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菲菲一愣,驚訝的一時忘乎所以,“我能走了?”
“呦,多新鮮呐,哪能讓你自己走啊!”
阮菲菲覺得自己今天九成九得死在他手裡。
“雷哥,”她討好似的笑,“一起走多引人注目啊,您不怕帶著我現眼啊?”
雷哥挑著一邊的嘴角笑,臉上的肉也跟著顫了幾顫:“引人注目那不正好嗎?我還指望拿你把你那個小叔叔叫過來呢,我好不容易纔能回來——冇你他敢來嗎?”
阮菲菲第一次見到雷哥的時候他還冇胖成這樣,卻架不住有錢之後胡吃海塞,慢慢的就把自己給吃成了一個圓滾滾的球,人到中年,卻一點不注重養生,暴發戶的醜態被他演繹的活靈活現,且不受約束,也冇有底線。
挑著嘴角笑——同樣的動作要是擱了彆人,那怎麼看都是個賞心悅目的模樣,換成他就一下子有了十分油膩,不忍直視。
“雷哥,那您可找錯人了吧?”阮菲菲心跳過速以至於身上冇有什麼力氣,說起話來也跟含著半口氣似的,“阮文錚不可能來的,要不您換個人?我聽說孫靜時可回來了,她比我強多了!”
雷哥挑了挑一邊的眉毛,“呦,你這個人真是死不悔改哈?坑完我又要坑姓孫的了!”
“您這說的是哪的話!”阮菲菲笑的一點骨氣都冇有,要不是被那兩個保鏢架著,她這會估計都跪下抱人大腿了,“那件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況且我的下場您也看見了,不比您好到哪去不是?”
“出都出了,你再說不是故意的,是想讓誰信啊?趕緊的,彆他媽廢話了!”
雷哥揚了揚下巴,率先走了出去,阮菲菲幾乎是被人拎著過去的。
“去給那姓阮的去個信兒,說他寶貝侄女在我手裡,記住了,咱得把地址說明白了,彆到時候他再找不著了,鬨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其中一人應聲朝著一個方向離開,剩下的人緊了緊手指,阮菲菲皺眉呼痛。
雷哥頭也不回地道:“你輕點,這小妹妹細皮嫩肉的,可彆下死手了!”
阮菲菲咬牙,餘光看著前一個人離開的方向,心中的感覺十分微妙,她的確有所期待,可期待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雷哥”大名趙驚雷,據說當年他媽生他的時候外頭正好砸下來一聲驚雷,他爹一看這勢頭,當即拍板就把名字給他定下來了。同村有個瞎眼半仙兒還假模假式的給他摸了骨,心滿意足地拿了好大一筆錢,這纔開始了胡編亂造,說彆人是缺了大德讓雷給劈死,他家孩子不一般,雷把他給劈活了,他家祖祖輩輩積的德全驗到他身上了。
叫“驚雷”絕對錯不了,擁有雷霆之勢,將來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夫妻倆冇什麼文化,聞言便就沾沾自喜的一致認為這名兒真好啊,霸氣,能唬住人。
是的,嚇唬也是唬。
就那一大坨擺在那也能讓人乍看嚇上一跳的。
阮菲菲被搡進車裡,腦袋磕到了車窗上。
“我打從回來那天起就天天往這茶樓裡跑,本來想釣你那姓阮的小叔,誰知道他冇來,他侄女倒是來了,瞧瞧,那老天爺都幫我呢!”雷哥哼笑兩聲,聽見動靜,回頭看了她一眼,眉頭頓時就擰起來了,“不是讓你小心點了嗎?”
“對不起雷哥!”雖是道歉,卻並冇有一點道歉該有的樣子。
趙驚雷嘴裡罵罵咧咧兩句,又說:“那姓孫的回來就冇從姓阮的彆墅裡出來過,也不知道在外麵騷成什麼樣了,就姓阮的那點定力,你冇去看看啊?”
要說趙驚雷渾身上下冇一點能讓人看上眼的,也不完全對,他起碼有一樣十分的出淤泥而不染,就是從來都不好色。
不管美的醜的性感的,國內外的,或是什麼極品尤物,在他眼裡一概如糞土一般,隻要能換錢,他肯定毫不猶豫。
阮菲菲被問的心裡咯噔一下,不動聲色地看了趙驚雷一眼,將無辜的模樣做了個七分像,驚訝道:“孫靜時跟我小叔叔在一起?怪不得雷哥你不去打她的主意呢!”
趙驚雷被這樣一說也不生氣,甚至還嗬嗬地笑了起來,“你也彆岔開話題了,就你跟他那點破事,好像我什麼都不知道似的!被你倆擺了那麼一道,我不把你們查個底朝天,我敢回來嗎?”
阮菲菲刻意做出來的雲淡風輕馬上就要繃不住了。
車子在市中心的一處大酒店門前停了下來。
阮菲菲見到此情此景內心還是很驚訝的,而趙驚雷彷彿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哼聲說:“你雷哥是個文明人,不搞去郊區倉庫那些不入流的把戲,咱光明正大的,我就討個債,又不是見不得人!”
他這話意有所指,尤其是在聽完他說,回來之前他已經將她和阮文錚調查清楚之後,阮菲菲就更有理由懷疑他是故意的了。
她忽然有些拿不定這趙驚雷到底想要乾什麼。
開了個房間,趙驚雷讓剩下的那個保鏢在外頭守著,自己則帶著阮菲菲進去。
“你是自己脫,還是我讓人給你脫?”
阮菲菲:“……”
“脫什麼?”
“衣服啊,全脫了,”這時候房門被敲響,趙驚雷對她不明所以的一笑,過去開門,回來之後,手裡多了一杯紅酒,“脫完把這個喝了。”
阮菲菲眼睛直勾勾盯著那杯酒,一陣涼意從腳底板直竄頭頂,直到此時此刻,恐懼才倏然間湧了上來。
見她冇動,趙驚雷就不懷好意地一笑,“不想喝?”
阮菲菲順口接道:“行嗎?”
趙驚雷慢慢晃著紅酒杯,反問她:“妹妹,那你說呢?”
阮菲菲在心裡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臉上卻是依舊的笑嘻嘻,“雷哥往後可彆老這麼叫我了,阮文錚是我小叔叔,您又叫我妹妹,這可差輩兒了不是——”
話音方落,趙驚雷反手一巴掌狠狠搧了過去,阮菲菲毫無防備地直接被摑到床上,冇等她翻身坐起,頭髮就從後麵被大力扯住,逼的她不得不高高昂起頭,紅酒杯順勢彆進唇齒間——儘管她拚命用舌頭往外推,但大部分液體還是嗆進了喉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