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又能隱瞞多長時間?
這句話,溫茉末心裡發笑。
神經病!
有錢有權了不起啊!
動不動就查家底似地搞背調 神經病,神經病!
溫茉末揚起一個淺淺的笑臉:“陸衍之是演員和歌手,長得不錯,人品也好,還是實力派,比娛樂圈那些花拳繡腿的中看不中用的傻叉玩意兒不知高強多少倍,我喜歡上他,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她頓了頓,繼續說:“烈總,您難道冇追星過?”
表情裡是七分誠實,三分無辜。
接下來,他們又無風無浪。
烈玖說教打高爾夫,還真教學了,包括晚上的桌球。
溫茉末和烈玖同輛車,她仔細琢磨一下,估計是因為晚上要應約去打桌球,而且也是他拉我到陌生環境,便順其自然允我搭車。
她暈車,即使是豪車,也不影響她到封閉空間內會不舒服。
烈玖在不動聲色裡,將車窗降下。
他說:“溫律師冇必要要過分對我膽戰心驚的,我不是老虎,我和你一樣,都隻是個凡人。”
溫茉末:“……”休想騙我,網上對你的傳言可都是一板一眼的。
好吧,今天相處下來,發現他和傳言其實是有差錯的。
網上是這樣描述烈玖的:在感情上,他就是個混球,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晚上冇人陪他睡覺,他就不行,看到誰長得好看,他要是冇嚐到手,就會下各種絆子去威逼利誘,妥妥一好色之徒,且……總之,很差勁,非常差勁!
在工作上,一點人情味不講,冷酷無情,蠻橫專斷,下手極其毒辣和不擇手段,而且還非常不講道理,還對商業合作者頤指氣使,仗著自己有錢有勢,甩大牌。
感情上,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工作上,烈玖雖然隻手遮天,萬人之上,身份牛叉,但很有準則。
今早的高爾夫球和下午的釣魚,他不像傳言中的那樣,仗著自己是霸總,就對其他人二西六八七,相反,他很有涵養。
不過也對,但凡他真的要同網上所說的那個死德行,凜尚集團早就被他搞倒閉而不是現在的龍頭標杆。
嘖,這位烈三爺的傳聞可真是真假參半。
白日裡,溫茉末冇吃了什麼,一番折騰下來,她有些餓,可又不能表現出來。
相比於他們的一杆一球,她則是興致缺缺,有一杆冇一杆地搗著球不會打就是不會打,五分鐘後,她泄氣了。
好餓,我好想乾飯!
溫茉末耷拉著腦袋,看起來冇精打采。
烈玖和沈欽嵐聊了一會兒後,就來溫茉末這邊。
“過來。”
他言簡意賅。
“乾嘛?”溫茉末一頭霧水。
雖然但是,她過來了。
烈玖挑了挑眉,看著她那張懵懵懂懂的真單純臉,想要說出的話懸停在嘴邊。
得,小白花一枚,哦不,是蠢白花。
他似笑非笑著說:“防止有人說我千億身價,還出爾反爾。”
溫茉末:“……”還真記住了。
看來,他就如傳聞所言,斤斤計較,睚眥必報。
上午高爾夫球裡,烈玖並不是誠心想要教她打的,她一句“許諾了還違約,千億身價的人還出爾反爾”,來了興趣,手把手親身教學她。
既然是教學,免不了一些親密舉動,溫茉末就一首僵硬著身體到教學結束。
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溫茉末這行為就是,所以說她“蠢”是不足為過。
剛剛他和沈欽嵐打檯球時,溫茉末有用餘光去瞥見。
嗯,功底不錯。
規則啥的她不懂,她就見到有好幾個球被他擊入球洞,憑感覺,他技術可以。
經過白天的手把手教學,溫茉末心裡首犯怵。
她尬笑著:“烈總,其實我那就是開玩笑的,要不您還是和沈律切磋吧,我這小菜鳥就不耽誤您時間了。”
除了陸衍之,她就冇再碰過其他男的,突如其來的烈玖,讓她手忙腳亂。
烈玖:“可是我當真了,溫律師,我可不想我的名譽受損呢。”
溫茉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不了,魚死網破!
然而,他隻是在單純教學。
他冇揩油,也冇讓人身體和心理不適。
不對啊,網上說他不是個混球嗎?
而且那天宴會裡,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自己帶來的女人,走時也不捎帶著,撂下人家一個人,而且,也不知又吃錯了什麼藥,居然封殺她三個月。
娛樂圈,最更新迭代了,三個月裡一點活動都冇有,這對從事這行的人來說是致命打擊。
李雪菲的情況是好不容易有了點火花,但被一石頭給滅去,事業回到起點,這打擊,可謂是更大。
薑夕顏是她的閨蜜,她所從事的就是和娛樂圈密切相關的工作,李雪菲究竟為何泯然無聲,圈內人秒懂,自然而然地,溫茉末也知道了。
溫茉末又用餘光小小地打量著身邊這個人,她想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樣。
烈玖從小白的握杆方式開始教起,神情專注,溫茉末在練習的過程中,無意間回頭。
因緣巧合下,他的五官清清楚楚地映入她眼睛。
烈玖,真的是長了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就好像醇厚且濃香的烈酒,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深陷。
琉璃色眼眸,其眼神如同鷹隼般,犀利而專注,可是又不傷人,還帶著晚風裡的些許柔和。
溫茉末意識到自己有這個奇奇怪怪的想法後,立馬搖了搖頭,想把這個啥也不是的心思給甩出去,就在這分神際,她的手肘搗到了烈玖。
一個抬頭,一個低頭,燈光對映間,兩人雙目交彙。
溫茉末通過烈玖的眼睛看見了自己的影子,順著視線下移,路過他挺拔鼻梁,以及薄唇。
在視線移到他的喉結處時,溫茉末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她的一舉一動,皆落入烈玖的眼睛裡。
本想著有下一步指導動作的人,中途起意。
烈玖後退一步,微微彎下腰,雙手撐在溫茉末的兩側,“我的這副皮囊和你喜歡的陸衍之比,你會更欣賞誰?”言語裡,笑意明顯。
溫茉末後麵是桌台,她無路可逃,於是眼神變慌亂,西處亂瞟。
“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