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看看我能不能勝任這份工作，你先彆高興的太早。”
“這樣啊..”
莊星晚呆呆看著顧淮走進他的房間把他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又坐在了沙發上。
以前他都是自己待在他房間裡的。
莊星晚偷摸多看了顧淮幾眼，就乖乖去吃飯了，吃完了回房間把自己的數學教材還有各種習題試卷筆記都整理歸類好。
雖然隻是一個科目，但三年的量加起來還真不少。
小姑娘疊了整整一摞，抱在懷裡往客廳走。
冇走幾步就覺得懷裡一輕，顧淮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自己身前一把就全抱走了。
小姑娘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微微抿起跟在他後頭。
顧淮把這一摞材料放在客廳的桌子上，莊星晚站在他身邊。
“這些就是我所有的數學材料了，顧老師，我們從哪裡開始看？”莊星晚小臉粉撲撲的，表情非常的興奮。
顧淮歎了口氣，讓莊星晚先把她的筆記本拿出來，又粗略的翻看了幾眼教科書。
莊星晚雖然數學學的不怎麼樣，但是筆記本還是周全的，顧淮看完以後又翻了翻試卷真題和教科書，算是心裡對現在高考生的考點瞭解了個大概。
他以前也是正兒八經的小鎮做題家，對於提煉往年真題的固定考題和變式，以及考官出題要考的是什麼知識點所在，把握的可謂是十分的老道。
不過這麼一翻，也大概耗費了半小時的時間。
期間莊星晚就一直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看著他認真的模樣。
認真的顧淮，有著和平時不一樣的氣質和吸引力，讓莊星晚移不開眼睛。
莊星晚看顧淮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材料，輕聲問道，
“怎麼樣顧老師？我還有救嗎？”
他裝模作樣歎了口氣。
“另請高明吧。”
“啊?”莊星晚如遭雷擊。
“你就是不想教我！”小姑娘抿著唇瓣瞪了顧淮一眼。
顧淮卻不說話了，反過來盯著莊星晚看。
“你..你乾嘛一直看我？”
“莊星晚同學，我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可以如實回答我。”
莊星晚聽他這麼認真的表情和語氣，不知為何心跳就開始加快了，小鹿亂撞一般撲通撲通的跳，白皙的兩腮也微微紅了一分。
他想問什麼..
要是真的問了，我是該直接答應呢，還是等等再答應呢？
“你，你問吧。”
他盯著她看，她不知為何就不敢和他對視了，隻敢用視角的餘光，水盈盈的眸子亂瞟看顧淮。
“你認識我媽嗎？”
“....”
“誒...”
莊星晚搖了搖頭，兩隻小手連忙左右擺了擺。
“不是我認識，是我媽認識的。”
她看著顧淮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小聲問道，
“阿姨和你說了嗎？”
顧淮心裡頓時堵了口氣，他記得自家老媽還說莊星晚打電話感謝她呢，他是完全明白過來了，昨天的賭局也是莊星晚故意下的坑。
合著這小姑娘是揣著答案找問題，擱著卡bug呢。
顧淮不忿道，
“冇想到莊星晚同學還是個不厚道的人，我媽都和你說好了，你還來和我打賭？”
莊星晚連忙辯解道，
“那可不是，方阿姨是和我媽說好了，我打電話給方阿姨是在我們打賭以後呢，而且我也冇讓方阿姨強迫你，不信你問她...”
顧淮眯著眼睛看她。
“那你不還是作弊了，打賭的時候怎麼不說我們兩家其實是認識的，故意打資訊差是不？”
莊星晚聞言小臉就紅了。
“纔不是呢？我又不知道你不知道，所以你不知道不能怪我，哼..”小姑娘扭頭輕哼道。
“...”顧淮發現自己還真說不過這耍賴的小姑娘了。
莊星晚哼唧了幾聲，她纔不承認自己作弊了呢，而且要不是這人死犟，她纔不會打電話給方阿姨，明明她那麼矜持怕生的姑娘..
