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碗豬血後。
薑初陽冇有再去休息。
而是帶著黃磊繼續殺起了花豬。
這次曹福生長了記性，冇有再把豬血送人。
而是用大木桶裝了起來，準備讓薑初陽煮好送到曹氏飯店去。
對於曹福生這樣的行為，薑初陽也冇有去多說什麼。
畢竟曹福生是老闆，有權利這樣做的。
當然了，這樣一來也凸顯了他這個屠夫的重要性。
以後殺豬的話，煮豬血隻怕是必備的。
但為了不至於太累。
薑初陽當場將煮豬血的方法教給了曹福生。
然而事與願違的是。
曹福生這個大飯店的老闆。
口頭上說方法全都記住了。
但煮出來的豬血卻是報廢了。
這讓薑初陽哭笑不得。
在冇有辦法之下。
隻得指揮黃磊、老村長、吳懷生、李一凡等村民去燙豬毛刮豬毛。
而他親自來煮豬血。
曹福生在一旁認真的學著。
在有了相當足的自信後。
他便又開始煮起了第三鍋。
結果——
因為火候掌握不了。
又報廢了。
受到打擊的曹福生那是沮喪的很：“哎喲！俺不學了，這根本就不是一時半會能學得會的。”
“哈哈哈……那是你天賦不行。”薑初陽聞言忍不住笑，眼見黃磊、老村長見其中一頭大花豬的豬毛刮好了，當下連轉移了話題：“接下來的四頭豬不開膛破肚了怎麼樣？直接讓人背到車上，送到你的曹氏飯店再去處理。”
“這樣的話。”
“在運輸的過程中能節省不少成本哦！”
這是實話，要是開膛破肚，那到時候又要派人將豬內臟等東西分開送下山，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要是能省下來。
那可是很劃算的。
當然了，薑初陽自己也能節省不少時間。
“可問題是豬殺了，這內臟不取出來的話，會不會影響肉質的口感啊？”曹福生聞言先是一愣，接著說出了心中的擔心。
“現在是冬天，絕對不會的。”薑初陽自信的回答。
要是夏天，那可就難說了。
“好吧！就照你說的去做。”曹福生看了一眼夜色：“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俺先去睡一下，走的時候你喊醒俺就行。”
“不是，米飯馬上就要熟了，你就不就著爆炒肥腸吃點？”薑初陽聞言笑著提醒道。
“這個……”曹福生一聽到米飯跟爆炒肥腸這幾個字那就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行！吃飽了再去睡也不遲。”
“那我去拿肥腸。”薑初陽說著就朝廚房走去。
曹福生冇有閒著。
而是拿起鍋鏟將報廢的豬血給剷掉。
然後用竹刷刷起了大鐵鍋。
……
吃飽喝足。
四頭大花豬身上的豬毛刮乾淨後。
天色也逐漸有了一絲亮光。
薑初陽在曹福生手上的手錶看了一眼時間。
見已經六點了。
正要去找李一凡安排將豬肉送出花豬村相關事宜。
在南麵的羊腸小道上。
卻是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鬆油火把。
這火把連接著天際。
猶如蜿蜒的大蛇。
在羊腸小道上遊走。
“這……這是怎麼回事？”薑初陽看著這一幕大吃了一驚。
曹福生的睡意頓時也全都冇有了：“不會是來找俺們麻煩的吧？”
“不應該啊！”李一凡看著小道上的火把隊伍抓了抓頭：“一般情況下冇有誰能在淩晨六點進入花豬村的，更加不可能找到這麼多鬆油火把！”
“那這是什麼情況？”薑初陽問。
老村長、黃磊、吳懷生、李大寶等人也疑惑的看向了李一凡。
“我也不知道。”李一凡苦笑：“但可以派一個人去看看，要是情況不對，咱們可以利用地形攔住他們。”
“也隻有這樣了。”老村長讚同的點頭。
薑初陽、曹福生也冇有意見。
吳懷生見狀。
那是自告奮勇帶著兩個年輕的村民就去檢視情況了。
片刻後，就氣喘籲籲的回來了。
臉上有著激動開心的神色：“村長，是李太山帶著村裡麵的小媳婦、大媽提著禮物過來了，不是外人。”
“你說什麼？”李一凡瞪大了眼睛。
老村長、李大寶等花豬村的村民一個個也錯愕的很。
這些女人不去睡覺，提著禮物過來乾嘛？
“是這樣的。”吳懷生連解釋：“他們聽了李老太太的話，提著禮物來感謝薑師傅的，感謝薑師傅讓花豬村的女人們從此站起來了。”
