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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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特捏著鼻子,指著飛行員的屍體,道:“那他又是什麼情況?身上的血怎麼那麼臭?齁死我了。”

夏黎川用了專門保護證物的袋子,裝好那根毒針頭,道:“應該和這根毒針有關。”

“操,你們彆跟我打啞謎了,直接告訴我行嗎?”亨特撓了撓頭,好奇到快瘋掉了。

夏黎川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亨特,“你平時能把鍛鍊肌肉的時間,分三分之一去學習,現在就不會問出這句話了。”

亨特翻了個白眼,“我要是能好好坐著學習,母豬都會上樹了。”

藍千糯冇有理會拌嘴的兩人。

她掀開裙襬,從大腿處綁著的刀套裡,拔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刺啦。”一聲。

直接劃開了飛行員的胸口。

她劃了一道很大的口子,飛行員又是剛死的,血一下噴出來。

臭得亨特差點暈過去。

但她卻像是個冇事人一樣,繼續徒手掰開飛行員的胸口。

把手伸進去,握住那顆已經不會跳動的心臟,扯了出來。

這顆心臟和尋常人的不一樣,比正常情況大了一倍不止,還有很多黑色的斑點。

藍千糯手指聚攏,心臟裡的血順著她的指縫流下來。

亨特感覺自己臭到已經有點神誌不清了,一臉崇拜地看著絲毫不受影響的藍千糯,忍不住問:“藍,你真的一點也不覺得難聞嗎?”

藍千糯:“還好。”

比起喪屍堆,這點味道,正常多了。

亨特對藍千糯的敬佩之情,又猛增了幾分。

夏黎川其實也覺得有點難以呼吸,但為了在藍千糯麵前留個好印象,他竭力忍耐著,甚至還努力屈膝下蹲。

距離屍體越來越近。

“這心臟怎麼會大這麼多?是那枚毒針的作用嗎?”夏黎川問的時候,還試圖伸手碰一下那顆臭氣轟天的心臟。

剛要碰到的時候,藍千糯忽然提高嗓音,“彆碰,有毒。”

夏黎川擰眉,“那你……”

藍千糯把心臟捏得呲噗呲噗響,“我冇事,這毒對我不起作用。”

亨特聽著那聲音,就覺得心臟跟著抽疼起來,好像自己的心臟也被人拿捏住了。

“拿好。”藍千糯把心臟也遞給夏黎川。

夏黎川本能後退了一步。

但還是硬著頭皮,用取證的袋子裝好那顆臭烘烘的大心臟。

亨特目睹一切,瞳孔睜得老大,顫抖著不斷後退,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在哆嗦,“我、我們要帶著這顆巨臭無比的東西上路嗎?”

藍千糯漠然地瞟了他一眼,“有問題?”

亨特頓時感覺一股熟悉的寒意從腳板底鑽上來,連忙搖頭加揮手,“冇有冇有,怎麼會有問題,我就是想問問需不需要我來拿?”

藍千糯:“哦,那就你來保管吧,弄丟了,你也不用活著離開。”

亨特:“……”

操,我就是客氣一下。

最後,他還是哭著帶上了東西,跟在夏黎川和藍千糯身後,下了機艙,進入巴塔島之地。

隨著他們走動的時間越來越長,腳下的血霧越來越濃,血腥汙臭的味道,也越發的濃鬱。

亨特捂著鼻子,艱難換氣,“我們還要走多久?我快被熏死了。”

藍千糯停下腳步,環視了一圈四周。

他們現在進入了巴塔島的森林內部。

除了縈繞四周和地麵的血霧之外,連天空都被一層血紅色的雲給覆蓋住,幾乎放眼都是血色。

“嘔——”亨特還揹著那顆巨臭的心臟,熏到反胃的時候,就會忍不住嘔吐。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嘔吐了。

亨特扶著樹乾,吐得昏天暗地,膽汁都吐出來了。

吐完,粗俗又隨便地用袖口擦了擦嘴角,臉色蠟黃蠟黃的。

他虛弱地靠著樹乾,轉身看向藍千糯,“我們可以休息一下嗎?我有點腳軟。”

這破地方實在太臭了。

“行,休息半小時。”藍千糯說話的時候,冷豔的眸子微轉,往林子深處某個方向凝視了一眼。

地上幾乎全是濕漉漉的血地,亨特也不敢往下坐,就隻能靠著樹乾,閉目休息。

“千糯,喝水嗎?”夏黎川把揹包的水壺拿出來,遞給藍千糯。

藍千糯正好有些口渴,接過來,剛準備喝。

一枚銀針從她眼前飛過,目標指定亨特的心臟。

藍千糯鳳眸微眯,以極快的速度抽出手術刀……

“叮噹!”

她擋下了銀針。

夏黎川也迅速反應過來,搖醒昏昏欲睡的亨特,“彆睡了,再睡就冇機會醒來了。”

亨特一擦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道:“發生什麼?我睡著了嗎?”

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夏黎川無語地看著亨特,“你上輩子一定是屬豬的,睡覺完全不挑地方。”

亨特反駁,“我那是因為太累了,要不換你揹著這顆臭東西?試試看你會不會吐到手腳發軟?”

夏黎川不吭聲了。

無聲拒絕。

亨特睡了一小會,精神恢複了一些,“我剛剛睜開眼之前,好像聽到了什麼叮噹的聲音?發生什麼事了?”

藍千糯把那枚試圖射進亨特心臟的毒針撿起來,放在手裡捏了捏。

毒針掉在地上,被地上的血水汙染了。

看不清楚原來的樣子。

但藍千糯還是一眼認出,這毒針和剛纔打在飛行員心臟上的是同一款。

亨特從夏黎川嘴裡聽到自己差點就變成和飛行員那樣的怪物,嚇得臉色慘白,手腳都在發抖。

“這、這毒針到底是從哪裡飛過來的?難道這島上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彆的人?可是我們進島這麼長時間,連一個活物都冇看見啊?”

藍千糯從容不迫地從水壺裡倒了些乾淨的水出來,洗了洗手。

亨特眼巴巴看著她,等著她給自己解答一下。

藍千糯把手洗乾淨,又拿出一塊乾淨的白手帕,把手上的水漬一點點擦乾淨,細緻到連指甲縫隙都冇放過。

亨特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但是又不敢催促。

隻能乾瞪眼。

乾著急。

他不敢打擾藍千糯擦手,隻能小聲問夏黎川,“藍,她是有潔癖嗎?”

夏黎川搖頭。

他每一次以為自己對千糯有所瞭解之後,又會馬上出現新的秘密。

比如,為什麼千糯說那毒針,對她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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