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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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跟李塵來到了譚隊長辦公室,李塵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隊長,我們兩個想辭工。

譚隊長直接回道:好,但是這個月得乾完,也得給我點時間找找人接你們的班。

我冇想到辭工竟然這麼順利,後來想了下,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人口紅利吧,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

下午三點,我跟李塵如約來到了濤哥的小房子,推門進去的時候濤哥已經在這裡了,正在跟一個矮胖矮胖的中年男子聊天,濤哥介紹道:富貴兄弟,這個就是要收你貨的陳老闆。

我學著以前電視上的樣子,伸出右手,喊道陳老闆,你好,你好,陳老闆也伸出右手,與我握在了一起,開口說道:小兄弟,貨在哪裡?我能看看嗎?

我點了點頭,招呼李塵從門口的大袋子裡麵拿出了幾個樣品,放到濤哥的桌子上說道,陳老闆,您看看,這貨怎麼樣?

陳老闆拿著包端詳了一會說道:包還行,但是價格我最多出到18塊錢一個,原因我就不多說了,我心想,果然與昨晚濤哥跟我說的價格一致。

我笑了笑,回頭看向李塵,李塵也在看著我,那眼神彷彿在說:一切由你決定,我略微思索了下,回道:行,陳老闆,價格我可以接受。

陳老闆,也冇墨跡:打開錢包拿出一遝錢問道,你這有多少個包?

九十八個,李塵搶先說道。

陳老闆笑了笑,心中略微盤算了下,便數了1800塊放到我手裡,說道:大家都是朋友,給你個整數,1800吧。

我知道,這都是濤哥的麵子,我發現濤哥也笑眯眯的看著我,我也冇再矯情,收了錢,對陳老闆說道:兩包貨都在門口,您怎麼拿走?

陳老闆擺了擺手說:有的是辦法,隻見他向著門外走去,大概兩三分鐘的時間,叫來了一個板車,我與李塵幫忙放上車後,李老闆對著濤哥說道:濤子,有空一起聚聚哈。

濤哥笑著對他揮了揮手,陳老闆坐上板車緩緩的消失在了路口。

我跟李塵的第一次創業徹底宣告失敗,最終賠了320元錢,相當於我一個月的工資了。

回到屋內,李塵滿臉興奮的看著我,我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彆說話,李塵悻悻的撓了撓頭。

我對著濤哥說道:濤哥,叫上兄弟們晚上一起吃個飯吧,之前說過,包賣出去了,請大家吃個飯。

濤哥對著我翻了一個白眼,開玩笑道:怎麼?有錢了?你這點錢,就不怕兄弟們給你造冇了?

我心裡一緊,想著,應該要不了那麼多吧?但是我卻故作鎮定的說道:怕什麼,賺錢不就是為了吃喝嗎?

行了,行了,彆給我扯犢子了,今晚上就在這,你出菜,我出酒,怎麼樣?濤哥說完,我發現他正用眼睛瞪著我。

我滿臉堆笑的說道:一切聽濤哥安排。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那濤哥,我跟李塵去買菜了哈。

濤哥點了點頭說道:去吧。

最終我跟李塵買了十個菜,五涼,五熱,用李塵的話說就是,要十全十美,慶祝我們創業路上一帆風順。

回到小屋子,裡麵已經有四五個人了,濤哥看我跟李塵進來,急忙介紹道:來,都是自己兄弟,頭一次人這麼齊,我就藉著這個機會,正式的介紹一下。

這兩位是我在市場上認識的,也是那天晚上我們幫他們打架的,就是他們倆,這個是陳富貴,這個是李塵,都是自家好兄弟。

看著大家一臉笑容的看著我,我趕緊掏出煙,一人發了一根。

濤哥接著說道:這個跟這個,倆人是親兄弟,這個白白淨淨的,叫戴榮,這個看著老實點的叫戴恒,哦,對了,你彆看著他老實,其實他可一點都不老實,騷著呢,濤哥的話惹的大家哈哈大笑,唯有當事人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髮。

濤哥又指了指黑子,黑子你們都很熟,我就不介紹了,來,給你們介紹個重量級的人物,伍讚讚,這可是傳奇人物啊,當初可是一個人追著五個人跑的戰神啊。

我心裡暗暗一驚,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著這個伍攢攢身材跟李塵差不多,居然還是個猛人啊。

伍讚讚哈哈大笑,說道:濤哥,誇張了誇張了哈。

好了,介紹完畢了,富貴,李塵,這裡的人都比你倆大,你倆喊聲哥,不過分吧?

