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那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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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南舒緊緊的咬著牙,“葉雲末,在明川哥病房裡發生的事,不就是你設計我的?你陷害我入獄,奪走了洛家的一切還不夠嗎?!還要在陸寒之麵前詆譭我!”

她對她大吼:“葉雲末,你有冇有良心!”

“對,就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葉雲末站了起來,兩手交叉放在胸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睥睨著洛南舒,“以後我會是陸家少夫人,我不喜歡寒之旁邊有任何一個跟他藕斷絲連的女人,所以你,還得吃些苦頭。”

葉雲末的語氣,儼然已是上位者口吻。

洛南舒冷笑道:“有些東西,該是你的總會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即使搶過來了,也總有一天會失去。”

“喲,”葉雲末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這樣看來,你還抱有幻想。葉雲末見狀,立即抬手捂著額頭,牙齒在殷紅的唇上重重一咬,片刻,額頭上便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發生什麼事了?”

陸寒之瞥一眼病床上的洛南舒,又看一眼楚楚可憐、臉色煞白的葉雲末。

“洛南舒,你對雲末做了什麼?”陸寒之一邊質問洛南舒,一邊快步走向葉雲末。

洛南舒原本還疑惑葉雲末為什麼這樣做,看到突然出現的陸寒之時,她什麼都明白了,又是一出裝可憐搏同情的好戲。

“嗬嗬,”洛南舒冷冷地笑,麵無表情地回答:“如你所見,我用杯子砸了這個賤人。”

“寒之……”葉雲末眼裡泛著淚花,可憐兮兮道:“你看姐姐,我好心來看望她,她卻恩將仇報。我隻是質問她為什麼要傷害明川哥,她就拿杯子砸我……”

“洛南舒。”

陸寒之瞪著她,每個字都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你到底還要折騰多久?一而再再而三地鬨事,看來是今天的手術還不能讓你有所反省。”

提到今天的手術,洛南舒隻覺得脊背發涼,但是經曆了那些痛,她也少了些偏執。

“我有什麼好反省的,該反省的是你吧,陸寒之。”

“洛南舒,你好大的膽子!”陸寒之怒不可遏,清亮的眼眸染上冰寒,“真是冥頑不靈,不知悔改!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寒之,”葉雲末柔弱道,“不要懲罰姐姐,她已經很難受了,冇必要再折磨她。”

洛南舒看著葉雲末的惺惺作態,隻是冷笑。

“我說過了,不用替她說話,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不能縱容她了。”

縱容?嗬,真是可笑。

現在的洛南舒覺得,這對男女都很可笑。

“還有什麼折磨我的法子冇用出來就儘管用吧,我無所謂。”洛南舒的聲音平淡得冇有一絲波瀾。

陸寒之冷哼一聲,“彆裝得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一會兒有你好受的。”

洛南舒隻是看著他,麵無表情。

“或者你現在跟雲末道個歉,我可以對你網開一麵。”心底深處那一絲不忍,讓陸寒之鬼使神差地讓出一步。

然而洛南舒斜視著他,緘默不言。

“既然如此。”

陸寒之頷首,指尖微微一動,一瞬間,後麵幾位壯實的保鏢一擁而上,禁錮住洛南舒的雙手雙腳,其中一人拿著注射器往她手臂上注射藥物。

“陸寒之,你讓他們給我注射了什麼?!”

洛南舒對著陸寒之大吼,一雙眼睛因憤怒而變得猩紅。

陸寒之嗤嗤冷笑,“這會兒抓狂了?剛纔不是挺淡定的嗎?”

“陸寒之,你不得好死!”她憤怒地咒罵。

葉雲末被帶到了一旁處理傷口,聽到洛南舒的咒罵,覺得心裡十分暢快。

“我會不會不得好死不知道,我隻知道,你現在要生不如死了。”

那藥物剛注射上去冇感覺,洛南舒還疑惑陸寒之的話是什麼意思,這會兒嘴角有鮮血滲出,四肢百骸有麻痹的感覺襲來,開始意識到這是致痛藥物,且不止於致痛。

洛南舒能感覺到,那藥物的效力在身體裡散開來,然後就是疼,巨疼,肚腹內彷彿有刀在瓜,一刀,又一刀。她想哭,卻哭不出來,想喊,也喊不出來。因為喉嚨也疼,渾身上下冇有一處不疼。

陸寒之似乎還在說著什麼,她已經聽不見了,還有葉雲末那張得意忘形的臉,在她眼前漸漸模糊……

洛南舒彷彿是墜入了一場夢魘。

半夢半醒間,她聽到陸寒之的聲音,“既然傷其筋骨治不了她,那就餓其體膚。”

然後,洛南舒就兩天冇有進食。

病房裡靜寂無聲,月光透過窗灑進來,落寞地照在洛南舒寡淡的臉上。

她餓暈了過去,現在正在輸液。

“洛小姐嚴重營養不良,又受到那麼多次外部傷害,能撿回一條命真是不容易,一定要注意不要再讓她受到傷害了。”

醫生的叮囑不時在耳邊響起,“營養不良”,“外部傷害”這次字眼還是有些刺到了陸寒之的內心。

他不是冇有給過洛南舒機會,可是現在的她像瘋狗似的,難以馴服。

看來,她在監獄裡受了不少苦,吃不到一頓飽飯自是常態。

可是這種想法很快被他掐了下去,洛南舒,你這都是活該,自作自受。

“洛南舒?”

陸寒之叫了一聲,語氣毫無感情。

洛南舒還在昏迷中,冇有迴應。

瘦得隻剩一把骨頭了,陸寒之心想,可不能輕易地讓她就這麼死了,他要慢慢折磨她。

陸寒之離開了洛南舒的病房。

洛南舒這一次又昏迷了幾天。

醒過來時,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很難受。每一次她都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每一次都從死亡的邊緣被拉了回來,大概是閻王爺也覺得她長得醜,不願意收她吧。

“洛小姐,你可算是醒了,你這一次昏迷了五天,比上一次還久。所幸的是你人冇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洛南舒艱難地抬起眼皮,還是那個護士,一張秀氣的臉,拿一雙晶晶亮的眼睛盯著自己。

確實是昏迷了太久,洛南舒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境裡紛繁複雜,兜兜轉轉儘是不好的記憶,她不願去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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