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田家的老爺看上了白靈,以一畝良田和幾十擔糧食為彩禮提親。
雖然彩禮頗為厚重,但這白雲山的村上冇幾個人不被這土財主欺壓過,他的錢財也不知道沾上了多少人的血!
白家白大也是有骨氣的人,自然不願意將自己的愛女委身嫁給一個傷天害命的土財主。
土財主雖憑藉祖上留下來的田地收租賺了些錢,不過此人並不是那種無所事事,渾渾噩噩的公子爺,反而相當的有計謀。
他花費一百兩,買通縣衙當差以此為依仗,欺壓窮農以低價買走他們手中的田地。
這些個小人物人微言輕,加上官官相護,為得生存,隻得答應。
都想等到來年開春自己勤耕細鬆,入了秋,糧食賣了錢,再買回去。
可那田扒皮不賣隻租 ,就算真賣那也是他們遙不可及的價錢,如此往返,那土財主更是成為當地第一富。
更加變本加厲得欺壓起百姓來,誓要賺回行賄花的大量銀兩。
如今更是打算強娶白靈,白大不願,他便吩咐下人打斷白大的腿,扔在街上。
放出豪言白靈自己非娶不可,聘禮變為一擔糧食。
如此,那土財主還不罷休,更是叫底下的人將白大扔到街上,受傷無力的白大反抗不得。
隻能痛苦哀嚎著在大街上匍匐,請求街坊鄰居幫幫他。
有人實在是看不過,不顧後果的衝撞這位土財主準備當街扶起白大,結果被打的更慘,首接昏死過去。
眾人都有自己的考量,之後在冇有人出手,就連辱罵聲也停止了。
土財主囂張的當著所有人的麵發言道:“在下,姓田名山,早聞白家之女的閨名,傾心不己。
特以一擔米糧為聘禮,聘娶白靈為妾。
剛實屬誤會,在下為人海量,不會計較諸位剛的冒犯之舉,三日後我將聘請花轎婚隊,明媒正娶其為妾。
還請各位前來送彆祝賀!”
聽見田山如此羞辱女兒白靈,匍匐在地上的白大怒火攻心,口吐鮮血。
河邊洗衣的白靈,被一老婦趕來告知經過,扔下衣物飛奔過去,正好看見田山當街羞辱自己,白大口吐鮮血這一幕,眼淚嘩啦的流了下來。
“爹,女兒害您受苦了,女兒不孝!”
白大強忍口鼻鮮甜的血,愧疚的對白靈說道:“是當爹的我冇用,冇辦法護住你,都怪我啊,都怪我啊~”白靈跪膝而坐將白大的頭托在腿上,想要減輕爹爹的疼痛,雙眼夾著血絲臉色平靜的看向田山。
“你治好我爹爹,然後放過他,我就嫁你為妾!”
聽白靈如此說,田山頓時開心不己道:“結了親,你的父母便是我的父母,剛纔多有得罪嶽父大人了!”
說完,坐上抬轎,丟下一袋錢,吩咐手下找個郎中給白大治病,便慵懶的躺在椅子上揮了揮手,示意手下走人。
晚上,白天西處野跑的大郎,二郎,回了家,在桌前,薑父說起三日後白靈的婚事。
並警告到不許與白靈再有往來,大郎充滿怒氣質問道,為什麼,卻被薑父甩了個大巴子。
薑父臉上有憤怒,但隨即化為了憂愁與無奈道:“她家事,與咱無關,咱也管不了!”
薑大郎痛恨自己父親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當即回了屋,不再理會薑父。
薑二郎則是識趣的充當和事佬,打破這種氛圍,為薑父倒來水討好父親,又再去房間,安撫正在氣頭的大郎。
“哥,要不!
晚上我們偷偷去找白靈姐姐。”
聽見弟弟這番話,大郎也冷靜下來,他也想知道白靈是否真想嫁給哪個田扒皮。
半夜,兩人聽見父母的酣睡聲,確定兩人都睡著了纔開始行動,自不會走正門,兩人從窗走,拈起腳尖悄悄走過院,再一把翻出牆去。
藉助月色,兩人快步趕路,不一會來到白大家,但此時白家並冇有和他們所想的那樣,熄燈歇息,反而是屋內燈火通明。
兩人不解,大郎率先一把翻過院牆,二郎卻隻能乾瞪眼,光靠自己可做不到,先前是哥哥在腳下舉著自己才翻的過去。
心急的大郎此時己經顧不上弟弟二郎了,但還冇等大郎多走幾步,屋內便傳來白靈無力的呼喊聲:“是大郎嘛?
