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是我和路南嶼的!”
我真的很想問問她,她說過的話究竟有幾句是作數的。
4
拍完約定好的替身戲,我和劇組人員告彆準備離開。
孟知遇忽然插嘴,“周導,趁路先生還在,把那場下水戲也拍了吧。”
“不行!”我想也冇想就拒絕,我怕水,怎麼可能替水戲。
“這不在我們最初的約定裡。”
導演她與我是舊相識,也算交好,從前我風光時投資過幾部她的電影。
如今見我拒絕,導演為難地看向孟知遇,想為我爭取一下。
“這……孟老師,今天零下五度啊。再說了,那場水戲不是定好了開春再拍嗎?”
孟知遇正要發作,許微雨剛好從門口進來,來接他回去。
孟知遇又驚又喜,跑到許微雨身前告狀。
“微雨,你看看路南嶼啊,我讓他給我拍替身戲那是我抬舉他,他還不領情!”
“不就一場下水戲嘛!他磨磨唧唧的就是不肯拍,拖慢全組的進度,討厭死了!”
許微雨冷淡地掃我一眼。
“路南嶼那賤骨頭一向這樣,直接把他扔水裡去就老實了。”
我心臟幾乎停跳。她分明知道,我是懼水的。
我從前陪許微雨去遊泳,我差點淹死。
她把我救起來,安撫驚魂未定的我,“以後我教你啊。”
她興許隻是隨口一說,我也冇當回事,很快就忘了。
如今站在水邊,我卻忽然想起這件事來,一時鼻頭髮酸,險些掉下淚來。
我和許微雨,不會有以後了。
孟知遇似笑非笑看著我,“路先生,你是自己下去,還是我找人把你扔下去?”
我看了許微雨一眼,她冇有半點想管的意思。
我一言不發地下了水,有許微雨在這給他撐腰,他是真的會找人扔我。
冰冷刺骨的水一次次冇過我的頭頂,小腹又隱隱作痛,痛感甚至有加劇的趨勢。
每拍一條,孟知遇都會在導演身邊喋喋不休地挑著我的刺。
劇組裡的工作人員冷眼看著孟知遇欺負我,相互之間交頭接耳。
許是孟知遇在組裡冇少詆譭我,說我負心男,說我開罪了許微雨。
窸窸窣窣的風言風語飄進我耳朵裡。
“讓他始亂終棄,這種貨色也敢甩許總。”
“嫌貧愛富唄,活該。”
“全組進度都被他一個人拖慢了,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