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惡人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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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饒命!微臣……微臣也不想。”

極度恐懼之下,費俊徹底崩潰了,指著瑨妃就開始攀咬:

“都是瑨妃娘娘,是她非要拉著微臣作假,陛下明鑒,微臣真是冤枉的啊!”

“你!”

瑨妃死死瞪著這個豬隊友,胸脯上下起伏,簡直殺人的心都有。

奈何事已至此,她也隻能連忙趴在地上,聲淚俱下地求饒:“陛下,此事真的與臣妾無關啊,臣妾是受了翠香和李福海他們的矇騙。”

“是他們說在容妃屋裡發現了靈牌,臣妾哪裡知道,他們竟會狗膽包天,作假陷害容妃母子啊,求陛下明鑒!”

主人犯錯,狗腿頂鍋,此乃自古以來權貴圈的潛規則。

恐怕連翠香和李福海也想不到,瑨妃為了自保,竟會將他們賣的這麼乾脆。

楚雲天自然知道瑨妃這點心思,卻冇有戳破,而是冷哼質問道:

“說得好聽,你身為兩個賤婢的主人,難道他們犯錯,你就冇一點責任?”

你妹,這是要偏袒的節奏啊!

一聽楚皇這話,楚嬴就知道對方的想法。

這話看似問罪,其實已經默認了造假者是兩個狗腿子,在隱晦的為瑨妃開脫。

這也讓楚嬴看明白了,自己母子在楚皇心中的地位,遠不如瑨妃的事實。

果然。

瑨妃也不是省油的燈,順著楚皇的話主動認罪:

“臣妾當然有罪,是臣妾禦下不嚴,偏聽偏信,這才造成了此樁冤案。”

楚雲天沉聲道:“那第二次造假又是怎麼回事?”

瑨妃紅著眼圈抹淚:“還不是為了那兩個賤婢,是他們苦苦哀求,才讓臣妾動了惻隱之心,為了包庇他們,以至……以至於鑄下大錯。”

她連忙趴在地上,哭得楚楚可憐:“臣妾錯了,臣妾有罪,懇請陛下責罰!”

楚雲天冇有立刻降罪,而是眯眼沉思片刻,然後詢問一旁的重臣:“瑨妃所說,諸位以為當如何定罪?”

“這……若娘娘所說是真,雖法理難容,但情有可原,”

“是啊,此事那兩名膽大包天的奴仆纔是主犯,娘孃的話,至多隻能算作從犯。”

這些大臣哪個不是千年狐狸成精,早就領會了上意,包括蔡庸在內,都在為瑨妃開脫。

“諸位言之有理,可是,此事畢竟對朕的另一對妻兒造成了傷害。”

楚皇聽罷,忽然回頭看著楚嬴:“楚嬴,你覺得呢?此事你們母子含冤受屈,朕當還你一個公道。”

“是否重懲瑨妃,隻要你一句話,朕一定順了你的意,如何?”

嗬嗬,說得好聽,我要真要求嚴懲你的愛妃,隻怕下輩子永遠彆想出冷宮了。

楚嬴哪看不出來,這是楚皇故意在試探他的進退。

反正就算自己堅持了,也未必能拿瑨妃怎樣,楚嬴隻能退而求其次,為母子爭取更多利益。

“父皇,此事兒臣也是推測,冇準瑨妃娘娘真受了矇蔽。”

真特麼不甘心啊……楚嬴十指攥緊又鬆開,深吸口氣道:“這樣吧,隻要娘娘答應兒臣一個條件,兒臣母子就再深究此事。”

楚皇眉間微微舒展:“什麼條件?”

楚嬴轉身直直看著瑨妃,良久,正色開口:“兒臣要瑨妃當麵向兒臣道歉,並且發誓,永遠不得再派人去冷宮找麻煩!”

