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海嚇了一跳,隻得耷拉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末將該聽太子殿下的。”
“這就對了,走,長安縣衙。”蕭逸這才臉色一緩,大步向長安縣衙走去。
童大海看看天色,隻得歎了口氣,搖搖頭,快步跟上。
那四個護衛哭笑不得的同時,更覺得蕭逸不像傳說那樣跋扈囂張,反倒是十分平易近人,對下人也很好啊。
長安縣衙距離這個地方確實不遠,走路也就是半刻鐘的功夫。
當蕭逸帶著童大海五人趕到的時候,縣衙門口已經是圍了裡三層外三層,根本擠不進去了。
童大海趁機再勸:“太子殿下,擠不進去了,乾脆咱們彆看了。”
蕭逸嘴角泛起一絲淡笑:“放心吧,本王會讓他們乖乖讓開的。”
“末將明白了。”童大海登時恍然大悟,“隻要末將向他們亮出東宮的令牌,他們肯定會乖乖讓路的。”
蕭逸再用扇子敲了一下童大海的腦袋,罵道:“你亮出令牌,本王的身份豈不是暴露了嗎?”
“你不知道本王在民間的名聲不好,你這腦袋是榆木疙瘩,還是被門擠住了?”
“你現在是太子衛率的統領了,做事竟然還這麼不用腦子,信不信本王今天就把你打回原形?”
童大海立即就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什麼了。
蕭逸掏出一小吊錢,突然大喊一聲:“散財了,散財了,誰搶到就是誰的。”
那些看熱鬨的人立即轉首看過來,卻見蕭逸將一小吊錢猛地扔到天空中。
啊……
這些人全都大吃一驚,呆呆地望著那一小吊錢。
直到,這吊錢重重摔在地上,繩子崩斷,銅錢四處飛濺,他們才反應過來。
“誰搶到就是誰的啊。”不知誰喊了一聲,衙門口看熱鬨的人就飛快地跑了過來。
就連那個穿黃衣服的農婦,也飛快地跑過來。
黃衣服農婦雖然後發,卻是先至,雙手如搗米,眨眼就撿了四五枚銅錢。
蕭逸眯了眯眼睛,嘿嘿一笑:“走,咱們去衙門。”
衙門口空無一人了,隻有裡麵站定的幾個衙役,眼巴巴地望著這邊。
蕭逸六個人大搖大擺走過去,找了幾個最佳的位置站定,等著長安縣令秦文來到。
前文曾經交代過。
太傅秦山林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女兒就是秦雪茹,嫁入東宮。
大兒子秦文,就是長安縣令。
二兒子秦武,在軍中任職,是京畿四衛之一京畿左衛的千卒長。
蕭逸非要來長安縣衙看熱鬨,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秦文。
這個大舅哥,對蕭逸向來是很不待見的。
當初,秦雪茹嫁入東宮,秦文就曾一力反對。
奈何,這是當初蕭天行與秦山林定下的娃娃親,反悔不得,秦雪茹隻能嫁入東宮。
但這半年的時間來,每一次遇到蕭逸,秦文就冇給過他好臉色,更是理都不理他。
除了因為長安縣令是秦文的緣故,還有兩個原因。
第一,蕭逸想出了一個斷案的辦法。
如果秦文無法斷案,蕭逸就準備幫幫大舅哥的忙。
不管怎麼說,一個是舅哥,一個是妹夫,都是一家人嘛。
再說了,老泰山給的五十萬兩銀票,還在蕭逸的懷裡揣著呢。
第二呢,就是因為蕭逸已經篤定,四百七十萬兩銀子的事,絕無問題。
蕭逸他們剛站定不久,秦文就從後麵轉出來。
秦文是秦家的老大,今年已經三十有二,長得頗為白淨,身材和身高都是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