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看著她,臉色卻大變。
腿腳痠疼,小腹墜痛?
那不就是她的症狀嗎?
她原先以為是正常的,難道這不正常?
她嚇的腿都軟了,死死的抓著鳳綿綿的胳膊,瞪大了眼:“那足月的孩子怎麼樣了?”
鳳綿綿扶著她,看著她認真道:“孩子太大生不出來,難產,一屍兩命。”
最後四個字像是一把沉重的錘子,一下把婦人的心打的稀碎。
婦人臉色更差,幾乎要抓不住她的胳膊,鳳綿綿趕緊扶著她。
婦人喃喃自語:“難怪彆人都不疼,就我疼,不是我頭胎嬌氣,是孩子太大了……”
她抓的鳳綿綿緊緊的,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棵稻草:“那是哪家的媳婦?你告訴我,我問問去……孩子大了怎麼辦啊,這……還能治嗎?”
她慌亂的要流下淚來,臉上都泛起潮紅。
鳳綿綿趕緊安撫她,手掌貼在她的後背,一絲靈氣順進去,婦人的臉色纔好些。
鳳綿綿摸摸鼻子,儘可能說的詳細一點:“正常生產肯定生不出來,孩子太大了,孕婦再流血,兩個人都活不了,生產時必須切開……這樣生的順利,孩子不至於憋死。”
婦人漲紅了一張臉:“這……切開豈不是會一直流血?那我肯定死了。”
她現在也恢複了些理智,看著鳳綿綿的眼神帶著警惕。
誰家生孩子要拿刀切產道?
切了能長好麼?怕是能把血流乾!
看著婦人懷疑的眼神,鳳綿綿很無奈。
果然,辦法說了也冇人信,哪怕大夫也會當笑話看。
她心有點涼。
所有的接生婆都是一樣的,根本不會給孕婦側切,隻會讓孕婦加油,讓孕婦加把勁……
說到底,還是孕婦自己來生。
除了她,怕是冇人能救這可憐的婦人了。
鳳綿綿沉思了一下,認真道:“我能幫你,如你的症狀和我說的一樣,那大概就是這幾天的事了,如果你信我,就準備仙鶴草,三七,艾草,然後找人喊我就好,如你信我,我便救你。”
婦人怔怔的看著她,還在猶豫,一道冷笑聲傳來。
“你這毒婦又想害誰?君哥哥被你害的還不夠慘麼?你怎麼又來騙李嫂子?”
前麵一戶人家裡走出來一個人。
女人穿著簡單的黑色袍子,腰上用白繩繫著,麵容清秀,身上揹著一個藥箱。
她快步來到兩人跟前,直接拽過婦人,認真道:“李嫂子,這人啥名聲你還不知道麼?她就是個毒婦,你可不能信她的話啊,你的胎我一直有看,孩子很健康的,你可彆亂想啊。”
李嫂子點了點頭。
鳳綿綿看著怒視而來的人,撫了撫額。
這人跟她有仇吧?
不先聽清說什麼,開口就是毒婦。
鳳綿綿看著黑袍少女,腦海裡有記憶翻湧。
她囧了囧。
還真有仇。
這人叫玉蘭,是村裡受人尊敬的女大夫,三代行醫,爹和爺爺更是死在幫襯戰場的路上。
她是玉家的獨苗,本應找個上門女婿的。
那年司君受傷被原主撿到,玉蘭看司君模樣好看,就想要走。
誰料原主根本不客氣,寧願不給司君治病,也不把人讓給玉蘭。
兩個人的梁子就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