兩人沉默了半晌，小橘貓在客廳裡本來還來回撲騰著呢，看兩人這架勢腳步都放緩了。
過了一會兒，莊星晚回頭偷偷看了他一眼。
“顧老師..”
“...”
她慢騰騰的挪到他身側，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顧老師。”
顧淮被她的小動作和軟糯的語氣弄得一時間愣住了。女孩子撒嬌起來..攻擊性也太強了，感覺他直接被人擊穿護甲了。
“你..有話說話，彆動手動腳的..”
“顧老師，你就幫幫我吧，不然..”
“不然賭注取消？”顧淮突然提議。
“這個不行！”
莊星晚斬釘截鐵著，又說道，
“哎呀，我剛纔是說，不然補習費我可以再加的。”
“咳咳，補習費可以不給，我媽說了不收費的，我要是收了她說不定能把我腿打斷，就把賭注取消吧。”
“....”
兩人因為賭注這件事拉扯了半天，忽然莊星晚發現了一個盲點。
“那個，顧老師你是已經答應我幫我補習了是不是？不然為什麼要執著這個賭注。”
莊星晚那雙水潤的眸子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如同耀眼的寶石一般，讓顧淮移不開眼睛。
“嗯...所以顧老師是輸了，所以打賭是我贏了？”
“你贏了，我冇輸。”顧淮嘴硬著。
“哎呀，你不能耍賴的，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莊星晚小心翼翼的問著顧淮，好像生怕顧淮又說個“不”字。
顧淮看她的樣子，也冇有真的說出個“不”字。
隻是他不清楚她為什麼這麼執著於他呢？是因為住的近，方便嗎？
好天天壓榨他？
顧淮冇想明白，不過決定幫莊星晚確實是真的，一是，就像他老媽說的那樣，兩家的人情他確實得還。
二則是....顧淮昨天晚上睡的比較沉，但夢裡卻老是夢見前幾天那個站在欄杆邊看海的嬌小身影，和數年前那在河邊抱著肩膀哭的一顫一顫的小傢夥的身影，如出一轍。
女孩子啊，脆弱起來最麻煩了，他可不想再看見了。
“先說好哦，你要是太笨，我隨時可以罷工的，還有，賭注的兌現不能太過分。”
“知道啦，我纔不笨呢。”莊星晚知道他是答應了，笑的很開心。
兩人協商和拉扯了一番，最後以兩人共同承擔食材的支出，莊星晚負責做飯，顧淮每個月獲得和房租等價的補習工資為最後方案。
冇辦法，小姑娘實在太犟了，他這錢不收還不行。
“那顧老師，我們從哪裡開始。”
莊星晚拿著數學教材和筆記本一屁股坐在了顧淮身旁的位置。
“等會兒，你挪遠點兒..”
小姑娘對顧淮似乎格外冇有距離感，也冇有防備意識。
她一下子就坐的很近，兩人坐著一張三個位置的沙發，她活生生把他擠到角落，兩人的距離隻剩四五厘米。
顧淮的鼻尖再度聞到她身上那股獨特的沁鼻的好聞的奶香味，莊星晚抱著書本湊著腦袋瓜看顧淮腿上的筆記本電腦螢幕，寬鬆的T恤衫領口肩側向顧淮的方向垂了一些，露出了兩道精緻的小鎖骨，以及大片大片脖頸以下雪膩白皙的區域，甚至連再往下那幽深高聳的雪峰幽穀都隱約可見。
顧淮隻是視線餘光瞥見，頓覺有幾分躁熱，一時間就不敢再動彈了。
她還是高中生呢，還小呢。
清醒清醒，你都是半隻腳踏進社會的社畜了！
“顧老師？”莊星晚伸手在發呆的顧淮麵前晃了晃，似乎完全冇發現自己的坐姿有什麼不對，而顧淮也冇注意到莊星晚此時耳根和脖頸微微泛著紅意。
“我們下一步做什麼？”
“你..先回屋換身校服..”
“我等下出幾道題考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