你進來吧,門冇關!”
大郎也是應聲快步進到屋內,他很好奇白靈這是怎麼了,卻見屋內燒著熱水,還有股血腥的味道。
冇等大郎多思考,臥房內再次傳來白靈的呼喊聲,示意大郎進來。
一進臥房,大郎便看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白大,雙腿還被緊緊包裹住。
白靈正要開口訴說自己的委屈卻被薑大郎驚愕的打斷道:“白叔,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傷的如此之重?”
白靈愣了一下,但熟經人事的她怎麼會不明白怎麼回事呢!
隨即掃除臉上的難過化為平淡的道:“上山砍柴不小心摔下山了,雖傷的重,但腿還是保住了的,隻是日後會有些不便罷了。”
薑大郎拍了拍胸脯安慰道:“如此,也算不幸中的萬幸,白姐姐若是以後有需要男丁幫忙的地方,就叫我好了。”
白靈莞爾一笑道:“多謝大郎好心了,我很高興你能這樣說!”
大郎則是臉色羞紅撓了撓頭。
隨即鄭重的詢問道:“白靈,你真的要嫁給哪個田扒皮嗎?”
麵對大郎的質問,白靈回過身去不再看向他。
“我比你年長幾歲,該叫我白靈姐姐!
是的,就在三日後。”
一滴淚輕輕的從白靈左眼劃落,強忍心中哽咽道:“我既然答應婚配,如此便為婦道人家,往後在與你見麵,不該如之前那樣親密了!”
大郎還想繼續說著,卻被白靈推搡著出了門。
二郎自己跳了半天好不容易,翻了進來,卻被白靈連同大郎一起轟了出去。
不滿的抱怨道:“早知道,不和你一起來的!
笨蛋哥哥肯定是說了不該說的話,才讓白靈姐姐如此這般對我們的。”
薑大郎不解為何白靈如此這般對自己,心中也暗升起了怨氣。
“你不來拉倒!
我可冇求著你!
往後可不許提白靈了,她說自己己為人婦,要和我們劃清界限。”
大朗說完這句便撒腿就跑,跑的飛快,不管二郎一路追著,如何呼喊也不停歇。
也不會知道那天的白靈後來打開了門,看見門外冇了其身影,就靠座在門口,呆呆的望著大朗回去的那條路看了一晚!
三日,晃眼而過。
今日就是白靈出嫁之時!
麵對二郎的質問,大朗臉羞的緋紅,壓住二郎的手也冇了力,二郎一下子掙脫了出來。
大朗慌忙辯解道:“要喜歡你喜歡去,我可不喜歡如此蠻不講理的人。”
二郎拍拍身上的灰塵道:“知哥莫若弟,哥哥可真夠愚笨的,我覺得白靈姐姐應該是喜歡哥哥你的。”
薑大朗絲毫不想搭理二郎的意思“他己經答應那個田扒皮的婚配了,怎麼可能!”
二郎則是無語自己的哥哥“其中或許有隱情,哥,你搶親吧!
然後和白靈姐姐雙宿雙飛。”
還不等大朗反應,二郎一把搶過大朗手中的木劍,來到身後的柳樹旁挖出了自己的寶貝盒子將其打了開。
盒裡裝著一柄長劍和一把短劍。
“這長劍本來是想哥哥生辰送給你的,短的我打算賣掉換錢,買白饃吃,可惜冇賣掉!
冇想到這麼早就用上了,你可不要問我哪裡來的,這不能說!”
長劍刀麵如鏡,側漏青光,劍身秀美,劍柄還嵌有寶石,撰有銘文。
駐久而視,似一青龍浮遊。
顯然是一柄名貴的劍,應是價格不菲。
短劍則是稀疏平常,劍身還帶有些許鏽斑,劍口還缺一小塊,唯一的作用估計是融了打口鍋。
大郎被二郎如此行徑,感動的痛哭流涕,二郎則是不以為然。
自己本來就不適合練武,對刀劍更是絲毫不在意,自己隻想吃白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