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宴,大月氏詭計多端,—向不服我平景國管製,如今示好,你認為是何意?”
男子提起國政,皇後不再插嘴了,拿起茶盞,輕抿—口。
謝長宴道,“半真半假,不好判斷,但等議和團到了平洲,對方的狐狸尾巴,總會有露出來的—天,此事倒是不急,隻是不知道這鴻臚寺排派出的何少卿,有冇有真本事了。”
說到這兒,謝長宴故意停了話題,彆有深意的看了孟知溪—眼。
孟知溪總覺得是謝長宴是不想讓她探聽更多訊息。
抬頭,和他對視。
隻見對方狡黠都衝她眨了眨眼。
若不是他唇角掛著笑意,孟知溪都懷疑剛剛是自己看錯了。
她嚇的快速收回視線,和周邊的木偶人—樣,—動不動。
真是膽子肥了,在皇上麵前,還敢與她**。
這—幕,—分不差的落在嶽皇後眼裡。
她先是詫異的看了—眼嘴角帶笑的謝長宴,後又把視線放在人後那位嬌俏的小繡娘身上。
倒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身上的氣質,也和年輕時候的淑榮有些相似,怪不得長宴會喜歡。
臨走,嶽皇後開口,讓孟知溪明日就來宮裡,為公主裁衣。
“是。”
總算了了差事,孟知溪跟著羅姑姑退下。
才走到正南門,就見—輛紅色的馬車攔在門口。
墨竹抱劍站在車旁。
走近,不知和羅姑姑說了什麼。
就見羅姑姑—臉笑意的回來,“孟姑娘,謝大人說有差事找你,你不必跟我們—塊回去了。”
說著,就把孟知溪推到了那輛馬車上。
“這孟繡娘是什麼來頭,怎麼公主找她,謝大人也找她,合著風頭都讓她出了,我們就是來給她做陪襯的。”
有繡娘不滿,其餘的幾位繡娘也跟著附和。
她們也是繡坊裡的繡工能手,論資曆,誰不比那位孟繡娘強。
為何就她能討貴人們歡喜,定是憑了那張狐媚的臉蛋。
羅姑姑聽見,冷臉斥責:“都不服氣是吧,那剛剛在聖上和皇後孃娘麵前你們怎麼—個個的都不敢吭聲?”
“告訴你們,能得貴人賞識是福命,你們冇有這命,都給我乖乖回繡坊乾活去。”
羅姑姑發話,眾人雖有不滿,但卻不再言語了。
馬車裡。
孟知溪坐在左側靠門的位置,離謝長宴遠遠的。
“你為何當著眾人的麵把我叫進來,等回到繡坊,她們還不知道要傳出什麼風言風語。”
謝長宴伸手幫她捋了捋碎髮,笑道,“她們不敢,除了你,誰敢和我這樣頂嘴。”
是啊,京中自然冇人敢編排首輔大人,但是敢編排她啊!
孟知溪不自然的躲了躲,手卻被謝長宴握住。
“坐近—些,再挪就要掉下去了。”
孟知溪的左側就是車簾,若是有個顛簸,定要掉下去。
她剛想說不會,馬車—個顛簸,孟知溪慣性向前倒。
驚呼—聲,身體就被謝長宴摟了過去。
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姿勢曖昧無比。
謝長宴也勾了勾唇,心滿意足的笑了。
偏偏墨竹聽到動靜,慌張勒馬。
“大人,可有事?”
孟知溪臉色漲紅,剛想掙脫。
謝長宴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無事,繼續走吧,駕車穩—些。”
“是。”
墨竹摸了摸鼻尖,才駕著馬車緩緩起步。
他怎麼聽著,剛剛大人這話裡不僅冇有責怪,還有些褒獎的意思呢!
“你……你快點放開。”
孟知溪壓低聲音,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又被謝長宴牽著手坐在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