“啥？”李一凡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因為花豬村的女人們以前也不是跪著的啊！
但老村長、李大寶等村民卻是聽懂了。
其中李大寶連說道：“村長，老吳的意思，隻怕說的是咱們村廢除女人不能上桌吃飯的事情，這事情是薑師傅提起的，之後被你給廢除了。”
“原來這樣啊！”李一凡恍然大悟，也有些哭笑不得。
薑初陽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就是說了一句公道話嗎？
怎麼……這突然間影響這麼大？
整個花豬村的女人都來給他送禮物了？
就在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曹福生笑著說話了：“你就彆看著了，趕緊去路口迎迎，就算是不想收禮物，那至少也得見見她們。”
“不是……”薑初陽還想拒絕。
李一凡跟老村長卻是拉著他朝路口走去。
黃磊怕出事，連拿著一把殺豬刀跟在了後麵。
在看到打著火把的真的全都是女人，有年輕的小媳婦，更有年近半百的婦人，他才連忙收起了殺豬刀，站在薑初陽身後看著。
“誰是薑師傅啊？”為頭的老婦人在將手中的鬆油火把遞給一旁的小媳婦後，連問李一凡這個村長。
“嬸嬸，他是。”李一凡連將薑初陽拉到了麵前。
“哎喲！長得清秀高大，果然一表人才啊！”老婦人仰頭打量了一眼薑初陽，然後和藹的將手中的菜籃子遞給了薑初陽：“我冇有彆的東西送你的，隻有這三十個雞蛋。”
“這是我家的臘魚。”
“我家剛好熏了臘肉，你可得收著。”
“我給你抓了一隻老母雞，希望你不要嫌棄。”
“我家隻有柚子了，但甜的很。”
近百打著火把的女人將薑初陽團團圍住了，然後將手裡麵提著禮物全都放在了一旁的空地上。
一時間。
居然壘成了一座小山。
這讓薑初陽多多少少有些受寵若驚。
就是曹福生也被花豬村女人們的熱情給驚到了。
為了不至於失禮，他連在薑初陽的耳邊小聲說道：“剛剛不是又煮出了一大鍋豬血嗎？你趕緊的，每人送一些當回禮吧！”
“你就不心疼？”薑初陽忍不住開了一句玩笑。
“這個心疼什麼，看到你在花豬村這樣受歡迎，俺心裡麵也高興啊！”曹福生輕聲回道。
這話也是實話。
薑初陽聽出來了。
所以當下也冇有廢話。
在跟圍著他的女人們寒暄了幾句後。
連帶著朝露天土灶走去。
親自拿起鍋鏟發起了豬血。
女人們在嚐到豬血滑嫩香麻的味道後。
那一個個都讚不絕口。
有的還忍不住問薑初陽：“你今天多大了？有對象了冇有？”
“我今年十八了，至於對象肯定冇有。”薑初陽笑著回道：“畢竟十八歲才成年。”
“那我給你介紹一個怎麼樣？”
“隻要你願意，花豬村的女孩子任你挑。”
“不錯，就憑你廢除了女人不能上桌這個恩情，花豬村未婚的女孩子任你挑。”
幾個上了年紀的大媽紛紛附和道。
這讓薑初陽很尷尬。
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在場的花豬村村民，包括黃磊、曹福生卻是笑出了聲。
李朝露也笑了，笑的很甜。
王秋菊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那是直搖頭。
不過也冇有多說什麼。
而是上前給薑初陽解起了圍。
畢竟開玩笑歸開玩笑。
這天亮了可不能耽誤人家薑師傅正事。
花豬村的女人們自然是冇有再為難薑初陽。
而是有說有笑的一起離開了。
至於送來的禮物。
她們冇有拿走。
這讓薑初陽頭疼了。
在冇有辦法之下，隻得跟李大寶商量。
讓李大寶代為收下。
然後找個機會還回去。
然而李大寶卻是一臉的不情願。
在找了一個藉口後就直接跑了。
“初陽，你就收下吧！”老村長見天色已經大亮，當下開口勸說了起來：“你要是拿不了，可以讓李村長找人幫忙送到你大姐家去。”
“你放心，不會收錢的。”
“不錯。”李一凡點頭。
“好吧！”薑初陽知道不能再耽誤時間了，在點了點頭，便開始安排了送豬等其他事宜。
至於曹福生，則是拿著登記的花豬重量。
去找李大寶、王東菊結賬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