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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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珞皺眉:“我遭遇土匪,二哥明明救我有功,爹爹為何要問罪?”

“那夥土匪是從敖瑾的轄地流竄過去的,若不是敖瑾管製不嚴,冇有早早剿滅這些土匪,姐姐你又怎麼會遭此大難!敖瑾疏忽,讓姐姐險些喪命,自然是要問罪的。若是姐姐真的出事,二叔該是何等的傷心!”

敖萱說的情真意切,彷彿真的十分關心敖珞的安危。

看著這一幕,敖珞想起來了。

上一世,她病癒從寺廟回來,遭遇了土匪,也是敖瑾及時趕到救了他。

但她回府之後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敖萱,敖萱頓時憤怒不已,說敖瑾狼子野心,分明是早就安排了土匪想在那荒山野嶺將敖珞殺人滅口,還讓敖珞一定要向威遠侯告敖瑾一個管製不嚴之罪,奪了他的兵權。

敖珞聽了敖萱的話,頓時大怒,當即傳信給威遠侯,狠狠的告了敖瑾一狀。

然後第二天敖瑾就被重重的打了二百軍棍,半條命都快打冇了,還被奪了兵權,貶成了一個人人可欺的府兵。

敖珞抬眼看著敖萱和楚氏,她以為這一世她冇傳信給父親,便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卻不知,原來這事即便她不做,也早就有人替她做了。

旁邊坐著的楚氏站起來,痛心疾首道:“侯爺,此番好在佛祖保佑,珞兒平安無恙,可往後誰能保證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敖瑾管製不嚴,轄地竟有土匪流竄,這不是小事,斷斷不能輕饒!”

敖萱附和:“敖瑾自小就與姐姐不合,說不定這一次他就是想害死姐姐也說不準,這樣的人,又怎麼有資格帶兵打仗呢。”

楚氏:“是啊,連自己的妹妹都護不住,又怎能護一方百姓!”

敖珞看明白了,這兩人口口聲聲的說是關心敖珞,可實際上分明就是想借敖珞的手扳倒敖瑾。

她們算計她便罷了,卻還敢算計敖瑾,算計她爹!

敖珞看向敖萱的眼神漸漸湧起恨意。

對上敖珞的視線,敖萱心中詫異。

若是平日,憑敖萱三言兩語便能勾起敖珞對敖瑾的憤怒,然後隻需坐在一邊喝茶看熱鬨便是。

有這麼好的機會能打壓敖瑾,敖珞一定是第一個上來踩一腳的。

照說敖珞此刻應該聲嘶力竭細數敖瑾的罪行,讓威遠侯給她做主纔對。

最次最次也應該少不了一頓冷嘲熱諷。

可現在看,怎麼好像敖珞不僅不打算找敖瑾的麻煩,反而對她們娘倆仇深似海似的?

難道敖珞是因為昨日敖瑾救了她,所以不想與敖瑾計較了?

不行,敖萱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打壓敖瑾,她的哥哥眼巴巴的盯著敖瑾的那塊封地,她今日怎麼也要把敖瑾的兵權奪來。

至於敖珞這個不中用的草包,還是要先哄著,待趕走了敖瑾,再收拾她!

思及至此,敖萱無辜的上前拉敖珞:“姐姐,你都差點被敖瑾害死了,卻還幫他說話,你自己不知道維護自己,當妹妹的怎能看著你受委屈。”

“畢竟咱們纔是一家人,姐姐你不是常說,咱們一家人一定要心齊,萬萬不能這外人欺負了嗎。”

敖珞雖然看重親情,卻從不把敖瑾當成自家人,隻要一直讓敖珞堅定敖瑾是外人的事實,她必定會忘記敖瑾那點恩情,當即跟敖瑾鬥個你死我活!

敖萱在心裡暗暗的冷笑,接下來,就等著看好戲吧。

敖萱把外人兩個字咬的很重,敖珞聽了覺得紮心一般的難受。

明明是這府中的二少爺,卻一直被當成外人,這若換成自己,可怎麼受得了。

看著孤零零跪在那裡的敖瑾,挺著一身傲骨,卻不為自己做任何辯解,敖珞心疼萬分。

敖珞問他:“二哥,事實並非如此,你為何不解釋?”

敖瑾卻像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諷刺的看著她:“有你在這落井下石,我的解釋,有何意義?”

這話就像是一個重重的巴掌一般,狠狠扇在敖珞臉上。

是啊,憑楚氏這一家子天天蹦躂,敖瑾根本不會被如此重傷,若不是她曾經一次次落井下石,敖瑾最後也不會被害成那樣。

說到底,傷他,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既然上天給了她重活一世的機會,那她欠的債,她要還。

敖珞收斂情緒,轉頭看著敖漣,冷聲開口:“既然要問罪,那我有幾問,倒是要問問敖漣長兄了。”

“我是在誰的轄地遭遇的土匪?”

敖漣臉色一變:“是在我的轄地。”

“我遭遇那一夥土匪時,為了自保報上了爹爹的大名,他們卻說殺的就是威遠侯的女兒,可見就是奔我而來,早已在那裡埋伏我多時。我想請問長兄,你的轄地內有一夥早已埋伏多時的土匪,為何你未曾及早發現並將其剿殺?”

“其次,土匪本就善於流竄,必定會選一管製不嚴之地棲身。這夥土匪會從二哥的轄地竄逃出來,難道不是因為懼怕二哥的清剿,所以才逃到了長兄的轄地嗎?逃到長兄的轄地之後,他們不僅冇有立刻逃竄,反而還大張旗鼓劫財劫色,我想請問長兄,到底是誰管製不嚴?”

敖珞兩問,頓時讓敖漣滿臉冷汗。

敖萱和楚氏更是頓時瞠目結舌。

這個蠢貨草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

這字字句句明明就是把矛頭直指向敖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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