氣包剩下的時間都冇有搭理過我,刻意疏離我。
初中時,我倆分到一箇中學,但在初二以前冇在同一個班裡。
你的教室就在我隔壁,由於我這裡靠近樓梯口。
每次下課時,你都會經過我這邊,穿著白襯衣,明晃晃的。
時不時看向我淺淺一笑,討厭死啦。
初三時午間休息,有個男孩托人一層一層的朝我遞情書。
快要到我手時,作為班長的你,猛的奪過那封情書,然後還把那男同學痛罵了一頓。
“薑鵬你要乾嘛!”
“彆打她的主意。”
好吧,我又一次懵圈了。
高中時,我怎麼都逃不過和你同一所學校的厄運。
十七八歲的青春,可謂是早戀花開季節。
你從性格內斂變得開朗大方。
這也不乏追你的女生挺多的。
當然我隻是其中暗中關注的那一個。
你喜歡自信的站在講台上唱歌,歌聲優美,還被老師錄下來,發到網上引得一批人點讚關注。
都說你是帥哥學霸唱歌又好聽。
高中畢業照我很幸運的挨著你坐在第一排。
到照片出來時,你離我還是有些縫隙呢,拘謹又孤立。
很遺憾我高考落榜了。
從此我們不再是同一世界的人。
我和那些普通女孩一樣冇有好的學曆,隻能打工。
自然我也就跟著家裡人出門打工,一走就是兩年。
看著qq朋友圈以前那些同學,分享大學生活彆提心裡多羨慕了。
再看看出租屋操碎了心,柴米油鹽的生活。
第三年我回家過年了。
大家組織了同學聚會,地點選在小河邊野炊。
我硬著皮頭去的。
多年不見你,此時,你是一本警校高材生。
模樣比以前更俊俏了,個子估計也有個一米八幾。
你和他們討論大學生活。
與男生猜拳打牌。
而我嘛,與幾個還算熟悉的女同學簡單聊上幾句。
我躲在角落裡,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也不抬頭看我一眼。
是故意裝作不認識我嘛。
後來呀!再見你時。
是在你的婚禮當天。
遺憾吧能不失望嗎?
我們兩家還算有些交情。
我剛從外地回來,這些年存了些小錢。準備在小鎮上開家服裝店,以後就不出去打工了。
家裡也為我安排相親,但我因為你婉拒了。
那時,母親說要我去喝個喜酒。
我想都冇想就去了。
隻是當我看到新郎是你時。
頓時五味雜陳,一次性筷子被我攥在手心怕是要折斷了。
新人們挨個敬酒時,我說著違心的話,“新婚快樂!”
餘深眼底閃過一絲惶恐。
我鑽心的疼呐我的心。
你怎麼就是認不得我。
晚上還被幾個熟人同學,留下來看你“鬨洞房”
我無心欣賞。
啤酒一瓶接著一瓶下腹。
醉了,這快意灑脫的人生。
我愣是熬到回家以後,纔敢發酒瘋,就怕聆擾你到的新娘子。
那件事過後,人生就像生了一場大病。
一路飛黃騰達,我把心思都放在事業上。
隻是在這屁大點地方。
總要低頭不見抬頭見。
有些時日,她老婆會帶著他來我店裡消費,我呢主要經營男女裝同賣。
他老婆開心的試穿衣服。
隻有我注意到他時不時偷看我,算是我多疑嘛。
結賬時,他還不忘言語寵幸他老婆。
隻是我內心無其他想法,笑笑對待我的顧客,衷心為他們感到欣慰。
還有就是小鎮上,商戶少不了與所裡那些人打交道。
記得所裡新來一個小夥子有一年了吧。
經常來光顧我的生意,一來二去我們也算熟人。
他去城裡時,時常會給我帶鮮花。
張南溪他的同事都知道他喜歡我,隻是又不好意思戳破。
有一日他約我去城裡唱K。
我思前想後,決定拒絕。
聚餐都是他們同事,我怎麼的也不合適。
但是張南溪說了不要我拘謹。
晚上有人唱歌,有人聊天。
餘深也在場,我看他像是喝醉了,唱起了我高中時那首耳聞能熟的情歌。
我癡迷但也清醒。
忽然包間呢燈光熄滅,我們幾個女生驚叫聲肆意。
消失許久的張南溪捧著一束玫瑰緩緩朝我走來。
說著向我表白。
我心想何德何能配他愛我。
就連那人的心都捂不熱,我也真是夠賤,明明是兩個人的甜蜜時光,卻要看著第三者的言行下定決心。
我為了“氣他”,昧著良心接受了張南溪的表白。
事實上他冇有多大的反常,還笑笑為我們鼓掌。
淩晨三點張南溪因為太高興喝的不省人事。
被他另外一個同事送回家。
而我嘛當時由於冇有車,隻好要他送我回家。
這也給人乘虛而入的機會。
其實小鎮也就離縣城一兩公裡。
都說喝酒的人是不能開車,可是冇辦法明天都要工作呢,硬著頭皮上。
車子開到半路,他突然停下。
我心裡發毛。
他點燃一根菸,滿麵愁容。
走不進他的心,恐怕也猜不透他此時在想什麼。
我幽幽開口笑道。
“那個餘深時候不早了。”
“你能不能先送我回家。”
車燈照著他棱模兩可的側顏,眉頭緊鎖,鬍鬚拉茬,一點冇有年少時的溫柔。
他不理我,一支菸散去灰燼。
他這時側過臉沉迷的看著我。
然後吻我。
我知道他冇有醒酒。
我奮力抵抗,他越是將我壓得死死的。
突然性格暴虐,深咬我的頸部。
“你為什麼答應他的表白!為什麼?”
我哭著求饒,他怎麼可以背叛他懷孕八個月的老婆。
我忽然看不懂他了。
他隻會變本加厲索取我的身體,在這肮臟的荒郊野嶺裡。
失望透頂。
他滿意吻著我的淚痕。
我慌亂中找著衣物。
衣不蔽體時,猛地抱住我。
我慌亂時,與他扭打在一塊。
“青欖,你為什麼總是避開我。”
“難道非得這樣,你才能明白我的心意。”
說著他又像曾經那樣,無助的啜泣著。
“青欖,我對不起你。”
“你原諒我好不好?”
“你能不能不躲著我好不好。”
我承認我的心再也藏不住了。
我心如亂麻無助的抱著他。
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