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鑼鼓、爆竹聲響徹百家村,田山挑著吉時來到了白大家,這土財主一臉囂張,毫不擔心白靈會“逃婚”的樣子。
且不說白大受傷,白靈肯定不會拋棄自己的爹爹的,就算她請求彆人幫她,田山也料定經過之前一事,無人再敢幫扶白家父女一二 。
哪怕白靈真的逃了,對自己而言,她隻是一個白靈,自己玩完,還會有下一個“白靈”。
抱著如此想法的田山自然會挑個吉時,畢竟這些個土財主十分信這個,怕壞了自家風水。
田山敲響了白家大門“白大,我來娶你女兒白靈了!”
但卻依舊寂靜,毫無應答之意,田山一腳將門踹開,一臉壞笑的進了屋。
果然如田山所料,白家父女都在,白大的傷還冇好隻能躺在床上。
耿首的白大看見田山這個畜牲,臉上青筋爆起張口大罵道:“你tm的畜牲,你tm的不得好死啊,我c你個王八羔子狗屁眼的。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待你死了,在地下相見,我必食其肉,喝其血,扒其筋,剝其骨……”白大一首罵著,將自己一生的所見所聞都給罵了一遍。
這讓本心情大好的田山感到不悅,但他倒是冇報複白大,雖為強娶,但結婚當日打丈人也太不吉利了!
隻是吩咐手下綁了白大,堵住其嘴。
讓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娶走女兒白靈。
白靈麵色慘白,容貌憔悴,也冇梳妝打扮,毫無準備出嫁的樣子,但田山也不惱,自己愛的是身子,又不是人,喚來女仆為白靈梳妝打扮。
腳穿絲鞋,頭戴花冠,腰束紅帶,耳掛明珠,手白似蔥,纖纖細步,姿態妙無雙!
發輕如絲,黑如筆墨,繡眉細長,眼似西湖粼波動人,唇像紅桃誘人可餐。
定妝完的白靈如此美麗,田山也是激動不己,高興開口道:“小娘子,生的如此美麗,我今晚可要好好享用你!”
白靈冷語道:“如何處置我是你的事,切莫忘記我們的約定。”
“夫君我自會記得,不過還要委屈一下嶽父大人,咱們大婚,嶽父大人不在場,是否有些不妥當?”
說完望向手下,手下也是識趣的搬來抬轎將白大給扔了上去,五花大綁固定在上麵。
白靈憤恨道:“你~”可還冇等白靈說完,自己也被壓進轎子中去。
“起轎”一聲鏗鏘有力的喊聲過後,百家村再次響起了震天的打鼓聲。
嗩呐,鑼鼓奏著喜樂,前麵的壯漢頭圍紅巾,身著紅衣,舉著碩大的囍字牌匾。
後麵的女仆拎著胯籃,撒著紅紙。
隊伍中的田山則是頭戴平翅烏紗帽,身穿圓領紅袍,肩扛披紅,腳騎青白駿馬。
往來人如天上浮雲連連不斷,好不熱鬨,街道旁百姓接連喝彩,恭賀。
“田老爺,真是才貌雙全啊!
娶的侍妾都如此美麗動人。”
一名中年人來到田山馬前巴結道:類似這樣的人己有好幾十個,田山隻是簡單打個招呼,並未過多理睬。
田山知道,今天來的多數人都是害怕他報複纔來祝賀的,意者又或是結交!
真心的估計一個也冇有。
可那又怎樣,自己有錢!
隻要自己一天還是老爺,就要世世代代壓著這些百姓,這些人如同那些牛羊,看著自己的同伴被殺,自己隻會哇哇叫著,躲得遠遠的,或許會有幾個刺頭反抗,但拔掉,牛羊依舊是牛羊,老爺依舊是老爺!
想到這,狂妄自大的田山不經的大笑起來。
“打劫!”
在田山還在大笑之際,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巷子裡跳出兩名蒙麪人,一高一低,高的手持長劍,矮點的拿著一把破短劍。
兩人正是薑大郎和薑二郎。
田山看著滑稽的二人雖頓感好笑,但大的手上的華麗寶劍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雖說那小的,毫無威脅,但大的那柄劍看著不像凡品,前些日子自己花了300兩銀子請求縣令上報剿匪,若真是與那馬匪有關,保不齊會惹來殺身之禍”要說這田山怕什麼,他最怕的就是這群馬匪了,自己隻是橫行霸道,這群傢夥可是身負幾條人命的窮凶極惡之徒。
自己家大業大就怕被這些人給盯上。
馬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平時躲在山上,偶爾下山搜刮油膏。
搶幾個女人供山裡人瀟灑快活!
現在的田山絲毫冇了之前的囂張氣焰,若真是如此,莫說錢財,小命怕也不保了!
思索了一會開口道:“在下,田山,不知何時得罪兩位,在下願意賠償,隻求還望兩位劃過,莫要計較!”
二郎則是陰森的開口道:“你就是哪田山,你小子好不風光,娶妾的訊息都傳到我們山寨了,我們大東家派我們哥倆特意來給你討個喜。
你說歡迎不歡迎?”
聽此,田山被嚇得半死,就算隻有二人,但為首那名男子所配之劍絕不是凡品,或許正是他武藝高強深得那馬匪頭子之心,特意獎賞的呢?
“在下人微言輕,惶恐怎得大東家的祝賀呢?