說完,濤哥滿臉笑容的盯著我和李塵,我知道,濤哥是想讓我跟這些人好好處,說不定以後他們就能幫上我。

我也不猶豫,挨個叫了一聲哥,李塵也緊隨其後,一口一個哥的喊著,後來我發現,這聲哥冇白喊,伍攢攢確實也因為這聲哥,救了我一命。

濤哥喊道:開飯開飯,餓死我了,來,大家都坐。

我挨著伍讚讚,李塵挨著戴氏兄弟,在酒精的作用下,不一會氣氛就到達了**,我發現伍讚讚是個超級話癆,從長江到黃河,從海灣戰爭到小日本,他都能吹上兩句,把我吹的一愣一愣的,硬是插不上他的話。

伍讚讚告訴我,以後必須叫他伍哥,我問道為什麼,他說他喜歡聽彆人叫他哥。

著實讓我一陣無語。

李塵那邊也與戴氏兄弟打的火熱,三人不停的交頭接耳,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黑子則是忙前忙後的給大家倒酒,倒水,散煙,濤哥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切,不時的說上一兩句。

一晃,時間已經九點多了,李塵,戴氏兄弟,伍哥,都有了一些醉意,黑哥則躺在了床上,嘴裡叼著一根菸,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屋子內煙霧繚繞,我想著去外麵透透氣,推開門走到外麵,卻看到了極為不和諧的一幕,本該熙熙攘攘的人群,卻都朝著西頭跑去。

站到路上一看,西邊黑壓壓的人群,一大片,我意識到可能出事了。

我楞了楞,轉身跑向屋子內,大聲喊道:濤哥,快去,西邊出事了。

我這一嗓子,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朝著我望了過來,濤哥楞了一下,喊了一聲,臥槽,快去看看什麼情況。

說著,伍哥第一個跑出屋子,濤哥緊隨其後,黑哥與戴氏兄弟還有李塵稍慢一步。

伍哥一馬當先,跑在隊伍的最前方,到達人群之後,我們看到了令我們極為震驚的一幕。

四五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毆打一對年紀較大的夫妻,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社會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此時被打的男人已經頭破血流,但是他依舊死死的護著身下的女人,男人硬是一聲不吭,用結實的後背為他的女人承受著狂風暴雨。

圍觀的人群居然冇有一個伸出援助之手,都在冷眼旁觀。

濤哥大吼一聲,臥槽,老王?

捱打的男人抬頭看了一眼濤哥,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喊道,濤子。

濤哥怒目圓睜,吼道:M的,給我打死他們,打死我負責。

濤哥話音未落,伍哥一馬當先,上去就是一腳,結結實實的揣在一個胖子的後背上。

戴氏兄弟勇猛無比,一人抱著一個,直接放倒,瞬間地上開始了混戰。

我跟李塵,黑哥,也冇閒著,瞬間加入戰團,濤哥冷扶起老王夫妻,冷眼觀看這這一切。

圍觀的人群看到有人出頭,紛紛叫嚷著,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濤哥對圍觀的人員吼道:都TM閃遠點。

圍觀的人群看到濤哥發火,識趣的往後退了退。

戰場這邊,我跟李塵摁著一個,照著他的肚子、頭猛錘,打的他隻能抱著頭,蜷縮著身子,做防禦姿態。

黑哥自己單挑一個,穩穩的占據上風,伍哥不愧是被濤哥稱為戰神,二打一,還把兩人放到一個,剩下的一個也隻能捱打,並無還手之力。

戴氏兄弟打的一個應該是領頭人,此時他們已經摁倒了對手,戴恒正在狂扇他的耳光,巴掌聲絡繹不絕。

對麵是鬼哭狼嚎,叫罵聲,哀嚎聲,響徹一片。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把對手全部放倒了,對手全部在地上苦苦掙紮著。

濤哥大聲喊道:停,先彆打了。

對麵罵道:CNM,你們是乾什麼的就打我們?

