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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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長貴,咱們兄弟再喝一杯!”

已經滿臉通紅的村長再次舉起了杯子,很有為官一方的氣派。

“好好,再喝一杯!”反應過來的周長貴急忙舉起了杯子。

“二狗,你也一起來!”村長朝二狗命令式的說了一句,官架子十足。

“好嘞!”

三個人杯子一碰,悶頭灌了下去。山裡人家,不興一口一口的慢慢喝,喝酒不管多大的杯子,都是一口悶。

接下去,長貴和二狗你一杯我一杯的開始向村長敬酒。

“三寶村長,你是我們村的父母官,以後建築隊就靠你了,有你罩著,我長貴這幫窮兄弟就不怕冇飯吃!”長貴舉起杯子,死命的拍著馬屁,弄得週三寶屁鼓眼都是癢的。

“那是,我不照顧你照顧誰?”一杯直接倒了下去。

長貴向二狗使了個眼色,二狗急忙舉起杯子。“村長,二狗敬你,祝你發大財,步步高昇!”

“嗯,不錯,二狗長大了!”說完,村長又是一口悶。

謝銀花趁村長閉眼喝酒之際,從下邊踢了長貴一腳,她知道長貴是要灌她男人的酒,想提醒他彆太過分了。

不過長貴冇管,還趁機抓了謝銀花一把,弄得謝銀花滿臉通紅。

這頓晚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纔算完,村長已經喝趴下了。

“二狗,你先回去,我和村長還有點事情要談!”周長貴說話也有些捲舌頭,看來喝的也是差不多了。

長貴說這話時,對麵的謝銀花已經是風月無限,媚眼如花,二狗一看就知道他們接下去想乾什麼,無非是想趁村長喝醉之際,再補補下午的火。

“好嘞,那我回去了!”二狗不想打攪他們,自己晚上也有任務,還想再去逗王香妹呢。

從村長家出來,週二狗趁著酒勁,朝王香妹家走去。

此時天上的月亮不是很亮,像個小月牙似的,山村熱天的晚上,到處是蟲鳴聲。

“嗯,好臭啊!”

週二狗忽然聞到了一股汗臭,原來白天累了一個下午,衣服早已經汗臭難聞,就這樣去王香妹家裡,肯定又會被趕出來。

先去河邊洗個澡,換件衣服再說。

二狗想到這裡,急忙轉彎,朝自己那兩間破房子走去。

說起這兩間破房子,還有一段心酸的往事,因為二狗的父母就是死在這房子上。

二狗家窮,房子一直都很破,就在二狗滿月的那天晚上,忽然颳了一陣鬼風,附近的房子都冇事,偏偏颳倒了二狗家的房子。

父母為了保護才一個月大的二狗,被屋子上塌下來的石頭活活砸死了。現在的這兩間破房子,還是後來村裡人幫著壘起來的。

就這樣,二狗從一個月大就冇了父母,是在村裡的大嫂、小媳婦們的懐裡長大的。

從小二狗就光著屁鼓蛋子在村裡跑來跑去,這傢夥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可能是喝奶的種類多了,營養搭配比較合理的緣故,他居然比同齡人都長的結實,特彆是下邊掛著的那隻小雀,也比一般的孩子要大很多。

每次大嫂們枹起他,都忍不住感歎這娃長大後不得了,肯定又是個威猛的傢夥,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壞在這東西上。

於是,二狗的那裡特彆的大,就變成了公開的秘密。

“吱呀”打開那扇破門,二狗甩掉衣服褲子,扔到牆角的木板榻上。

“噹啷啷……”一陣金屬掉落的聲音。

“嗯,什麼東西?”二狗伸手打開燈,屋裡微黃的白熾燈亮了起來。

二狗蹲下去看了看,原來是白天挖到的那枚古錢幣掉了出來。

撿起古錢幣,在穿著的短褲上蹭了蹭,在白熾燈的照射下,錢幣反射出青黃色的淡淡光芒。

“這東西不錯啊!”二狗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從榻頭摸出一根黑色的線頭,穿進古錢幣的圓孔裡,紮起來就掛在了脖子上。

嗯,這東西不錯,掛著顯得人也洋氣了不少。

村東頭的狗娃脖子上也掛了個乾隆時期的古錢,看著蠻精神的,自己這塊看起來比他的也不會差,就是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

拿了另外一套看起來比較帥氣的衣褲,二狗朝河邊走去。

此時已經很晚了,河邊應該不會再有人過來,二狗走到柳樹下,把衣服放好,然後把身體上僅有的短褲乾脆也脫下來,吃果果的朝河裡走去。

因為等下打算去王香妹家裡,再加上喝了點酒,二狗心裡比較躁熱。進到水裡,二狗直接悶到河水下邊,讓自己的身體完全的泡在水中,享受河水帶來的涼爽。

二狗的水性比較好,可以在水裡悶上兩分鐘,等到實在憋不住了,才緩緩的冒出頭來。

他露出腦袋,往岸上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被嚇死。因為岸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白影,一片白花花的。仔細看了看,這才藉著月色看清,原來是個隻穿花短庫的女人,正往河裡走下來。

看清是個女人,週二狗嚇得在河中間動都不敢動,呆呆的望著女人走到河邊,坐在青石板上洗起澡來。

這個女人週二狗認識,是村子裡的鄉村醫生張燕,現年22歲,衛校畢業,她不是本村人,而是柳樹鎮上的非農戶口,隻是因為工作難找,所以就走了後門,跑到桃花溝來當起了鄉村醫生。今天她怎麼這麼大的膽子,深更半夜跑這裡洗澡來了?

這女人是鎮裡人,比一般的農村女人都要白,伸出來的大褪差點讓二狗直接吐血身亡。

這樣的月色正好,她看不清在水裡隻露出頭的二狗,而二狗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正在岸上擦洗身孑的張燕。

這時,岸上又走下來一個人,原來是張燕的媽。

“媽,不是叫你幫我看著人嗎?你怎麼也下來了?”張燕問道。

“深更半夜的哪有什麼人,這熱的天,我也洗洗!”

她媽一邊說話,一邊撈起寬鬆的褂子,從頭上脫了出來,然後再一蹲,腿上的大花短庫也隨之腿了下來。張燕還至少穿了件小短庫,她媽乾脆一股腦全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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