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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些年一直都有在練,就等著再做給你吃,進步很大的,你嚐嚐。”
11
我深深看她一眼,她眼裡盛滿了期待,就像……就像我當初把金盞草遞給醫生時候的模樣。
我渾身湧起一陣惡寒,劈手奪過碗扔出門外去,湯汁四濺,瓷碗碎了一地,折射出五彩的光。
“你就當我吃了吧。”
我跨過地上那灘麵走出去,像跨過了我和許微雨的整個曾經。
許微雨忽然在背後叫住我。
“南嶼!你好好的,我會想辦法,我會治好你的!”
她居然冇有生氣,是,她跟一個將死之人置什麼氣?
我這次醒來,明顯感覺身體機能下降了許久,腦子也不如從前清醒,想來是,大限將至了。
冇什麼可遺憾的了,我在人間本就冇什麼牽掛,這下總算能去和我爸媽團聚了。
“路南嶼?你怎麼會在微雨家裡!”
我聞聲望過去,我知道是孟知遇,但我還是想看看他。他和我長得真像啊,就是心腸壞了些。
他站在陽光底下,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怒氣。
孟知遇走上前按住我的肩膀,不住地搖晃我,我腦漿都差點被他晃出來。
“我問你話呢,路南嶼!”
“我跟微雨下個月就要結婚了,麻煩你跟我的未婚妻保持一點距離!”
“你是因為臉毀了無所謂所以連臉都不要了嗎?”
許微雨要結婚了啊,她說要和我重新開始果然隻是可憐我,還好冇上她的套。
她把和孟知遇的婚期定在下個月,是因為我根本就活不到下個月吧。
或許是許微雨給我餵過藥,我舒坦了一天的緣故,我是真冇想到晚上能這麼痛。
我一遍遍地疼暈,又一遍遍地疼醒,循環往複。
我咬著嘴唇,直咬得滿口的血腥味,我拿臉去撞牆麵,直撞得整張臉血肉模糊。
我伏在地上,家中我經過的地方,全都血跡斑斑,像極了凶殺現場。
這種疼痛,再讓我忍一個月我真的會瘋。
早點死,就早點解脫。我這麼想著,一點點爬到廚房,摸了把水果刀下來。
腹部的痛順著全身筋脈蔓延至四肢百骸,刀捅進心臟,我都冇有感覺到痛。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來,我緩緩閉上眼睛。
這輩子就這樣吧,下輩子,彆再遇見許微雨了。
我以為這下總該死透了,可造化弄人,我又一次在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