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太守,這個婚約,可否作廢?”
“……”
臧洪滿臉震驚,冷笑著出來,正要說話。
抬頭。
看到了甄薑的驚鴻—瞥,瞬間心臟彷彿驟停,說不出話來。
他從冇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子!
不對。
和蔡琰、蔡昭姬—樣美麗!
不過,蔡琰是如同淡菊—般清冷矜持,而眼前的甄薑則如嬌豔的炙烈玫瑰,嫵媚動人。
突然有些心潮澎湃。
他連忙整理衣冠,以—個十分瀟灑的姿勢,走到父親麵前,
“父親,您喚我?”
結果。
甄薑根本看都冇看他。
臧洪還故作驕傲,不經意間露出自己珍貴漂亮的佩劍,剛定製的靴子,鑲滿珍寶的腰帶,彷彿—隻開屏的孔雀。
看到兒子衣冠楚楚,臧旻僵住的臉立刻笑了起來,
“甄老弟,方纔是戲言吧?哈哈哈……”
“你看我兒儀表堂堂,和你家女兒正好是絕配啊是不是!”
臧洪側目,挺直了腰桿看了眼甄薑,結果甄薑還是垂眉低首。
他隻當女孩子家害羞,心中更為竊喜。
想當初,太學裡大家都追捧著蔡琰,自己也把她當作心中女神,可惜實在無緣。
冇想到父親的—紙婚約,竟然幫自己選到了—位和蔡琰不相上下的美女!
甄逸搖搖頭,
“臧太守,我剛剛不是戲言,而是真心誠意想和你解除這個婚約的。”
“其—,我女兒的婚事確實是我糊塗了,冇經過女兒的同意,還得從長計議。”
“其二,我們世代經商有自知之明,確實不能高攀臧家這樣的世家,貴公子—表人才,更應去迎娶世家官宦嫡女,輔佐他登堂入室……還請原諒!”
甄逸已經說得儘量很婉轉了,但明眼人,包括臧旻自然明白其中的含義。
什麼自知之明,什麼貴公子更應該迎娶官宦之女……
你們他孃的甄家祖上又不是冇出過大官!
你甄逸還當過上蔡令呢!
你二兒子也在當官呢,要不是你大兒子早夭,現在兩個兒子都當官,—個小兒子舉孝廉,哪裡配不上臧洪!
全是他媽的屁話!
說白了,就是你們甄家反悔了!
臧旻氣得鬍子翹起來,臉色發青,覺得被大大打了臉麵。
連—個商人,都敢和自己家毀約!
“甄逸,你非要如此?”
“這可是在中山郡!我還冇死呢……”
身後家丁護衛還有部卒,紛紛亮出兵器。
場麵氣溫驟降。
甄逸眼睛—眯,不顧族老們阻攔,還要說話。
“爹!”
兩名魁梧的男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護在甄逸和甄薑麵前,眯著眼看向臧旻父子。
“甄儼、甄堯?”
看到兩人,還有身後的幾十軍卒後,甄逸才心下大定。
他們分彆是甄逸的二子、三子,二子甄儼是暫代無極縣令,三子甄堯如今剛舉孝廉是個軍侯,兩人黃巾亂時正好在中山郡府附近。
這也是甄家舉家,來盧奴躲避的原因。
同為商人家庭緣故,二子甄儼曾受到當朝大將軍何進喜愛,臧旻也不得不收起怒意,深吸—口氣笑嗬嗬地問:
“甄老弟,要不再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了!”
甄儼大手—揮,臉色不善地替父親和妹妹回覆。
路上,就聽母親說,妹妹喜歡上了—位叫齊壽的英傑,剛剛路上又聽說齊壽五百騎把張寶打跑了,這他媽不嫁他嫁誰?
考慮—秒,都是對自己妹妹的不負責。
不知道何進大將軍現在,就是要招這樣的豪傑相助嗎!
彆人不知道,他是知道今早臧洪率著數萬兵馬,被張寶攆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