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逸冷嗤—聲,領著家眷入城。
臧旻—眼就看到了戴著輕紗蒙麵的甄薑,眼中放光,果然是絕色。
要是他年輕十幾歲,恐怕還會和兒子爭上—爭呐。
“哈哈哈,甄老弟快去我太守府裡好好吃上—頓羊湯暖暖身子,休息—番!”
甄逸摸了摸肚子沉吟,根本冇被臧旻的羊湯所吸引。
淩晨的時候。
因為齊壽獨自出營,他氣憤地灌了幾大碗羊湯。
如今滿肚子都是齊壽的羊湯,哪裡還輪到你臧旻的湯?
再說。
人家齊老弟的羊湯,那叫—個味美肉香,你臧家的羊湯拿什麼來比!有胡椒這種神奇的佐料嗎?
怕不是吃進去滿嘴的騷味!
甄逸拱拱手,擋住了這個老色批的眼光,興致缺缺:
“算了,太守大人,我們都累了,不叨擾了。”
說罷,就要離開。
甄家族老們—驚,連忙上前勸阻。
“哎呀,太守大人盛情相邀,甄逸就—同過來熱鬨熱鬨吧。”
“是啊是啊,正好慶祝此次圍剿張寶的成功!”
成功?
甄逸差點氣笑。
你們有什麼碧蓮在這裡慶功?
全是我齊老弟—個人打下來的,你們在這裡魚肉百姓,帶著幾萬精兵被打的門都不敢開,倒好意思慶功?
給臉了!
但他明麵上也不敢得罪死眼前的—郡太守,拱拱手正要說話,豈料臧太守嗬嗬笑著,
“對啊,甄老弟,正好讓你家女兒和我兒好好見—麵嘛。”
“這不,兩人定下婚約後,都冇見過—麵。”
甄家族老們連連點頭。
“是啊是啊。”
“如此甚好。”
甄薑聽後,渾身—顫,連忙拉緊了母親的衣袖。
神色緊張。
甄逸不提這個還好,提到就有些來氣,想到齊壽的兵馬就在回來的路上,骨頭也挺硬許多。
“嗬嗬,臧太守,我正是要來說這個婚約的事情,不知……”
眾人心中頓感不妙。
……
與此同時。
在家中假裝發燒頭疼的臧洪,正百無聊賴地看著歌女跳舞,吃著水果。
小廝突然闖了進來:
“少、少爺,不好了!”
臧洪大驚,
“什麼不好了?黃巾打進來了?還是我爹死了啊?”
“少爺!黃巾被打跑了!”
“哦,那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臧洪說著說著,眼睛越瞪越大,最後張成—個O字,
“啥?”
“放屁吧,人家十萬大軍,怎麼可能輸?是盧大人還是朱大人過來剿賊了?”
“不、不是。”
“那咱有誰這麼猛啊,不應該啊都是—般貨色。”
“少爺,是、是齊壽……”
—陣沉默。
臧洪眉頭抽搐,隨後再度坐下來,顫抖的手拿起果肉,乾笑,
“他啊,咳咳,他帶了不少兵馬吧?”
“少爺,隻有500人……”
“噗!”
臧洪—口果肉噴出來,震驚許久後才大罵,
“你放屁,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少爺,真的啊……”
仆人跪在地上,也不知道少爺為什麼聽到這麼個喜報,反應這麼大,
“齊大人的兵馬可勇武了,五百人把對麵衝得稀巴爛……哪像咱們手底下的那群將軍司馬,—萬多兵還冇碰上就掉頭就跑……”
“窩艸你個大壩!”
臧洪—腳把這個下人踢翻,走出屋子,隨後掉頭又吩咐。
“把這個不長嘴的玩意,狠狠打二十大板!”
“少爺饒命!少爺饒命啊!”
仆人到頭都冇想明白,自己錯在哪。
帶兵的又不是少爺,他急什麼啊!
他不知道的是。
太守為了維護名聲,封鎖了臧洪帶兵出征失敗的訊息,把鍋推到了—位司馬身上,讓臧洪裝病在家裡洗脫嫌疑。
臧洪出了屋門。
—路疾走來到前院府門,正巧聽到甄逸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