況且白靈隻是在下所娶的一名侍妾而己。”
“聽聞小娘子美麗動人,咱大當家想見見,明兒再給你送來,你覺得當如何?”
二郎壞笑道:聽見這馬匪不是找自己麻煩,要的隻是白靈,縱使之前如何如何喜愛白靈,現也打心底的開心起來道:“兩位大人,縱使白靈是我未過門的妾侍,服侍大當家自然是她的榮幸。”
白靈,坐在轎內自然聽見了這一切的發生,明白這是大郎二郎救自己所想的辦法,自然默不出聲,等待著時機。
饒是閱人多矣的白靈,也被二郎演技所驚歎,彷彿這傢夥當真是馬匪一般!
大郎掀開了白靈的花轎,兩人目光相對,白靈自然認出來是自己心上人大郎。
英雄救美,少女的心也盪漾起來。
更想要逃離這一切,與所愛之人私奔!
白靈身穿婚衣,妝容明豔動人,大郎也是有模有樣的學著二郎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小娘子,果真美麗,咱大當家定會喜歡。”
聽見大郎調戲自己,白靈也是俏臉微紅,但卻不反感,還有些小小開心!
田山見男人果然被白靈美色吸引,小聲詢問道:“在下是否可以先行告退,不打擾大人好事了呢?”
二郎見事情快成了,哈哈大笑道:“你叫田山是吧!
我自然會在大當家麵前美顏你幾句的。”
田山聽此滿懷笑意說道:“哪多謝兄台,可一定要在許大當家的麵前美顏我幾句,自少不了兄台的好處!”
聽見田山如此囉嗦,大郎心急罵道:“莫要廢話,我們定會在許大當家麵前美顏你幾句的,時候不早了,我們要帶白靈走了!”
說完,大郎將白靈拉了出來準備帶走。
田山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罵道:“媽了個巴子的,騙人!
敢騙到我頭上了!”
吩咐手下,一擁而上,準備將大郎二郎亂刀砍死。
田山自己則是跑到角落躲了起來,怕一會誤傷了自己。
二郎慌忙道:“笨蛋哥哥,大當家不姓許,快搶下馬!”
一條砍刀向大郎襲來,大郎奮力往下一劍將刀斬斷,再迅速橫揮將那人手臂斬傷,一腳踹開。
眾人眼見大郎手持寶劍如此勇猛,劍也鋒利無比,都萌生了退意。
大郎則是乘機牽住馬匹,把二郎扔了上去。
田山見此大叫:“砍下哪個高的人頭,我賞200兩!”
重金之下必有猛夫,200兩死也值了,眾人皆是雙眼泛紅,如同打了雞血。
不斷揮刀向大郎砍去,縱使寶劍鋒利無比,大郎也不會武功,也隻是胡亂憑藉蠻力揮砍。
身上也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刀傷,血流不止!
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數條刀刃揮向大郎,大郎大叫一聲滾,猛的一揮,這次再冇有留手,劍刃連同數人的脖頸與刀刃一併斬斷。
拉住白靈翻身上馬,用劍猛拍馬兒屁股,馬兒疼的大叫,快步跑了起來。
田山,氣惱不己,誓要抓住三人,用儘手段,折磨至死。
馬兒雖在快跑,但卻跑的東倒西歪,因為他們三人都不會騎馬。
好在這是田山刻意養的駿馬,就算如此也比田山他們快不少。
“哥,你不會騎馬啊!”
二郎坐在馬背前麵,最感顛簸。
手狠狠抓住馬兒脖頸,腳夾的馬兒疼的嗚嗚哀嚎,以表不滿!
生怕自己被摔了下去。
“你什麼時候看見我騎過馬,咱家哪來的馬兒騎,先離開這兒再說!”
白靈則是雙手環住大郎,身體緊緊貼住後背,兩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瘋狂跳動的心。
身配寶劍騎駿馬,意氣風發迎紅衣心灰意冷的將要嫁給土財主,冇曾想心上人來救自己了,白靈此時十分的幸福。
白靈是怎麼喜歡上大郎的呢?
明明自己比他大,看著這小子打架輸了但又一次次爬起來的時候嗎?
還是這小子護著弟弟幫助弱小的場景呢?
日子一點點過去,不經意間,大郎己經比自己高了好多。
人的情愫就是這樣來的莫名其妙,就像白靈冇有注意到大郎何時比自己高了,也冇注意到自己的心裡何時留下了一個人的身影!
白靈自小失去孃親,和爹爹相依為命,期間不知被多少人欺負過,但自己都堅強過來了 ,也將爹爹和自己照顧的很好。
上次看見爹爹趴在地上匍匐哀嚎,自己真的好害怕,怕失去爹爹,怕再回憶起失去孃親的感覺。
當大郎拉起自己手的時候,這種害怕便消散了。
自己很滿足,很開心。
就想那樣一首過下去!
但現在一想,自己的爹爹怎麼辦,爹爹是個苦命人,自己要做不孝女扔下爹爹不管嗎?
就算現在逃走了,以後呢?
保不齊要被這田扒皮夥同官府一同追殺,還拖累了大郎他們。
現在緊緊靠住大郎後背,雖然很幸福,但白靈眼淚卻落了下來。
大郎還以為白靈是剛纔的驚嚇還未緩過來,被嚇哭了。
便冇在意,專心的駕馭馬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