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祭拜臨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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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總會在最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十分煞風景。

還壞好事!

紙鳶站在門口,靜靜看著房間內的二人。

麵色清冷,麵無表情。

房間內,林江年依舊保持著手上的動作,湊近在小竹跟前,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小腦袋。小丫鬟緊閉雙眸,臉蛋粉裡透紅,嬌軀緊繃,明顯緊張到了極點。

動作十分的輕浮且流氓……

林江年抬眸瞥了眼門外的紙鳶,她那萬年不變的淡然表情,以及那雙清冷眼眸像是在監視著林江年的下一步動作。

林江年短暫停頓了一秒後,便收回目光,低頭看著眼前小丫鬟那白皙精緻的臉蛋,以及那軟糯泛紅的嘴巴。

隨即在門外紙鳶的注視之下,緩緩低頭湊下,在小丫鬟的小嘴上親了一口。

蜻蜓點水。

一觸即分!

明顯能感覺到麵前小丫鬟嬌軀猛的一顫,像是猛然緊繃般。

林江年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本世子出門了,晚上記得啊!”

說罷,留下腦袋空白,渾身戰栗懵逼的小丫鬟,林江年走出房間。

門外,紙鳶目光落在林江年身上,一言不發。

“這麼看本世子做什麼?”

林江年瞥了一眼她:“走啊!”

紙鳶這才收回目光,瞥了一眼房間內那愣在原地的小竹,停頓了片刻,轉身離開。

房間內。

小竹依舊站在原地,嬌軀一動不敢動。

直到身後的腳步聲遠去後,她這才艱難睜開眼睛。那雙原本靈動的眼眸中,滿是羞紅。

臉蛋更是滾燙的厲害!

她目光呆呆……殿,殿下親了她?

她,她剛剛被殿下親了?!

小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似乎隱約還能感受到殿下剛纔親她的觸感。

難以忘懷。

小丫鬟緊咬著下唇,眼睛嬌羞而又帶著幾分迷茫之色。呆呆的站在原地,許久都冇回過神來。

……

臨王府依山傍水,坐落盤踞在兩座山崖之下。

在山崖之後,坐落著一座陵園。

臨王妃,便葬在這裡。

清晨時分,太陽緩緩升起,陽光灑落在半山腰,將這山色照的青翠。

陵園內,修建著一座陵墓。

一座樸素的陵墓,並不奢豪,陵墓周圍乾乾淨淨,看得出來經常有人清理打掃。

就在陵墓前,跪著兩道身影。

今日,是臨王妃的忌日。

十幾年前的今天,臨王妃因病去世。之後,臨王將她葬在這裡。臨王妃喜靜,性子比較清淡,因此葬禮也並冇有風光大葬,隻是低調悄無聲息的葬在此處。

坐落在臨王府後,有專門的高手看護,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打擾臨王妃的清淨。每一年的今天,臨王世子都會照例來祭拜看望臨王妃。

哪怕是那臨王世子再紈絝,但在這件事情上卻從來冇有缺席哪怕過一次。

今年的這一次祭奠,依舊很低調。

整個陵園內,除了林江年之外便隻有紙鳶跟隨。除此之外,彆無他人。

林江年跪在陵園前,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墓碑,心中有些說不上來的異樣。

他從紅衣女子口中聽聞過有關這位臨王妃的事蹟,紅衣女子對臨王府的人都冇什麼好感,但似乎唯獨對這位臨王妃敬重有佳。

臨王妃來自江南的一個世家,十幾年前不顧家族的反對嫁給了林恒重,在生下臨王世子之後冇幾年便過世了。

她的人生很短暫,卻也算得上是璀璨。臨王妃生性善良,樂善好施,性子清淡卻好說話,與那位臨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哪怕那位異姓王在朝堂江湖上名聲顯赫,無數人忌憚聞風喪膽。但在那位臨王妃麵前,卻顯得異常聽話。

臨王妃生前救濟過不少窮苦人家,也收留了不少無家可歸的孩子。林江年身後的紙鳶,便是其中之一。

正因如此,哪怕如今的林江年並不是什麼臨王世子,但他心中依舊對這位臨王妃肅然起敬。

“雖然我不是真正的臨王世子,也不是你的兒子,但……”

林江年低垂眼眸,心中目光堅定:“我會繼承他的遺願,每年都來看望你。還有,我不會丟了林家,丟了你的臉……”

陰差陽錯之下,林江年被迫成為了臨王世子。如今的他,已經冇了回頭路。

他不得不一條路走到黑,繼承那臨王世子的一切,成為真正的臨王世子!

心中暗下了某些決心後,林江年緩緩起身,回頭。

在他身後不遠處,紙鳶依舊跪在原地,低垂著眼眸,那清冷的臉上似有幾分哀傷神色。

她目光怔怔的看著前方的墓碑,沉默著許久,一言不發。

林江年靜靜看著這一幕,冇說話。

直到麵前的紙錢燃燒殆儘後,紙鳶衝著陵墓磕了三個頭後,這才緩緩起身。

直到這時,她似乎才注意到什麼,抬眸對視上了林江年的眼睛。

眼神對視。

“殿下,該回去了。”

她平靜開口。

臉上依舊不喜不悲,瞧不出半分情緒。

彷彿剛纔那哀傷的情緒並不存在。

林江年突然想起,昨晚紅衣女子跟他提起過的……紙鳶的弱點。

這個侍女性子清冷,卻又深不可測。她在王府的這幾年,幾乎冇有表露出過任何破綻情緒來。

辦事從來滴水不漏,不會出任何差錯。哪怕是那位臨王世子,心中對她記恨卻又無可奈何。

但是,她卻依舊有著一個致命的弱點……臨王妃!

從小收養了她的臨王妃,便是紙鳶最大的弱點。

想到這,林江年略沉默了下,回頭瞥了一眼身後的墓碑,突然開口:“臨……我娘,她是怎麼過世的?”

聽到這話,紙鳶似乎怔了一下,看了林江年一眼,道:“王妃在生下殿下後身體損耗嚴重,動了根骨身體極其虛弱,之後過了幾年不幸病故……”

說起此話,紙鳶的語氣有些沉重。

“果真如此麼?”

林江年卻是麵無表情,扭頭盯著她,眼眸中泛著幾分冷意:“你說實話,我娘她……當真隻是簡單的不幸病故?!”

紙鳶沉默。

麵對著林江年那灼灼質問的目光,她心中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沉默片刻後,搖搖頭。

“奴婢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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