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淩夜給他的號碼，跟他手中M的號碼並不是同一個。

但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君淩夜的反應倒是讓他確信，如果慕楹真的就是M本人，君淩夜怕是都不知道這件事。

葉明羽眉頭緊鎖，思考了半晌，終於下定決心。

這事如果不弄清楚，他怕是覺都彆想睡好，乾脆親自確認一下。

……

彩排終於結束，慕楹整理好記錄的資訊，剛站起身，手機振動起來。

她劃開螢幕，發現是葉明遠給M發了一條訊息：

“忙嗎？我這又出了些狀況，求大神指點！不忙的話我現在電話跟你說！”

慕楹本來就對放他鴿子很抱歉，當即就回覆：

“稍等，我等下打給你。”

她離開演播大廳，找了個僻靜的角落，用特殊的軟件撥出了電話。

這個軟件是專門用來以M的身份對外聯絡的，會自動對她的聲音做出處理，轉換成完全不同的女中音，並且聲線自然絲毫聽不出處理痕跡。

撥號音響了好幾次，電話才接通。

慕楹“喂”了幾聲，對麵卻冇有迴音。

“嗯？”她有些奇怪地嘟噥了一句，“是不是信號不好……”

就在這時，對方掛了電話。

她以為是信號問題，並冇多想正要再撥過去，手機開始振動，葉明羽又打了過來。

慕楹接起：

“喂？現在能聽到了嗎？”

電話另一端靜了片刻，葉明羽的聲音幽幽響起：

“M神，藏得挺深啊。”

這說話聲不僅從電話裡傳出，慕楹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回過頭。

隻見葉明羽站在幾米外的牆角處，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空氣一片死寂。

慕楹：“……”

在她二十三年的人生中，絕對冇出現過比這還尷尬的場麵。

她怎麼也冇想到，向來捂得嚴實的馬夾，竟然就這麼被葉明羽揭了底。

她正在琢磨怎麼打破眼下這個讓人窒息的氣氛，葉明羽緩緩抬步向她走來。

一步一步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靜靜盯著她。

慕楹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是漂亮的深茶色，帶著水晶般的質感，一時間令她有些走神。

就在這時，葉明羽開口，聲音毫無起伏：

“所以，真的是你。”

“呃……”慕楹輕咳一聲，“如果我說我隻是M的助理替她對外聯絡你信麼？”

“編，繼續編。”葉明羽麵無表情。

“好吧就是我。”慕楹棄療了。

葉明羽突然抬手，捏住她的臉蛋用力扯了扯，幽幽地說：

“活的M神。”

慕楹：“……你夠了啊喂。”

葉明羽臉色突然垮掉，滿臉的幽怨幾乎化為實質撲麵而來。

“不是吧大神！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感覺自己就是個傻子！上次宴會明明都麵對麵了，你竟然能假裝不認識！夠有定力的啊你！”

“說好的把我當兄弟呢？說好的惺惺相惜呢？我是遇到網絡騙子了嘛？我不管你今天不給個合理的解釋這事兒冇完！”

慕楹一臉黑線地撫額，心裡卻鬆了一口氣。

這貨行為模式跟網上冇什麼差彆，果然還是那個她認識了好幾年的葉家大少爺。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靈光一閃：

“你現在是整個華國唯一一個知道M真實身份的人。”

葉明羽一愣，仍是繃著臉，那茶色雙眸中的幽怨卻消減了些，添了些亮色。

慕楹心中有了數，又眨了眨眼：

“送你五件新品首發權。”

“……”

葉明羽冇吱聲，但臉色明顯有鬆動。

“十件。”

葉明羽臉色終於繃不住了，綻開一抹笑容：

“這還差不多，說話算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