瑨妃聞言,下意識沉下臉表現出抗拒。

讓她當著這麼多重臣的麵,給一個賤婦的兒子道歉,這簡直是深深的恥辱。

奈何,楚皇可不管她的想法,這麼多看著,至少表麵要一碗水端平,當場暗示道:

“瑨妃,大皇子選擇了寬容,你是不是也該表現出應有的大度?”

“臣妾……臣妾知道了。”

皇命難違,瑨妃縱有一萬個不甘心,也隻能起身走到楚嬴麵前,繃著臉欠身道歉:“大皇子,此事是本宮不對,冤枉了你和容妃,對不起。”

“本宮發誓,今後一定嚴格約束下人,再不讓他們靠近冷宮一步。”

“希望娘娘說到做到。”

楚嬴點點頭,讓開瑨妃,對著楚皇拱手道:“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相求。”

他主動退讓了一步,楚皇自然要給與一點回報,點頭道:“說。”

“此案雖已真相大白,然而兒臣的母妃,卻還在天牢中苦熬,兒臣身為人子,實在一刻也見不得母親在那種地方受罪。”

楚嬴彎腰請求道:“兒臣肯定父皇,賜下一道旨意,準許兒臣前去天牢接母妃回宮。”

“難得你一片孝心,此事朕準了。”

對楚皇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大事,說著又補充了一句:“你稍等一下,待朕處理完正事,賜你一件信物。”

下一刻,楚雲天威嚴的目光落在費俊身上,沉聲道:“費俊,你可知罪?”

“臣臣……臣真是冤枉的啊,陛下開恩,開恩啊!”

費俊聞言一顫,趴在地上連聲求饒,幾乎快要嚇尿了。

楚皇看都不看一眼,冷聲道:“宗人主事費俊,徇私枉法,迫害宗親,即日起,革除官職,杖責五十,之後充作軍籍,流三千裡!”

“陛下,不要!臣冤枉,冤枉啊……!”

費俊大聲叫嚷,被兩名侍衛拖出去,隨後外麵便傳來陣陣殺豬般的慘叫,嚇得瑨妃臉都白了。

“瑨妃,該你了。”

“陛下饒命……”

“瑨妃,你雖非主謀,罪業不輕,著令下去之後,交出那兩個大膽賤婢。”

楚雲天斟酌了一下,道:“至於你,同樣打十板子,罰俸一年,宮中禁足半年,你可認罰?”

這樣的處罰,比起費俊,可謂輕得不能再輕。

饒是如此,瑨妃還是嚇得花容失色:“陛下,其他都可以,就是打板子……”

“夠了,你還想怎樣?朕總要給外麵一個交代。”

楚雲天嗬斥了一句,俄頃,語氣稍微緩和:“這十板子,準你回凝香宮領罰,由朕的侍從太監監督,去吧。”

“臣妾,臣妾遵命。”

瑨妃憂心忡忡,一臉肉疼地離開了偏殿。

待她走後,楚皇抓起案上那柄金鳳短劍,讓隨侍太監交給楚嬴,道:“此劍,乃我皇家信物,非皇子不可佩戴,拿去接容妃吧。”

“多謝父皇。”

這應該就是放瑨妃一馬的補償了……楚嬴心裡明鏡一般,接劍道謝,隨後馬不停蹄趕往天牢。

剛進院子,就看到獄卒老五一群人,被幾名宮裡的侍衛攔在牢房外麵,不得入內,一個個急得不行。

看到楚嬴回來,老五忙衝上來,麵色焦急地道:“殿下,不好了,瑨妃娘娘剛纔派手下來,說代表宗人府重審容妃娘娘。”

“結果,對方話冇說幾句,就開始毆打欺辱娘娘,小的們想要阻止,卻被那些侍衛趕了出來,殿下回來的真是時候,再晚一點,隻怕就壞事了啊!”

“什麼?一定又是翠香和李福海那兩條好狗!”

楚嬴勃然大怒,雙眼瞬間血紅,順手拔出半截金鳳劍,殺氣騰騰道:

“真是好膽!我暫時弄不死你們的主子,今天就殺你們這兩條狗抵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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