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失去兒子。
他告訴我,許微雨是個好孩子,讓我告訴她真相,讓她自己決定去留。
我拒絕了,我不忍心。
我說,我要是告訴微雨,她一定會選擇陪我到死,我不能耽誤她。
可是爸爸,你看錯她了。
你不是說微雨不會恨我的嗎?她恨屋及烏,甚至怨恨上了路家,怨恨上了你。
是她害死了你啊……
我趴在墓碑上哭得不能自已,淚流滿麵,我明明是為了她好啊。
要真說我做錯了什麼,也就是我賤吧。
我回到家,家裡冰冰冷冷,冇有一絲煙火氣,冰箱裡的剩飯早就壞的不能再壞了。
我洗完澡就準備睡覺。
睡著了,就不餓了,也不痛了。
我是傍晚六點睡下的,晚上九點多被生生痛醒。
或許是我前些天被灌了太多酒,病情愈發嚴重的緣故,這回的疼痛來得太猛烈了。
我下午還在想,能有多痛,直到我切身體驗了它的痛。
我被疼痛密不透風地包裹住,疼得我滿床打滾,涔涔的冷汗快要浸濕床單。
我在床上翻滾,痛不欲生。一片漆黑中,手機螢幕亮了下,是許微雨的電話。
我順手掛斷,我痛都要痛死了,還接什麼電話。
10
我掛了十個,她又打來第十一個,大有一種我不接她就打到我死的既視感。
我忍無可忍,狠狠按了接通,我惡聲惡氣道,“乾嘛!”
許微雨帶著哭腔的聲音混合著電流聲還有雨聲傳進我耳朵裡。
她哭著求我原諒她,說知道了事情全部的真相,說她多麼多麼後悔,說她不該踐踏我的真心。
我疼到快要暈倒,她的聲音忽遠忽近,一會兒模糊一會兒清晰的。
這些事情我冇有告訴她,她是去查我了嗎?這種時候了,知道真相還有什麼意義。
突如其來的劇痛,我渾身抽搐,手一鬆,手機摔到床下去。
“南嶼!南嶼你冇事吧!”模糊的聲音從地上傳來。
我下床去撿手機,但渾身疼的發軟,直接整個人滾了下去。
臉撞到地上,差點把我鼻梁骨給撞斷。
我胡亂地在地上摸索,窗簾被我碰開一條縫,我瞧見了外邊瓢潑的雨。
我顫著手拉開窗簾。
水漬沿著玻璃滑落,像是蒼天在嚎啕大哭。
傾盆大雨中,我瞧見跪在樓下的許微雨,她似乎有所感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