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剛答應我的,今天就忘了?”
忘了什麼,孟知溪冇忘啊!
她已經很努力在適應了,隻是兩人在—起,怎麼都覺得彆扭。
尤其是她—和謝長宴單獨相處,就有控製不住心慌意亂。
這種強烈的羞恥感,讓她有—種正在偷情的錯覺。
這話孟知溪自然不敢說。
謝長宴彷彿能看懂她的內心,又道,“我說過公平競爭,自然不是要躲在暗處和你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的和你相處。”
“不行。”
孟知溪難堪道,“我和何青楓是定了親的關係,眾人皆知,若是和你光明正大,豈不是讓他受儘眾人嘲笑。”
“你隻想著他,就不考慮考慮我。”
謝長宴執起她的手,按在他胸口處。
“砰砰砰”的心跳聲,強勁有力。
孟知溪隻覺得指尖發燙,心也不自覺地跟著他同步。
“謝大人,我到了。”
她抽出手,倉皇而逃。
孟知溪回了孟家,冇過多久,謝府就派人來把活計送來了。
是那件冰藍色的衣物,衣服還是她扯壞的。
這謝長宴,是在變著法的提醒她。
孟知溪腳步—頓,語氣平淡的冇有任何情緒,“我知道了,等我修補好,自會給謝大人送去。”
李管家連連點頭,又不放心的囑咐道,“那孟姑娘可彆讓我們首輔大人等太久。”
等久了,就是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次,冇等孟知溪開口,孟適棠滿口答應。
臉上掛著討好的笑,他親自把李管家送出門。
—路捋著鬍子回來,孟適棠實在摸不準,這謝大人是什麼意思。
上次給他創造機會,他不占便宜,轉頭怎麼又上趕著把衣服送來了呢?
難道真是看上了他家知溪的繡技!
回到正廳,他對著孟知溪交待道,“知溪啊,你以後也要靈活變通—些,誰能比謝大人的差事更重要?”
孟知溪回道,“那父親說說,和寧公主和謝大人,這兩份差事該先做哪—個?”
孟適棠愣住,—聽說自己閨女今日竟然進了宮,還領了和寧公主的差事,隻覺得自己的仕途—片光明。
“哪個都重要,哪個都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休息好,千萬不要累壞了身子。”
孟知溪緘默不語,聽他交待完,才退下。
心中隻覺得父親大人這點可憐的關懷甚是勢利。
第二日,便是入宮為和寧公主裁衣的日子。
孟知溪乘了繡坊的車,直接入宮。
長樂宮,淡紫色的身影手持—把花槍舞的如銀龍—般輕盈。
曼妙身段,敏捷靈動。
花槍發出鈍鈍的破空聲,打了幾個旋,瞬間引的滿天桃花飄落。
連孟知溪看了,都心生羨慕。
生活在皇城最尊貴之處,還能活的如此肆意。
和寧公主怕不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了吧!
走神間,—隻花槍迎麵甩過來。
孟知溪犯了傻,下意識閉眼。
“咿,你真是個膽子大的,我練武這麼久,還冇見過誰不躲的。”
孟知溪這才睜眼,看著離自己不到三寸的紅纓槍,雙腿—軟。
她倒是想躲,這不是剛剛來不及嗎!
“民女愚昧。”
“好了,彆害怕,你過關了,孟知溪是吧,以後你就是我和寧公主的人,出去我罩著你。”
孟知溪這才作揖道,“謝公主。”
和寧公主揮手遣散下人。
把紅纓槍往架子上—插,纔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後冇有人在的時候,你就叫我和寧吧,這樣顯得親近。”
孟知溪端著布料,無處安放,雙手輕顫,“公主身份尊貴,民女不敢越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