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趟的事情,最多也就浪費點我的時間,我向來是有恩必報的。
等我輾轉到劇組,已經是黃昏。工作人員匆匆忙忙迎上來,領我去見資方。
這資方居然是許微雨!
孟知遇坐在許微雨身側給她添酒,導演站在一旁賠著笑。
手背又隱隱做痛,我不由往身後藏了藏。
許微雨把手機倒扣在桌麵上,朝我看過來的眼神冷如冰霜,冇有一絲溫度。
壓迫感十足,我不由頭皮發麻。
過了很久,她淡淡開口,“給知遇做替身,委屈你了?”
她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給孟知遇撐腰嗎?
到底是誰欺負誰啊。作為一個有獨立人格的人,我該總有拒絕的自由吧。
許微雨等了半天也冇等到我的回答,不悅地蹙眉,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我。
“這樣,你給知遇道個歉,老老實實把替身的戲份拍了,這事情就算翻篇。”
我難以置信,抬手給她看。
“想也彆想!他給我手踩成這樣,我還給他道歉?”
“許微雨,你有冇有心!”
分明是孟知遇先招惹我,一遍一遍找茬,憑什麼要我給他道歉。
許微雨視線落在我手背上紅腫,眸色黯了黯,薄唇輕抿,下意識要來觸碰我手上的傷。
她眸光下移,在看見我隆起的腹部時,瞳孔驟縮。
“路南嶼!你懷孕了?不是,你一個男的,他媽懷孕了?”
她麵上的歉意頃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緊皺的眉宇間化不開的陰狠。
我一大男人懷什麼孕啊,那是腹水。
因為我放棄了治療,腹水越積越多,我的肚子也一天天大起來,看起來像是懷了孕。
受不了了,她寧可相信我懷孕也不相信我是病了。
她根本冇打算給我說話的機會,一把薅住我的頭髮,粗暴地把我推搡到沙發上。
我頭皮被拉扯得生疼,我吃痛,剛張嘴要罵,下一秒,就被許微雨掐住脖子,一整瓶烈酒如數灌進喉間。
我死命掙紮,喉嚨裡的灼燒感嗆得我直想咳嗽,許微雨掐著我脖頸的手卻越收越緊。
我臉漲得通紅,快要喘不上氣。我現在這身體狀況是不能喝酒的啊!
我竭力拍打著許微雨的手,想讓她鬆開,但她紋絲不動,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起來,我再也無力掙紮。
我被瀕死感包裹住,我看見了我逝去的父母,她們朝我走過來,正要擁住我,許微雨卻忽然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