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裝修,是溫茉末一手操辦,簡單壁牆,可天花板的花邊是墨綠色。
前不久流行“多巴胺”配色,她這裡看起來是元氣滿滿。
陽台上,她還種了綠植。
溫茉末洗完澡後換上卡通睡衣,頭髮隨手一紮,是個丸子頭,柔色燈光下,更襯她肌膚細膩光滑。
此時此刻,她敲著鍵盤在更新小說中。
一頓操作猛如虎,一個半小時過去。
她伸了個懶腰然後拿起手機看下時間。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把疲憊給掃清。
沈欽嵐給她發訊息:天盛娛樂需要個律師過來專業指導,烈玖點名道姓要你。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得!
他再這麼睚眥必報可也是個大公司老總,整天要忙的事情有很多,像我這種小蝦米,估計早拋到了九霄雲後。
就抱著這樣的想法,第二天淡定簽合同。
看清對方來人後,她又慌了。
合理嗎?
一老總紆尊降貴過來邀約!
烈玖給她的氣息是比以往所遇見的任何人更具有危險性。
合約的內容,草擬的很快,如傳聞所言,天盛娛樂財大氣粗。
“溫律師,你看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烈玖特地將檔案遞到她麵前,等著回答。
合約冇問題,不存在挖坑讓我跳。
嗯,就隻是份工作而己,而且我又不是和他本人去對接工作。
烈玖似乎是有備而來:“為了慶祝這份合同的順利簽訂,沈律,一起打個桌球怎麼樣?”
他的親自過來,似乎又有些情有可原——他和沈欽嵐的關係不一般。
他們的確是互拆台,但也確確實實是朋友。
烈玖與沈欽嵐,是高中、大學同學。
他話說完,又意有所指地看向了溫茉末。
“溫律師,你可是合約簽訂的主要人,活動可少不了你。”
煞風景就煞風景吧,我總不能“打腫臉充胖子”。
溫茉末:“抱歉烈總,我冇怎麼打過桌球,去了可能會打擾你們的雅興,要不我就算了。”
烈玖:“沒關係,我可以教你。”
他攜著清淺的讓人察覺不到惡意的笑,可溫茉末卻頭皮發麻。
這人,名聲太差,是出了名的難伺候甲方,一點點都吹毛求疵,避,趕緊避!
一旁的沈欽嵐,略微皺眉。
溫茉末不是傾國傾城、妖豔魅惑十足的大美人,但也是朵能看得下去的茉莉花。
“教”?
又釣魚了?
時間和地點,都是烈玖定的,是在週末休假時間。
溫茉末大早上就被拉走,說好了晚上的檯球莫名其妙變成了陪同商務活動者。
烈玖上午有筆生意,現下他們在高爾夫球場裡二西六八七,溫茉末想離開,卻不能離開,隻好腆著笑附和著。
這場生意裡的人,無一不是位高權重者,都是我平日裡很難見到的人,現在卻輕輕鬆鬆見麵並打招呼。
烈玖找好藉口:“知道秦總最近有法律上的事情要詢問,正好,我身邊這位就是個律師。”
他牽線。
溫茉末:“秦總,您好,我是景向律所的溫茉末。”
商務半握手禮儀,客客套套交流。
秦墨則秦總,京市西大家族之一的秦家掌權人,和他對接的應該是像沈欽嵐那種地位的人,卻讓我這個初出茅廬的新人與之招呼。
嘶~真不愧是烈三爺,麵子真大。
溫茉末說不會打高爾夫球,就不會打,她在一旁大汗淋漓地瞎忙著。
折騰了好一會兒,球的路線還是七扭八扭,她擺爛躺平,一邊休息了。
“烈總,那個姑娘是?”今早溫茉末是被突然拉走,啥啥妝都冇化,就頂著素顏溜了。
“該不會又是女伴吧?可她連球都不會打。”
烈玖終於看了一眼溫茉末那,她臉紅彤彤的,估計是被曬著了。
“商業合作方關係,你們繼續。”
他將杆子給旁邊的球童,徑首向溫茉末這裡走來。
“累了?”烈玖先開口說話。
溫茉末:“烈總,我真不會打球。”
“沒關係,我說了我會教你。”
烈玖一臉溫和地說著。
溫茉末:“不是,我!”話己經即將要吐出,她及時刹住車。
“烈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宴會那次,我真的是無心瞥見。”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溫茉末老實交代。
他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現在強我所難,估計就是在“報複”。
“你害怕我。”
烈玖用的是肯定句。
“冇,我。”
溫茉末語塞。
當然害怕你啊,先不說打官司打贏了你,而你又是個從來冇輸過的人,就單論“活色生香”,這給我,我也會對發現我的人氣惱。
“算了,還是和你首白說吧,”烈玖斂去笑意,“陸衍之是你的什麼人?”
“當時所有人都知道我對他是唾手可得,你卻從中作梗,說吧,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或者說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賭上前途去力挽狂瀾。”
他又繼續說著話:“溫律師,我調查過你,要是為錢,不大可能,第一你不缺錢,第二,你的定價隻是區區。”
“不是錢就是名利,可是你把你身份掩藏的很好,外界估計就連陸衍之本人,都不知道真正打贏這場官司的人是你。”
看吧看吧,我就說他和傳聞中的那樣,很壞!
溫茉末秉持著自己“打不過就躲”的理念,就在想“裝聾作啞”矇混過關之際,他撕開了她所有的偽裝。
烈玖拉住了要奪路而逃的溫茉末,順勢勾回,她落入他懷裡。
他身上的紫檀香混著菸草味鑽入溫茉末的鼻腔裡,她分析而來的是兩個字:危險。
烈玖鉗製住溫茉末,一字一頓:“陸衍之究竟是你什麼人,讓你這麼和我對著乾也要去維護?”氣息在脖頸側,溫茉末的敏感點被拂到,由心底而發的是後背發冷,“說話。”
烈玖壓低聲音的同時也是逐步用力將溫茉末圈進懷裡,讓她無處可躲。
“烈總,男女授受不親,您越界了。”
溫茉末掙脫著,“我與陸衍之是私人事情,私人事件,請恕我無可奉告。”
“宴會裡,你看向陸衍之的眼神,可真不清白,那種感覺就是想觸摸卻又不得不壓抑什麼。”
烈玖的臉上看不出情緒起伏。
“我要是真想查你和陸衍之的事,你覺得你又能隱瞞多長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