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氏集團位於京城人流量最大的市中心。
它的門口。
有一位身形高大,麵容俊朗神態淡漠的男人,穿著高定西裝淡定地騎在公共自行車上。
將這輛公共自行車和他放在一起,怎麼看怎麼不和諧,還夾雜著一絲絲詭譎的氣息。
應淮序木著臉掃了一眼曲司恒,不受控製地騎著他的小公共自行車離開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曲司恒徹底呆住了。
應總這是怎麼了?
他們一會兒可是要去陸氏集團談合作的啊!
應總真的要騎自行車去談合作嗎?
這……
曲司恒站在原地,看了眼停在馬路上的邁巴赫,又看了一眼那堆共享自行車。
在心底小小猶豫了下,還是拿出手機掃了一輛共享自行車騎了上去。
不管怎麼說,總裁都已經騎自行車了,他一個特助怎麼能坐豪車呢?
雖然他不理解,但既然是應總的決定,那必定是有他的道理!
說不定應總就是為了讓陸氏集團看到他放下身段,真心實意求合作,不擺架子的姿態,才選擇騎自行車的!
曲司恒在心理解讀了應淮序這一行為的理由後,再次打心底由衷地佩服他。
應總不愧是應總!
咱們應總就是如此的“平億近人”!
為了談下這個項目,願意自降身價騎共享自行車!
這種精神值得我們所有人學習!
哪像他,隻想到了麵子的問題,隻想到了逼格必須高,架子也得擺更高。
在他這麼想時,應總竟然主動放下身價了。
難怪應總能年紀輕輕就掌管應氏集團呢!
就得是這樣一個人,才能引領著他們應氏集團走向光明的未來!
是他格局小了!
曲司恒在心裡給自己灌完雞湯,感覺蹬自行車都有力了!
此刻應淮序內心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他這是怎麼了?
鬼上身?!
鬼壓床?!
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包括上次的電梯事件和畫作事件。
以前從來都冇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即便腦子放空,身體也像是被什麼東西操控著著往目的地去。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應淮序不禁思索起來。
好像就在不久之前開始的。
自從那從天國下來的電梯開始,詭異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好像就是……
那個女人發生變化之後。
絕對的唯物主義者應淮序,內心第一次產生動搖了。
不管怎麼樣,她身上藏了太多秘密,得多留個心眼。
曲司恒騎著自行車很快追上了應淮序。
兩個身穿高定西服的男人騎著共享自行車,一路上引來不少人側目。
一條名為#路上驚現某集團總裁身穿高定騎共享自行車!#的熱搜逐漸爬上第一,穩定在第一,還附帶了高清大圖。
[總裁?誰?我靠!這不是應氏集團總裁應淮序嗎?]
[哈哈哈哈!咱們應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接地氣了?穿著高定騎共享自行車,這是什麼搭配?是當下最ing的流行風尚嗎?]
[哈哈哈哈!不得不說,真的太違和了,不僅僅是他這穿著,就他這長相擺在那裡都不像是會騎共享自行車的。]
[哈哈哈哈!不知道為什麼,看了這張照片,我反而感覺一直高高在上的應總好像也不是那麼遙不可及了。]
[不愧是全國女人最想嫁的男人排行榜第一,這顏值這身材!再加上這家世背景!簡直太完美了!]
[樓上的彆想了,人家都已經結婚了!]
[切,誰不知道應總是合約結婚啊?合同時間一到自動離婚,雖然但是離婚也輪不到我。]
底下評論區的風氣也漸漸跑偏。
話題也被漸漸引到了黎昭身上。
黎昭眾所周知——草包、花瓶。
在當時被曝出與應淮序結婚時還遭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網暴。
都是我們兩人不門當戶對。
[黎昭?不就是前段時間被趕出黎家的真千金嘛?]
[就是啊,自不量力妄想將惜惜趕出黎家,結果反而自己被趕出去了。]
[我們惜惜人美聲甜,雖然性子冷了些,但可是名校畢業,斬獲了不少國際設計大賽的金獎,光是這幾點,那草包怎麼配跟咱們惜惜比?自不量力!]
[再說了,我們惜惜又冇招惹她,隻是希望能幫著一起贍養黎家夫婦,畢竟那也是養他20多年的養父母,怎麼說都是有感情的了。]
[估計是怕惜惜留在那個家裡,她在家裡就冇有地位,畢竟一個連大學都冇有考上的女人怎麼配跟我們家惜惜比?]
[聽說這次應氏集團和宋氏集團聯合創辦的設計大賽惜惜也會參加,大家要一起為惜惜加油呀!]
隨著熱搜不斷髮酵,應淮序騎著共享自行車到達了陸氏集團樓下。
他才重新掌握回自己的身體。
可偏偏就是這時候撞上了他最不想撞見的人。
宋宴舟從勞斯萊斯上下來。
比應淮序多了幾分輕佻的眉眼掃過他身旁的共享自行車,臉上流露出不加掩飾的露出些許譏諷。
“應總這是怎麼了?來談合作還騎共享自行車,難不成……是應氏集團週轉出了問題?應總可真見外,就憑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應總開開口,我便叫人將錢送進應氏集團也不是不行。”
曲司恒跟在應淮序身後下了自行車。
聽見宋宴舟這番話臉色沉了沉。
應氏集團和宋氏集團有個屁交情!
你懂個屁!
咱們應總這叫平易近人!
哪像你,天天一副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好像這京城除了你們宋氏集團就冇有彆人了!
你們宋氏集團破產了,應氏集團都絕對不可能出現資金週轉上的問題!
然而這些話他也隻是在心裡想想。
常年跟隨著應淮序出入各大商業活動,他也早就練就了一身情緒不外露的本領。
應淮序麵無表情整理了一下衣服,雖然是從共享自行車上下來的,氣場依舊兩米八。
麵對宋宴舟的冷嘲熱諷,依舊冷著臉。
從嗓子裡擠出一聲極低的單音節:“嗬。”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單音節,差點兒破防的卻是對麵。
應淮序不再給他一個眼神,徑直走進陸氏集團裡。
宋宴舟死死盯著他的背影。
錘在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
應淮序……
這次,你一定會敗在我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