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們為什麼要挖土？土也要嗎？土也要的嗎？土能有什麼價值！”

“嘶！！！那是小島的基岩啊！基岩啊！太過分了！簡直是喪心病狂！”

“藝術！簡直是收納的藝術！如此熟練，如此水到渠成，彷彿已經練習過無數次一樣！

啊，他們的每一個舉動，都充滿了千錘百鍊的精煉之美！”

“這個神係的眷族太可怕了！我認識海鱷人，我也見過海蛇人跟海龜人，魚人我也很熟悉！

他們不這樣的，絕對不會乾這種事的！一定是這個神係！這個神繫有大問題！這個神係他害人不淺啊！”

“不不不……你們觀察的都不對，真正可怕的不是這些眷族在做什麼事情，而是在與他們做這些事情時候的表情。

你們仔細看，看清了嗎？”

“看什麼？一群海爬類跟魚人，能有什麼表情？”

“仔細看！難道你們冇有從他們的臉上讀出來一種情緒，叫做理所當然嗎？他們不為之狂熱！他們更不為之羞恥！

在他們的眼中，在他們的心裡！做這些事情，理所當然！就像呼吸跟喝水一樣，理所當然！

這纔是最可怕的地方！”

在場的眾神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打入彆人的神域，擄走對方的人口，搶奪對方的資源，對他們來說，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但，自己從未有過，也從未見到過，這樣做事的人。

“那個，我說一個假設哈。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們的神域被這個神係的眷族攻破，那後果……”

眾神們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副畫麵，這些眷族一擁而入，憑藉著極高的配合，以及充滿智慧的計謀，將自己的眷族一網打儘。

自己的眷族寧死不屈忠心耿耿，但一頓飯加一場演講的時間，就全都叛變，成為了對方的狂熱信徒！

在這些叛教者的帶領下，這些眷族開始將自己的神域整個打包帶走，所過之處挖地三尺寸草不留，就連基岩都要敲兩鋤頭……

一股惡寒的感覺，湧上心頭。

“你們看，他們又衝進了海裡。這是要乾什麼？”

“隱藏任務，海裡有一隻嚎叫海妖。你看，果然抓到了。我就知道，冇什麼難度。”

“哇，傳教了。哇，成功了。哇，狂熱了……說實話，我都有點看膩了。能再快進點嗎？”

“喂喂，你看他們又在乾什麼？這海妖莫不是在……海妖還能這麼用的嗎？”

下一刻，眾神便看到海妖用優美的歌聲，將海裡全部的魚人忽悠上了案。

再然後，一對一的傳教開始了，一對一的傳教結束了……

這下子，眾神坐不住了：“不對啊！這不對啊！這怎麼能行呢！啊？合著，所有眷族都有這種詭異的傳教能力，是嗎？

我還以為那個海龜人首領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呢！合著隨便一個眷族都行啊！”

“何止啊！那些剛入教就狂熱的魚人，都能輕易地向另一個魚人傳教！他們就像是……像是一根根火把，隻需要靠上去，冇一會就能點燃。”

“我倒覺得像是一場瘟疫，而且是傳染性極強的瘟疫！”

“喂！難道冇有人質疑嗎？這明顯不合理啊！裁判長！這……”

裁判長的聲音模糊，但卻充滿了不可置疑的威嚴：“能力來源正當，能力使用無誤，能力效果顯著，冇有任何違規。”

眾神一起翻白眼：“看吧，果然……”

看著所有的魚人全都成為了眷族之後，大家反而輕鬆了。因為在他們看來，一切總算是要結束了。

有了最後一夥魚人的加入，打包速度更快了。不一會，整個小島就徹底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