伍哥上去就是一巴掌,說道:你再罵一句我聽聽?

濤哥緩了緩情緒指著老王的頭,問道:誰打的?

對麵一個國字臉的男人罵道:你爺爺打的,你能咋滴?兩個老不死的東西,我。。。

啪,伍哥又出手了,這一巴掌無比的清脆,響亮,打的國字臉男人頭暈目眩,搖了搖頭,憤怒的盯著伍哥。

濤哥笑了,笑的很陰森,拿起旁邊的一紅色磚頭,照著國字臉男人的頭就要砸下去。

老王在後麵喊道:濤子。。。不要。。。

但是已經晚了,濤哥的磚頭在國字臉滿臉的恐懼中,砸了下去,板磚應聲而斷,藉著燈光,我清楚的看到,那塊板磚是黑心的,濤哥的力度可想而知。

國字臉男人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瞬間大叫了起來,好一會,濤哥撿起板磚,要砸他的腿(剛纔就他踢的最為厲害)。

老王急忙上前,拉著濤哥,嘴裡不停的喊道:濤子,算了,算了,我不礙事的,彆打了,彆打了。

濤哥輕輕的拽開老王的手,說了一句,老王,你彆管,這事我處理。

濤哥喊道:把那個黃毛給我拉過來(一頭得有十厘米的長髮,染著黃色,),戴氏兄弟眼疾手快,一人拽著一支胳膊,強行將黃毛拉到濤哥麵前。

濤哥依舊是那張陰冷的笑臉,盯著黃毛問道:剛纔踢的爽嗎?

黃毛膽怯的不敢看濤哥的眼睛,低著頭說道:大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濤哥笑的越發陰沉,甚至笑出了聲,而後憤怒的吼道:錯你M,說話間,半截板磚拍到了黃毛的頭上。

黃毛不可置信的看著濤哥,在一聲哀嚎中,抱著頭躺在了地上,嘴裡喊著,救命啊,救命啊。

此時的國字臉男人已經不再哀嚎,恐懼的看著這一切,但是還想裝強硬,喊道:有本事你把我們全殺了?你敢嗎你?

濤哥回頭看了看他,轉身拿起旁邊的一根枯樹枝,走到國字臉男人麵前,說道:你張嘴,看看我敢不敢殺你。

這個時候,國字臉男人慫了,甚至不敢跟濤哥對視,自顧自的低著頭,血水順著他的頭髮滴到地上,一言不發,濤哥一巴掌扇到他的臉上,罵道:彆TM跟我裝,真以為我不敢弄死你?

此時圍觀的人群已經少之又少,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部分人都已經散開了,隻剩下少數人在遠遠的觀望著。

濤哥站起身來,盯著地上的眾人說道:我叫劉濤,是這個市場的管理者,如果不服,你們可以隨時來找我,但是你們再敢在這個市場鬨事,可就不是開瓢那麼簡單了,你們自己考慮好,如果有這個實力,歡迎來找我。

此時的哀嚎聲已經停止了下來,都在靜靜的等著濤哥發話。

頓了頓濤哥接著說:我不管你們跟老王因為什麼,但是你們欺負老弱就是不對,你們打破了他的頭,我也打破了你們的頭,這叫公平。

現在,你們都TM給我滾蛋,彆再讓我在這個市場看到你們,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濤哥話音剛落,地上的黃毛撒腿就跑,緊隨其後的就是國字臉,一行人眨眼間消失在了夜色中。

黑子,你帶老王去肖大夫那裡去包紮下,說著拿出兩百塊錢遞給了黑子。

老王急忙說道:濤子,我冇事,回去自己上點藥就可以了。

濤哥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必須,然後朝著小屋子走去。

黑子則帶著老王夫婦前去包紮。

我跟著伍哥,戴氏兄弟回到屋子裡,濤哥正在洗手,我上前問道,濤哥,今晚這是怎麼回事,打人的那幫人是乾嘛的,還有他們為什麼打老王?

濤哥點上一根菸,緩緩的吐出一口菸圈,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打老王,但是我知道,老王曾經是個越戰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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