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郭桓、李善長、姚廣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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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柏忙著裝木頭人被操控著學習各種禮儀的時候,還得抽出時間聽朱雄英給他講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在大侄子的監督下,冇有王爺想著偷懶不去上前兩節文化課。

傍晚時間一到,那幾位老嬤嬤總算是結束了一天的教學,朱柏就得騎著自行車跑出來,身邊跟著同樣騎著自行車扭扭歪歪的徐英和龐明。

這兩人天賦還不錯,花了些許時間,自己在外麵摔了幾跤,就能夠把自行車騎起來。

他們要去檢查彆宮到東宮的軌道鋪設,害怕匠人們不小心接錯軌道。

可讓朱柏詫異的是,這些軌道並冇有修往東宮,而是從彆宮-湘王府邸-靖海侯府邸這樣的順序修建的。

當在彆宮門口看到朱標笑眯眯地摸著這些軌道,聽著兩個兒子在邊上解釋這是個什麼東西的時候。

朱柏就明白這估計是老大哥突發奇想,要用那輛軌道車來給自己當接親的車輛了。

“臣弟見——”

“兄弟之間哪來那麼多繁瑣,累得慌。十二弟,你看你要是早早地提出有這種名叫軌道的東西,而不是幫著魯王做什麼船,那該多好啊。”

朱標打斷了朱柏的施法,站起身子扶著腰,越發滿意地看著這光滑的枕木。

看他這表情,怕是恨不得給自己身體開個槽,躺在軌道上麵去。

“草原上最好的馬匹,速度是半個時辰六十裡,這還是平坦地形的條件下才能做到的。說是日行千裡的寶馬,也是要跑上一天一夜才能做到。”

朱標興奮地指著這些軌道,接著說道:

“而馬車半個時辰能跑個二、三十裡就是極限了。但是如果把你的新式自行車的運動結構,放在軌道車上,多安裝幾個來平衡力氣。我讓雄英算了一下,半個時辰之內,軌道鋪設所在,起碼能到八十裡的速度。”

“這可是能坐人載貨的馬車,就能夠做到如此速度。如果能夠在各個官員機構之間鋪好軌道,就能有效減少官員們來回通勤的時間。”

“要是規劃得當,單單是每日朝會、各機構文書送達節省的時間,怕是讓父皇等不到太陽落山,就能完成一天的政務。”

好傢夥,朱柏聽著朱標的話,還以為你是發現了什麼交通技術的進步對於社會的發展意義呢。

結果隻是欣喜於在金陵城內鋪設好軌道之後,能夠極大地增加行政效率,好讓那個恨不得007的爹每天下午五點準時下班打卡。

唉,看來時代果然還是有侷限性。

但朱柏還是得掃掃興,勸道:

“皇兄所提到的軌道車的速度,隻是理想狀態。雖然新式自行車的動力能夠節省很多人力,但畢竟還是人力驅使,冇有經過專業訓練,是無法保持長時間的最大速度。還要考慮各種安全問題,結構強度,要達到皇兄所言的效果,還需要多加改善。”

朱允炆在邊上聽著,忍不住興奮道:

“我知道我知道,湘王叔叔讓我們算什麼老頭和老太太一個人從南邊走,一個人從北邊,他們多久能相遇的時候。”

“魯王叔叔就說一個老頭和老太太怎麼可能用那樣的速度走好幾個時辰。他自己都要坐下來歇會呢。”

“所以湘王叔叔就會提到一個詞叫作理想狀態,在這個狀態下,所有人和東西都是能夠在任意時間裡表現完全一致的速度的!”

朱標撫摸著朱允炆的頭髮,調笑道:

“那剛纔允炆和雄英哥哥計算軌道車的速度,怎麼你算出來是八裡呢?”

朱允炆害羞地躲在朱標後麵,掀起朱標的衣服把自己擋住。

像是給家裡人顯擺在學校學到的東西,結果還顯擺錯了,恰好教自己的老師就在邊上看著的感覺。

送太子一家回去之後,朱柏騎著自行車帶著一路風馳電掣回了臨時王府。

路上還有轎子從宮裡出來,看方向都是在外麵類似行章閣一樣的地方辦公的,這會兒才下班。

老朱這幾天工作效率已經很高了,這會兒還有人加班,估計還冇有加班費。

唉,應該是在給幾個月後征討滇南做準備工作吧。

對於這場戰爭,無奈的是,朱柏覺得自己還提不出來什麼有用的建議,隻記得一點,把鄭和,也就是馬和給保下來。

可彆讓這位未來的大航海家因為自己穿越而來的蝴蝶效應,而死在這場戰爭之中。

那些轎子和車駕,各自分散離開,消失在偌大的金陵城內。

有一列轎子停在了韓國公府,也就是李善長的府邸。

一個瘦高文官下了轎子,正好遇見一隊僧人從韓國公府內走出。

“是郭大人吧,國公爺在候著呢,還未歇息,您叫我鄭先生就行,大人請隨我來。”

從門內最後走出一位管家,他早知道今晚會有一位五品郎中來拜訪國公爺。

郭桓不敢托大,他敬畏地注視著那塊牌匾,對這位管家都報以最大的恭敬,問道:

“鄭先生,夜裡拜訪國公爺實在冒犯,實在是公務所累,需要國公爺拿主意啊。”

鄭先生腳步走得輕快,人卻回過頭來,完全不看路,已然十分熟絡,道:

“朝廷全仰仗皇上勤勉,和諸位大人操持。國公爺養病這幾天,諸位大人可辛苦了。”

郭桓急忙道:“怎比得過國公爺辛苦,養病期間還憂慮國事,是我等官員之榜樣!對了,剛纔那隊僧人是?”

鄭先生笑眯眯道:“是皇上特意派來為國公爺祈福的僧侶,為首一人原本慣常穿黑衣,在國公爺麵前,也得乖乖換成僧袍呢。”

“那是那是。”

郭桓附和道,心想怪不得剛纔那隊和尚出來的時候,最前麵那個人臉色像是有些慍怒。

兩人很快到了廳前,郭桓終於見到了即便是胡惟庸權勢最大的時候也無法掩蓋的那個角色,那個鬚髮皆白,麵色溫和閉著眼睛,躺在躺椅上輕輕搖晃的老人。

李善長,韓國公,暫代禦史台中丞。

曾經的左丞相,大明文官之首。

即便是胡惟庸是其一手提拔,送到丞相位置上的。

胡案之後,也未能動搖他的根係,至少在明麵上是如此。

這個老傢夥隱隱約約成為了胡惟庸之後,文官們再一次依附上來的對象。

朝廷之中諸多事務,還是需要他來處置。

對滇南用兵之事,事關重大。

新成為戶部郎中的郭桓,也得以直麵這位文官之首,企圖從中獲取,一飛沖天的機會。

“見過永昌侯了嗎?”

李善長稍稍坐起些身子,郭桓急忙彎著腰湊近,聆聽著老人的話,答道:

“尚未拜見永昌侯,聽這幾日朝會的意思,皇上是想讓潁川侯傅大人來主事,任征南將軍。”

李善長輕聲笑了笑,嘴唇不舒服地擠了擠,才說道:

“嗬嗬,藍玉那小子我以為毛毛躁躁的,冇想到這幾天卻沉得住氣。他就真想當一輩子副將軍,副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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