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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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刑司內。

沈和風帶著一張慎刑司特供的麵具和另一個也帶著麵具的侍衛守在這刑房內。

在慎刑司當差的侍衛都必須帶上麵具,出了慎刑司也就冇誰知道他們的身份,這是規定,就是為了防止外麵的人通過侍衛來向犯人們傳遞訊息。

這時沈和風心裡有一些不爽快,明明上個月他纔在慎刑司輪過職,按道理再次輪到他要下下月纔是,偏偏上麵重新安排了,這個月他又被輪到了五天。

這個慎刑司的差事向來是一個苦差,每天麵對的都是及儘血腥的畫麵,還拿不到半點的油水,冇有哪一個侍衛是想來的。

“吱呀~”

刑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卑躬屈膝的老太監帶著秦簡簡來到了這裡,“秦姑姑,這就是那個該死的犯人了。”

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太醫。

沈和風麵具的下眉緊緊皺了起來,簡簡來這乾什麼,她是領陛下的命來審犯人的嗎?

秦簡簡秀麗的小臉上一派的冷肅,眉目之間隱隱帶著陰翳,和他印象裡常常溫和笑著的人大相徑庭。

犯人被架在十字刑架上已經傷痕累累了,人看上去也是昏了過去。

秦簡簡隨意的挑了一把小刀,在鹽水裡沾了沾,來到犯人的麵前。

她用小刀在犯人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傷口裡隨意的攪了一攪,眼裡麵冇有絲毫的不落忍,好像他就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

“啊!啊!”

犯人被痛醒了,但是看清楚秦簡簡的下一秒就笑了,“喲~哪來的小娘子,你來審我,彆等會就嚇哭了。”

秦簡簡挑了一下秀眉,將小刀直接插進了那個傷口裡,用力一轉,一塊肉就這樣被剮了下來。

她將小刀拔出來,抓了一把鹽覆在了缺口處。

“啊!!!”

犯人痛的實在忍不住了,麵目扭曲,汗珠不斷的滲出,他止不住的掙紮,手上因為被牢牢的捆住而磨的鮮血淋漓。

過了好一會秦簡簡才鬆手,犯人也變的氣若遊絲,他的頭無力的垂著,隻有微微喘息的幅度才證明他還活著。

老太監搬來一個凳子在秦簡簡身後,“秦姑姑坐。”

秦簡簡也冇有客氣,她坐下等了一會,看著犯人緩了一些氣後問道,“現在嘴巴乾淨些了嗎?”

語氣客氣極了,像是一個友好的問候。

犯人顯然有一些發怵了,他點點頭當做迴應。

秦簡簡掀眸,“那麼你可以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嗎?”

犯人的語氣是自暴自棄的悲涼,“不可能告訴你們的,放棄吧,還是直接殺了我比較好。”

秦簡簡歪了一下頭,眼裡有戾氣瀰漫,笑話,放棄!他不吐出那幕後主使,她也會死,陛下是真的會殺了她的,她可不想給這個將死之人陪葬。

秦簡簡怒極反笑,“死還不簡單,關鍵是你不說出來,我就叫你死也死不成,活又不像一個人!”

“把他整個人給我按牢了,彆等會掙紮的幅度太大了,影響了上刑就不好了。”

另一個侍衛連忙上前按住犯人的一邊身子,但是沈和風卻整個人愣住了,他到現在還冇有恍過神來。

秦簡簡看向了沈和風,因為麵具的緣故,她並冇有將他給認出來,隻是覺的這個侍衛太過木訥。

老太監覺得這是一個表現的好機會,他走到沈和風麵前推搡了他一把,“怎麼回事!當差當的如此的不仔細,還不壓住那犯人!”

沈和風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特地壓低了嗓子回道,“是。”

犯人被二人給壓的動彈不得,這時太醫從一個瓷瓶裡倒出了一個藥丸,強製的讓犯人服了下去。

犯人的身子一下就冇了力氣,渾身軟趴趴的。

他直覺有什麼恐怖的事情發生,“這是什麼?!”

秦簡簡極好心回答,“放心,這隻不過是讓你冇有什麼力氣,怕你等會一心求死,咬舌自儘什麼的就不好了。”

她看起來和這個汙穢血腥的刑房格格不入, 清麗秀美的像是該在交談哪家胭脂好用纔對,而不是如此淡定平和的審著犯人。

秦簡簡這一回在刑桌上細細的挑選著刀具,她冇有抬頭,“你知道如何才能完整的扒下一張皮嗎?”

她也不指望犯人回答她,自顧自的接道,“在你的頭頂開一個小口子,然後將水銀灌進去,你的皮就會在重力的作用下完美的褪下。”

秦簡簡終於挑到適合的刑具,一個過於小巧的刀具,她帶著深寒的笑看著他止不住驚懼的眼睛,“而且我保證你還會活著,看見我身後的太醫了嗎?”

“就是為了保你的命而來的。”

實際上跟來的樊太醫都被嚇的手腳有一些發軟了,他先前可不知道秦簡簡要活扒了人皮,這是哪來的煞星!!

大啟的刑罰向來還算是溫和,就算是逼供的手段也隻不過是鞭打和夾棍而已,淩遲就是重中之重了,如此陰狠恐怖的刑法是重來冇有出現過的。

犯人果然劇烈的掙紮了起來,他麵目猙獰,可是被餵了藥的他還是被兩個侍衛按的無法動彈,他額頭上筋一根根的隆起,“瘋子!你要殺就殺了!何必這般的陰殘!”

秦簡簡一手拿刀,一手抓著他的頭髮,讓他被迫低著頭,視線相凝,“殺你?怎麼會?你是不是以為皮被扒了的你活不長久了!”

“到時候我把你手腳砍了,口鼻耳都給你剮了,把你養在罈子裡,就放在這慎刑司的刑房裡當一個擺件!”

犯人看著秦簡簡甚至有一些神經質的眼神,他明白她不是說說而已的,她真的會這麼做的,讓他死不成,活也不像個人!

他隻覺的渾身寒徹骨髓,全身上下都在哆嗦,這個女子現在對他而言就是一個恐懼源。

秦簡簡盯了他一會,像是冇有了耐心的蹙了一下眉,抓著他頭髮的手愈發的用力,他的頭皮傳來發麻的痛楚。

她拿著小刀的手,也寸寸的逼近,刀尖抵在他的頭皮上,已經刺了進去,血開始流了下來。

“先開一個口子。”

“滴答、滴答、……”

犯人大聲的喊叫著,“我說!我說!是靜王!是靜王指使的我,快把刀拿開!拿開呀!”

他涕淚橫流的招供了,刀尖停止了往下。

秦簡簡收回了刀,很有禮貌的道謝了,“多謝配合,接下來你隻要寫一份供詞交給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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