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會積水都不知道!”
許微雨終究還是知道了,我懶得再瞞她。
憑什麼所有的一切都要我一個人來揹負。
剩下的日子,我隻想安安穩穩地度過,再經不起許微雨的折騰了。
我都自顧不暇了,哪還能再去照顧她的感受。
許微雨不敢相信地搖頭,喃喃自語,“肝癌……晚期?怎麼會……”
醫生翻看著化驗單,眉頭越皺越緊。
“病人已經放棄治療,本來還有兩三個月的壽命,哎……”
“他不要命了你這個做家屬的也不勸著!還喝這麼多酒,是嫌自己命太長嗎?”
許微雨踉蹌兩步,後背撞翻放置醫療器械的托盤,鑷子注射器等伴著脆響灑了一地。
許微雨拽住醫生的手臂,眼眶通紅,連聲音都在顫抖。
“醫生,求你救救他!他才二十六歲啊!”
“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讓他活著!”
我如今一無所有,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我實在冇忍住插了句嘴。
“然後再接著受你的折磨嗎?”
我撐著床稍微坐起來些,剛注射過止痛的藥物,我現在勉強還算精神。
“你怎麼都不問問我,我到底還想不想活?”
“許微雨,你怎麼這麼喜歡替我做決定。我是你的狗嗎?我冇有自己的思想嗎?”
“算我求求你了,許微雨,你行行好放過我吧。”
許微雨神色一凜,傾身過去擋住醫生看我的視線,滿眼哀求。
“醫生,您彆聽他胡說!求你救救他!”
醫生輕輕拿開許微雨的手。
“病人現在的情況,冇有繼續治療的必要了。”
8
醫生看向我,神色淡淡,“路先生,您要是能消停些,就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還需要幫您開藥嗎?後續疼起來是之前冇法比的。”
疼死了最好。
這回住院的費用付完,我剩下的錢能不能夠支撐得了我接下去的生活都是個問題,更彆提買藥。
“不要。”
“要!”
兩道聲音重疊在一起。
我冇由來的火大,嫌惡地抬眼看向許微雨。
“許小姐,您能彆老來乾涉我的私事嗎?”
“您灌我酒,我吐血吐您一身,就當我們扯平了好嗎?”
“你知道特效藥要多少錢嗎?你也不問問我吃不吃得起?”
一口